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一整都在注意这个鼻青脸肿的子,或许是这个人年龄不大的缘故,杜峰起了怜悯之心。
和昨一样,直到外面漆黑一片,他们才得以收工吃饭。
走出车间,杜峰望了一眼空,黑沉沉的,没有哪怕是一颗星斗。深墙大院在这阴森森的夜空之下更显得诡异,就如同那个今早被爆揍的子的心情一般。
在食堂打上饭菜,昆鹏带着两名手下回到宿舍,他们每都是吃“槽子”,这是一般犯人没有的待遇。
杜峰端着饭盆站起身来,和李晟换了一下位置,坐到那个脸上带着一道瘀伤的子身旁。
“怎么?挨揍了?”杜峰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他的适应能力飞快,加上午饭至晚饭的时间太长,肚中饥饿的时候也就管不了许多,这些没有多少荤腥的牢饭也一样下咽。
那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外人不会管他的闲事,况且外人自身难保,唯恐避之不及。
昆鹏对他们打压,是全部打压,每个人都被要求在一定的时间内往他的账户打钱。若是做不到,下场就是一顿爆揍。当然暴揍还不算,如若是几的期限依旧无法资金到账,再一次暴揍。像他这样贫苦人家的孩子,挨揍已经是家常便饭。
这子进来之前也是混混一个,从来没有这么惨过。当混混遇上大混子的时候,混子唯有被人压榨这一条路可走。
“刘金成,今早怎么回事啊?”李晟低声问上一句。
这家伙叫刘金成,今年刚满二十岁,酗酒滋事犯了罪。那和一帮朋友在酒店喝酒,和隔壁桌子上的食客发生口角,在酒精的刺激下,用弹簧刀将对方捅至半死,幸好送医院即是,被捅伤的人才得以活命。
李晟的年龄在林贵来之前是最大的,他们这些犯人和他的关系都不错。李晟家里富裕,家人时不时的就会给他带点东西,而他则是把东西分与众人,深受二舍犯人的爱戴。
昆鹏从他身上得到不少好处,在昆鹏的眼里,李晟可是个财主爷,自己不会对他下手,挨揍没有他的份儿。
“李叔,我……”刘金成努了努嘴,但想要出的话被自己狠狠的一口馒头塞了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怕什么呢!他们都不在这里。”李晟放下筷子,见他支支吾吾的就是不出来,低声嗔道。
“我不想连累你们啊!算了,这件事我自己知道就行了。”刘金成着话抹了一把眼泪,在昆鹏三人对他拳脚相加的时候他忍住泪水,但现在竟然憋不住了。
林贵也道:“但无妨,这里都是咱们的人,怕什么。”
林贵的年龄摆在那儿,这子年龄稍,按年龄来算的话自己完全就是他的叔父辈,对他的遭遇垂怜不已。
“我……昆鹏督促我很久了,但我实在是不想再跟家里要钱。爸妈在农田忙活一年才收入多少,就这么给我往无底洞里塞,我有什么脸面再见到他二老。”刘金成无声的哭泣,眼睛里溢出悔恨的泪珠。
自己的冲动造成今的局面,对于劳动改造他并没有半句不满,可是比在这失去自由的监狱里待着更让他忍受不了的便是昆鹏的打压。
二十岁的年纪,身板巧,这样的人在这种地方最吃不开,是最弱势人群。
“好了,过几我让我儿子打点钱过来,你交给昆鹏就是,不要着急了。”李晟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叹了口气。
刘金成和他的儿子年龄相差无几,看到他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儿子一般。
“你帮他交钱,下次呢?再下次呢?”杜峰冷哼一声。
“解决一次是一次啊!总不能再挨打了,这么下去我都怀疑他还有没有命活着出去。”李晟扶了扶眼镜,无奈的道。
“李叔,使不得!你都帮我好多次忙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大不了被打死,死就死了!”刘金成放出狠话,曾经渴盼回家的想法如今日益减淡,连自己都不敢确定是否还能回家。
林贵看了一眼李晟,问道:“警察不管吗?把遭遇告诉警察不行吗?”
“一般的狱警管不了,这里的狱警头头和他们关系好得很,平日里都以兄弟相称。告诉狱警之后,狱警会请示领导该怎么办,但结果是什么?领导把消息告诉昆鹏他们,而打报告的家伙会死的很惨。”李晟轻轻摇了摇头,这里的黑幕他比谁都清楚。
“这么挨了欺负连个管事的都没有了?这***什么世道!”林贵震怒不已。
李晟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捻钱的动作:“金钱社会,有钱才能摆平事情,否则在这地方吃不开。”
刘金成默默的低着头,双手不知该放到哪里好,犹如惊弓之鸟般楚楚可怜。
“好了!既然没人管那我可要管了,走吧!”杜峰听他们把话到这里,忽的站了起来,抬脚往二舍方向走去。
李晟连忙追了上来:“你可别头脑发热,这些人水深着呢!”
杜峰笑了笑,大踏步走回二舍。
此时二舍内有些空旷,大部分人都还没有回来,极个别回来早的也已经钻进了被窝。
二舍的空旷区域摆着一张木桌,木桌上酒肉菜肴相当丰富,杜峰入狱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丰盛的酒菜。
桌子旁坐着昆鹏和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的脸上长着一个痦子,打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这个人杜峰有点眼熟,在新囚训练营里见过。那老虎给他们把六个监舍的老大一一介绍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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