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夙汾几乎是脱口而出,她能进太子府,能进皇宫全都是汐颜的功劳。
“那便是了。不必从最低位开始,我们一同入宫的三人也该封位了?”
“那,柳黛色也是妃吗?”夙汾不由问。
汐颜笑笑,“她不能是妃吗?”
夙汾噘着嘴,不说话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饭菜已经热了几回,但是也没有人夹一下。
夙缘舍不得走,他还想争取一点机会。
“好了,天也不早了。夙缘,你要不要去夙汾那里坐坐,陪你妹妹聊聊?”
“不了。”夙缘站起身,“今日来,该办的事都办了。”他看着汐颜,“不虚此行。”
“那就好。”
夙缘走后,天已经黑了。汐颜坐在软榻上,感觉自己的心沉得像是被灌了铅,褚冽喝了酒,夙缘变了性情,就连扶劫也变了……
“姑娘……”
“春归,你听到吗?夙缘说扶劫整个人都变了,是我害了他!”
“姑娘,你别再责怪自己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这两年历经那么多的纠葛世事,谁还没变?你何苦老是责怪自己啊?”她心疼道,汐颜什么过错都爱揽到自己身上。
“不。春归,你不懂扶劫,他是一个极其大肚量,极其宽容的人,若是他真的发怒了的话,恐怕这天都要变。”
春归的确不懂,因为她没有见过那样的扶劫,也想象不到变天会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我还是相信扶劫公子还是那个扶劫公子。他不会让姑娘伤心的。”
“是。一直以来都是我让他受伤,我让他伤心。可是春归,我会内疚,我……我不想大家变成仇人,不想他与褚冽刀剑相向,血流成河!”
“不会有那一日的,你别再自己吓唬自己了。”
“真的吗?春归。”
“是。扶劫公子只是因为风吟的病才会那样,若是风吟好了,兴许……”她忽然止住嘴巴,风吟好了?
不。她不希望风吟好,风吟最好永远都不要好。
“怎么了?”汐颜见她脸色变了。
“没……没什么,天色晚了,我扶姑娘去睡吧。”春归扶起汐颜。
“不知道褚冽怎么样了?酒伤胃,你等下让小福子跑一趟乾兴宫,让人给皇上熬点解酒汤,让他今晚好好睡一觉。”
“哎,你放心吧。”春归扶汐颜躺下。
夜深以后,曲唯见汐颜睡熟后才悄然离开,不多时便出现在褚冽的乾兴宫。
褚冽并未睡觉,而是依然在桌前坐着看奏折,神色与先前无异。
见曲唯进来,他头也没抬,道:“我走后,他们都说了什么?”
曲唯看着这个男人,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他为何疑心那样重?他为何那样狠心?
“只是一些家长里短。”
“是吗?”褚冽抬头,“家长里短?类似什么,说来听听。”他又继续批改起奏折。
曲唯微微皱眉,道:“娘娘好像心情不佳,只说帮汾姑娘做上妃位,算是还那夙缘从前对她的照顾之恩。”
“皇后真是这么说的?那夙缘呢?有没有说出你觉得不该出现的话?”褚冽声音和窗外十一月的天,一样冰冷。
曲唯的眼睛眨了一下,那些话他犹绕耳边,那些要带汐颜离开这冷冰冰束缚人的皇宫的话,那些不惜倾尽所有,不惜死,都要带她离开的话,每一字一句,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一字每一句都刻在他心上了。
这是他永远都不敢说的话,甚至是不敢想的一天。
可是这一刻,他并不想致死那个男人,他说,“夙缘说谢谢娘娘让他成长了,他从前太不懂事,现在总算没让人失望。”
“还有呢?”
“其他的便没什么,娘娘很乏,没多久,便让他离开了!”
褚冽原本松开奏折的手,重新拿起来,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她睡下了?”
“是。已经睡下。”
“别让她发现你出来了,回去吧!”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是!”曲唯退出来。
出了乾兴宫的曲唯,并未觉得一身轻松,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最后时刻,瞒住了那些话,是因为汐颜对他的信任?
汐颜明知他在身边,还让夙缘说了那么多杀头的话。
还是因为他觉得夙缘是自己的同类人?
不知道。
但是有了这第一次的相瞒,他仿佛已经摸清了自己的心,知道它在无形中,已经开始偏向哪一方?
“曲唯,你也要做一个时刻准备掉脑袋的人吗?”他冷呵一声,飞速地赶回了景颜宫。
已是深夜,景颜宫也像是睡着了一样,悄无声息的。
汐颜睡觉极不安稳,她知道曲唯离开,知道他去向哪里。她一直睁着眼睛,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好在没有下雨,没有打雷。
直到感觉到曲唯回来,她才又闭着眼睛,摸着肚子,轻声柔说:“孩子,对不起。今日让你听到娘亲和父皇的争吵。我们并非真的有意在吵架,孩子,你要知道,没有谁比娘亲更爱你!”她的心这一刻柔软无比。
翻来覆去睡不着后,她睁开眼睛,“曲唯,”她冲外面叫道。
曲唯不知道怎么了,连忙冲了进去。
见她睁着眼睛,他以为她已经知道自己被皇上召去的事,必然会问些什么,没想到汐颜看了看她,道:外面一直刮风,我睡不着,你陪我聊会儿天。
曲唯点头后,便不说话了。
汐颜坐起身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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