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焦急之时,一位仆从小心翼翼的进入汇报道:“禀公子,中车府令赵高求见。”
闻言,胡亥急忙说道:“快请。”而后他也顾不得尊卑,竟然自己亲自去迎接。
门外中等身材的赵高,面庞有些发福,黑中带白的头发用发簪梳理在一起,他见到胡亥,立刻迎了上去,细声细语的恭敬说道:“公子竟然亲自相迎,赵高可担当不起呀。”
胡亥立刻挥手让赵高不用拘谨,他笑道:“太傅不必如此,快请进。”
紧接着两人进入大堂,胡亥坐在堂上,赵高坐于一侧,这时,胡亥命仆从们都退去,而后才表现的焦急说道:“太傅,你可算来了。”
没有了仆从,赵高也自然了许多,他遮袖抿嘴一笑,然后不缓不急的问道:“公子请赵高过来可是有事?”
“哎呀太傅,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打哑谜,父皇现在如何了?”胡亥终于说出自己的内心话,他站起来再次踱步走来走去,可见忧虑不已。
赵高见到胡亥的模样,不禁再次摇头笑了笑,他指着后者,挥了挥手,沉声说道:“公子不用担心,陛下身体正在康复之中,今日用膳也增加了许多,相信再过几日便可上朝理政了。”
闻此,胡亥站在原地有些怔了怔,他眉头紧蹙,有些不太相信,而后用低沉的语气,凝重的问道:“太傅,你此言可真?为何本公子听说父皇病情加重,随时都有可能,可能……”他本想说死去,但又未敢说出口。
“呵呵,公子是想说陛下随时归天是否?”赵高又是淡然的笑道。
“嘘……”胡亥焦急的嘘声,示意赵高赶快住嘴,然后他又跑到堂门看了看,见到无人,这才松了一口,随后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太傅,你这是何意?此乃大不敬之话,若是让别人知道,咱们两个可都要被砍头的。”随即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赵高似乎并不担心,他拉下胡亥的手,又是平静的说道:“公子不必如此紧张,在这里难道还有人敢通报陛下不成?”
“太傅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蒙毅还在咸阳,他可是一直盯着咱们两个,小心无大过啊。”显然胡亥虽然贪恋权力,却也知道那些不是他所能染指的,因为他头上还有个扶苏。所以,说起话来做起事情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抓到把柄。
听到蒙毅的名字,赵高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自己可是曾经差点死在蒙毅的手下,而如今蒙恬手握重兵,蒙氏两兄弟又深得始皇陛下的信任,若不是他和李斯两人唇齿相依相互照应,说不定他还真就已经被蒙毅给腰斩了。
随后赵高目光闪过阴霾,不喜的说道:“蒙恬和蒙毅两兄弟可都是支持皇长子扶苏的,公子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胡亥被此一问,心中紧张了起来,他拿不准赵高这话的意思,随后他讪讪的自嘲道:“太傅又在说笑了,才干学识我都不如皇长兄,父皇的恩宠喜爱我亦不及万分之一,这大秦迟早是皇长兄的,我又怎么会有想法呢?”
赵高看着胡亥,两人四目相对,随后他拱手说道:“既如此,赵高便告辞了。”说完他便挥袖转身离去。
胡亥见此,虽想拦下,却又未出声,因为他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是赵高之意,还是自己父皇的试探,“小心无大过。”他如此安慰道自己,随后又命仆从准备舞姬和酒肉,过起了他心中的镜中花水中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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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扶苏和胡亥关心始皇陛下身体情况的时候,李默也整合好了一众望族,随后他便扩建了造纸厂,又向邻近的薛郡、东海郡、淮阳郡、颍川郡、东郡等地购买店铺架构销售渠道。
因有一郡望族的支持,所以李默才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一系列准备,否则仅凭他一人的财力是不可能铺设如此巨大的局面。店铺购买完毕,他又再令人收购原材料,而现在需要供应数个郡,因此原材料的需求量一下子猛涨。相县的收购已经不足以支撑每日的消耗,他便再让人向四周的县城求购。
由此而带来的便是与杨林的争抢,所幸的是杨林事先已经准备充足,再加上,他也和多地的望族达成协议,允许他们进行纸册出售。因此,在泗水郡内,李默即便花高价收购原材料,但也未能争抢过杨林,毕竟各县城的望族在当地的威望甚高,不是李默这个地位低下的商人所能比拟的。
至于销售权下放的事情,杨林也和吕府商讨过,现在的吕府因为纸册一事而被全郡皆知,风头和名声可以说是盖过了郡内其他望族。既然增加名声的目的已经达到,吕太公也明白杨林的难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如果说杨林造福了泗水郡的百姓,那么郡守和李默也方便了周围的郡县,可以说泗水郡郡守的名声也是远播在外,令许多其他郡的郡守羡慕不已。而随着纸册的推广,使用之人也越来越多。然,除去已经在销售的郡县,整个秦朝三十六个郡,仍有近三十个郡还未能享受纸册的便利。
不过,望族之间的交流,却已经让纸册之名落入这近三十个郡的达官贵族、书香门第的耳中。可以说,老百姓或许不知道纸册的存在,但是他们却能够通过自己的渠道搞到一两册上纸用于书写。当然,这些郡中不缺乏精明之人,有些望族已经开始准备与李默以及泗水郡的郡守取得联系。
在泗水郡,或许百姓们知晓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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