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比又吃了一惊,道:“不需要知道?那他们……”
毕比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的话已被希恩打断,忽听希恩语声沉重的道:“我们必须经过那面铺,因为他们早已算准我们只能从那里回去。”
毕比听得大为震惊,一时似已说不出话来。
希恩已自顾自地往下说道:“只有那条街暂时没有追兵,所以我们才会选择那条街绕行来避过追兵,而那间面铺又刚好处在街上的必经位置。”
希恩轻轻叹息一声,接着道:“而且我们的时间十分紧逼,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希恩说得委实合情合理,毕比连半点不同意的观点也没有。
只不过,毕比心中还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忍不住又问道:“为什么只有那条街没有追兵?”
希恩眼中光芒闪动,缓缓道:“假如有两——书—吧—。m个人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你还会再派出那些追兵吗?”
这问题几乎不用脑子去想,也能想得明白。
毕比面露惊异之色,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人是专门来对付我们的。”希恩的脸色显得更为凝重,缓缓点头,沉声道:“不错。”
毕比眼内光芒闪闪,道:“他们两个真的很厉害?可是我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他们有不寻常的地方。”
但凡高手,都总有一点不同寻常之处。
他们的言谈、举止、行动当中。哪怕掩饰得再好。在细微之处。总会显出点痕迹出来,但毕比却看不到这些细微之处。
除了那一声大喝、那一只诡异的乌鸦之外,他们实在连半点与普通人不同的地方也没有。
一道冷冷的声音,忽然传入了毕比耳内,道:“他们很厉害。”
开口的居然是很少说话的瓦帝斯。
瓦帝斯冰蓝的双瞳,正看着毕比。
毕比已觉有股寒意在心底升起,但这股寒意的来源绝不是瓦帝斯,而是来自于面铺里外的两个人。
若连瓦帝斯这个冷冰冰的人都这样说。那就肯定不会有错。
瓦帝斯虽然很少说话,但他从不说谎。因为只要是他说出的话,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尽管他从来都不向人解释他的理由。
希恩也在看着毕比,道:“你知道‘老色鬼’被关在哪里吗?”
毕比之前也听希恩说过这个人物,也知道他是个囚犯,可他却不知道“老色鬼”被囚禁在哪里。
帝都里头的监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实在不好猜测。
所以他摇着头。目带疑惑之色看向了希恩。
“皇家监狱。”希恩说的只有四个字,淡淡的四个字。
可毕比心头却已觉有点沉重。他面露惊色地看着希恩,道:“你是说,他们的兄弟被关在那守卫最森严的皇家监狱里面?”
希恩只是点了点头,他已不必再去回答。
毕比心中极为惊诧,可他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可门外那个人为什么会放我们走?”
希恩眼中闪动着种奇异的光芒,道:“因为我给他们带去了个消息。”
毕比微微沉吟,过了一小会后,才道:“你这个消息对他们极其重要,所以他们就欠下了你一个人情。……
他目光闪闪地看着希恩,又道:“可就算他们欠了你的人情,他们也一样可以将我们抓起来,交给幕后主使的人来处理我们。”
毕比的弦外之音,自然是说他们这样做,非但可以还了他的人情,而且还能对上面有个交代。
这个想法的确合情合理,而又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方法。
像那两个人般的人物,又怎么会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可希恩忽然抬头,看向远方茫茫的黑暗,道:“你不是他们,至少你不是外门那个人。”
毕比诧异无比地看着希恩,他似乎想不到希恩会有这样的回答。
希恩目光清亮,可内里的神韵却似凝聚在远方,他缓缓地道:“其实我也是在冒险。”
毕比更不能理解了,可他没有说话,他知道希恩会说下去的。
希恩徐徐叹息了一声,道:“其实这次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我只是在赌。”
毕比吃吃地道:“赌?”
希恩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赌,只不过我赌的东西有点特别。”
毕比不由得问道:“你赌的是什么?”
希恩眼里又有亮光在闪动,道:“我赌的,就是他们之间的兄弟情。”
毕比喃喃地道:“兄弟情?”
希恩慢慢地点了点头,缓声道:“我在赌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在他们心目中,究竟对他们有多重要。”
希恩眼里现出了种奇特的表情,道:“只要是人,就会有人性,就总会有些他所执着的东西。”
毕比看着希恩,看着他眼里的表情,一时也似听得出了神。
沉默了好久之后,毕比才忽地长出了口气,喃喃道:“还好你最后还是赌对了。”
希恩嘴边條地逸出一丝莫名的笑意,道:“只要他们之中的一个,对这份兄弟之情看得特别重要,那我们就可以顺利离开了。”
毕比没有说话,他好像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希恩笑容收敛,眼里光芒跃动,道:“他们两个人本是一条心,在气势上也连成了一线,形成了一个几乎不可破的整体。”
毕比本是聪慧机智之人,听了希恩的说话,沉思之下,已开口道:“况且他们一个在门外,一个在店里,里应外合之下,只怕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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