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曾经的初恋情人,为了往昔的私密情义,赴汤蹈火地来搭救自己,恐怕任何人也会变得如干瘪老头般躁动、兴奋、而又忐忑。
人的心,确实很难去猜度。
而人的心,亦会不断地变。
曾经的初恋情人,今天是否仍和过去一样,有着同样的情?
她是否仍会与你手牵着手,一起相依相伴,说些亲密的俏皮话?
今日的她,是否已与昨日的她,变得有所不同?
没有人清楚。
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一个女人的心。
或许就连她们自己,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楚自己的心。
男人确实不该以男性固有的思维、想法、观点,去揣测女人细腻易变的心思。
但此时此刻,已没有人能阻止干瘪老头激动万分的想法。
人的思想,本就没有外人能够阻止。
可一个人的血,毕竟有限,尤其是老人,他的血,对于他自己来说,难免变得为珍贵了些。
干瘪老头鼻孔里的鲜血,仍然往外源源不断地渗出。
血很红,也很稠。
亢奋,往往会令血止不住。
希恩心中不免有点为他担忧起来。
要是他继续流血不止,很可能会把他本就不多的血,全部流尽。
一个人的血,一旦失去过多,除了死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了。
干瘪老头泛着不正常红润光泽的脸庞,似乎隐隐已有了一丝苍白之色,因失血而来的苍白。
希恩已察觉到这丝苍白之色。但他不知如何劝止干瘪老头。
一号连看都没有看他。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丝苍白。
而干瘪老头自己。是不可能发现。
他的全副心神,都在想着令他激动、振奋、躁动的心事。
希恩虽然讨厌这个又恶心,又诡异的老头,但人的生命,却是比珍贵的,要是如此流血身亡,也着实叫人太过惋惜。
希恩的心中忽然有了点像被堵住的憋闷感,他已不禁生出了一份奇特的同情之意。
希恩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在突然之间,会有这样的感觉与感情。
可他心里,却想救这干瘪老头一命。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一号淡淡的声音,“我们走吧。”
希恩极转头,眼里有点惊讶与不信之色,他看着一号,诧异道:“现在就走?”
一号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
点头的意思,便是现在就走。
希恩眼里的错愕、不信之色。仿佛浓了几分。
他转过头,看了看仍鼻血不止的干瘪老头。重又回头,再看着一号,摇了摇头,道:“不行。”
他伸手指了指干瘪老头,道:“他还在流血。”
旋又轻轻一叹,接着沉声道:“再流下去,他就死定了。”
一号平平奇的眼睛,那云淡风轻的神色里,好像隐隐多了丝奇怪之意,语声波地道:“你要救他?”
希恩缓缓点了点头,道:“嗯。”
希恩的回答,不可谓不简洁有力。
但谁又想到,这个“嗯”字里面,究竟隐含了多少复杂、矛盾的思想。
一号默默地看着希恩,看了很久,才淡淡地道:“你不必救他,他死有余辜。”
希恩迎视着一号看不出波动的眼光,他淡然的眼神内,却似隐隐生出了种难以言说的神情。
希恩深深地看着一号,也看了很久。
他忽地悠悠一叹,缓缓道:“我知道。”
一号的眼里没有惊色、也没有讶异,内里仍是看不出一点波动的痕迹。
他好像早已知道希恩会如此回答,所以并不惊讶,也像是论希恩如何回答,他亦只会露出这样止水不波的眼神。
一号淡然波的眼光,投在希恩脸上,道:“他死不了的,他还要留着条命去见老太婆。”
希恩闻言,瞳孔微微一凝。
是的,他一定会留着条命,去见一直藏于他心底的老情人。
这是没有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得了的事情。
他一定要再见她一面。
希恩默默叹了口气,这干瘪老头确实不需要他去救。
希恩已准备离开这里,继续往前而行。
他没有再去看干瘪老头,也已不必再去看。
一个人心里,假若有了一件非做不可的事,那他就一定会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的生命,他的灵魂,他的一切,都要留着去做那件非做不可的事。
一号已然前行,他的影子又再被摇曳的火光拉长,希恩也迈开了脚步,他正准备前行。
干瘪老头刚才还潺潺而出的鼻血,此刻忽地奇迹般止住,他低低地呢喃着,“不对……不对……不对……”
他忽然以极为敏捷的动作跳了起来,飞扑到金属栏前,枯枝般的双手,紧紧地抓着霍然冒出电光的金属栏。
一阵阵焦臭的味道,从手栏相接处,徐徐飘了过来,但干瘪老头却似所觉,他的手仍紧紧的抓住金属栏不放。
强烈的电光,从干瘪老头的双手,一直往他全身直蹿,转眼间,他身上已被紫白的电芒缭绕交缠。
他的人在电光里剧烈地颤抖着。
他的身子虽不断地震颤着,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连丝颤抖之意也没有,他以坚定有力的声音大叫,道:“叫老太婆走,这不关她的事。”
他全身都在颤抖着,超强的电力,就像钻入了他的血管、骨肉里去。
他的脸色已发紫,他的嘴唇已发黑,可他仍不肯放手。
他手里抓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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