崇华记得入睡前,她是抱着崔贞的,可是醒来后,她已窝到崔贞的怀里,香甜地睡过一觉了。
被子滑落到胸口,大约是半夜觉得热了。崔贞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间,她还在沉睡,呼吸声轻轻的,十分均匀。崇华慢慢地坐起一点,崔贞醒来了,她睁开眼,眼神迷离。
“崇华。”她略微沙哑的声音轻唤她的名字。
崇华躺了回去:“我在这。”
崔贞重新闭上眼,环在崇华腰际的手臂稍稍用力,使她与她更近了。
又躺了一会儿,二人一起起床。
睡衣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到地上了,她们身上已经换了一身新的,昨晚她和崔贞都累了,没顾上整理。崇华脸颊一红,匆忙撇开眼,但过了一会儿,她就忍不住偷偷地看向崔贞。崔贞弯身把衣服都拾起来,发觉她在看她,也回视了她一眼,崇华面颊更红了,可是她的眼中却是掩都掩不下的喜悦,湿润的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崔贞。
崔贞本也有些不好意思,见她这样羞涩又开心的情态,不禁也跟着欢喜起来。
今天她们都要出门,崔贞要去公司,崇华则是去工作室处理一些事情,年前华宇那边送了几个据说很不错的剧本过来,她也打算看一下。恢复记忆前,她考虑过拍夏侯沛,甚至想过好几个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揭露点,可是恢复记忆以后,再拍自己,就会非常奇怪,况且,如果她来拍,一定会涉及到和崔贞的一些事,在世人眼中,崔贞是她的亲生母亲,对母亲有那样的心思,一定也会破坏崔贞的形象。
脱离了那个时代,那个身份,如今回忆起来,竟然是如此的美好。许多人都曾充满沧桑的表达过对人生的理解,大部分人都认为,坎坷和痛苦比顺风顺水的幸福更能让人铭记,可是对崇华来说,却不是这样的。
上一世,她活到三十岁,她回想起她与崔贞的从前的时候,很少会想起分离的岁月,很少会想起不开心的事情,镌刻在她心里,被她时时记挂的永远是那些如清溪一般涓涓流淌的静好岁月,她们谁都没有对对方说破,却是用自己的方式,一心地想要保护对方的安危。
崔贞给她再大的伤害,将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漓,她也只会记得她对她的好。有过多么难以喘息的痛苦岁月,她也只会铭记她们相视而笑的那些年。
这只是她和崔贞的回忆,谁都不知道,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也不想放到大荧幕上被人评头论足,用批判的目光去评论她们的感情。
想到崔贞写的那本《清平乐》,虽然不想搬到大荧幕,可是她想让崔贞演给她看。崇华一想到剧本里那几个夏侯沛与皇后相处的情节描述,就心口发烫。
崔贞在厨房煮早餐,崇华洗漱后,就跟过去,靠着门框,看着崔贞的背影。小米红豆粥清淡的香味飘在空气中,平凡的,温馨的,充满了安定。崔贞站在砂锅前搅动,以免粥粘底。
过了一会儿,粥煮好了,崔贞关了火,转身,对上崇华一直凝视她的目光。
崔贞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走过去:“都好了?”
崇华点头,她妆容很淡,可是却很难让人移开眼,头发也只是披在肩上,看起来是一种洒脱的随意,却丝毫不显得凌乱。要准备的都准备过了,早餐过后就可以出门。
崔贞笑了笑,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并不乱的头发。
“过会儿,我送你去公司?”崇华问。
“可以。”崔贞回答。
几句简单的问话,她们的目光一直都在对方的身上。
她们之间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分明是早已熟悉的两个人,可是再看向对方,又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种感觉很新奇,也很让人喜欢。崇华总是不时地就看向崔贞,在她们两个一起出现的场合,她会在与别人对话的时候,将目光穿过满场的人群,到达崔贞所在的地方,每当这时,崔贞也总会望过来,与她相视微笑。没有别的人发现,她们像保守着只有她们知道的小秘密,享受着这种由默契带来的快乐。
只是,崔贞和崇华一起出现的场合并不多,她们的工作范围有一小部分重合的人脉,但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的。
《囚徒》在上映七十多天后才撤下院线,总票房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目,圈里都在说投资这部电影的那位投资商要赚翻了。崇华导演的在电影上的艺术价值还有巨大的挖掘空间,她已经初具雏形,但还可以通过打磨更加鲜明,不过她导出的电影的商业价值已经没有人可以否认。
每天都会有源源不断的新剧本送到她的工作室,有一看就能红的,也有只走文艺路线,却未必能大卖的。除了剧本,还有不少电影人想要与崇华认识,这一行人脉资源几乎决定了发展前景,还有不少晚会饭局,各种采访,各种综艺节目的邀请。
崇华把这些事交给森和来安排,又从华宇调了一个金牌经纪人来把关,把她的时间安排得异常紧凑。但是不论怎样的紧凑,她总会尽量地把晚上留出来。
到了三月,崇华在连日的忙碌导致免疫力大幅下降,崔贞再如何细致的照顾她,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冒了。持续多日的低烧引发肺炎,让她不得不中止工作。导演本来就是高强度工作,各种细致的人际关系更是又花时间又花精力,可是既然在这个圈子里,面对这些,就是必不可少的。
“阿贞。”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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