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黛王妃忽然有点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起初只是咯咯的低声娇笑,转眼间,笑声越来越大,到得最后,甚至已有一丝疯狂之意。
希恩与梅花嬷嬷静静地看着她肆忌惮大笑,静静地听着她带着痴癫味道的狂笑声。
“咳咳……”她已笑得有点呛起来。
“呕……”她好像被自己呛到,好像已忍不住要干呕。
希恩本是淡淡的目光,当投到她身上时,也不禁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之色。
这是带着泪的笑,也是带着血的笑。
这种笑再也不能算是一种笑,它甚至比哭,还要叫人感到伤感、难过、痛苦。
希恩的心忽然掠过一阵难言的伤感与悲哀。
芬黛王妃的眼睛已被呛出了晶莹的泪珠,但她仍在笑,痴狂地笑,她的笑声中,已隐隐有种声嘶力竭的味道。
她抚着胸口喘息了几声,瞪向梅花嬷嬷,艰难地嗫嚅道:“你……你……你在说笑,哈哈……哈哈……”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眼泪又一下子,从她似乎带着笑的眼睛流了下来。
笑着笑着,她突又呛了起来,急剧地咳嗽几声,瞬也不瞬地瞪着梅花嬷嬷,嘶叫道:“你……你在说笑,对不对……对不对?!”
她看起来像在问梅花嬷嬷,但又有谁能说,她不是在问着自己。
她嘶哑的声音听起来,就如杜鹃啼血,竟说不出的凄凉、悲哀。
梅花嬷嬷声地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美眸中那丝伤感之色。却好像变得深了。
她眸光一转,抬头瞧向屋内的紫意。眸神却似凝视着某遥远的所在,浓浓的厌恶之色,又再流溢眼瞳之内。
“哈哈……你一定在说笑。”芬黛王妃的泪眼里,忽然有了一种诡异的亮光,紫光。
她急速地吸了几口气,连话也突然变得流畅、速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没错,没错的,你一定在说笑。”
“你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芬黛王妃挂满泪珠的俏脸上,那犹带着疯狂的笑容,在渐渐收敛。
“奴家为什么要笑?芬黛王妃眼里那丝诡异的紫芒变得亮,“奴家为什么要一直笑?”
“咳咳……”她又忍不住低咳了几声。
芬黛王妃伸手往玉脸一擦,满脸的泪花随着这一擦,变戏法般消失踪,但两条深深的泪痕,依旧倔强地残留在哭花了妆容上。
希恩心内暗叹,能够将心中入心入肺、入骨入肉的痛苦埋藏。恐怕就只有自己骗自己这法子。
芬黛王妃玉容彻底沉了下来,她先扫了希恩一眼,再看向梅花嬷嬷。
她的娇躯霍然变得绷紧,眼帘微眯。瞳nèi_shè出危险的光芒,她冷声嘶道:“你们,都该死。”
她俏脸上的两道泪痕。忽然之间,竟变成了两条带着残酷意味的紫纹。
那紫色的神秘花纹。看上去是那样的妖娆,那样的艳丽。衬着她娇媚纤柔的玉容,竟展现出一种凄艳伦的惊人美态。
希恩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他已完全搞不清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的性子,好像时时都会发生变化,每一种变化,都会呈现出一种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她”。
她的情绪,也好像时时处在一个极不稳定的状态中,每逢遭遇到变故,她的情绪都会剧烈的波动起伏,有时甚至会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她的人,就好像她俏脸上,此刻所展现出来的紫纹一样,充满了神秘、诡异的味道。
屋内的紫意,随着她脸上那两道紫纹的显现,转瞬间就变得浓如稠雾一样。
那粘稠至极的浓雾,简直稠得要像水般滴下来。
整间屋子在眨眼之际,已彻底被这股稠雾浓浓包围。
希恩在苦笑,他不得不苦笑,他的手这时只要往软椅外一伸,包保立即就能插入到那浓浓的紫雾当中。
他不用脑子去想,也能明白粘上这种浓稠的紫雾,绝对不会是好事一桩。
梅花嬷嬷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意,在紫雾的压迫下,正不断收缩,她身上那股幽幽的、淡淡的、似有似的素雅芬芳,也被压缩得只能在她周身缭绕。
希恩似乎已猜出,梅花嬷嬷的实力,是跟她身上的冷冽气息、幽香息息相关。
在这个充满着紫雾的房内,她的实力被彻底压制,而芬黛王妃的实力,却得到法估量的增强。
此消彼长之下,眼下的形势,自是令人难以乐观。
希恩也只是靠着梅花嬷嬷身上,不住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所庇护,一旦她的气息被进一步压缩,希恩恐怕就要立马陷入紫雾之内。
这可怕的浓稠紫雾,连希恩敏锐的视力都透不过去,里面似有某一奇异的物质,在阻隔着他的视线。
他已几乎看不清芬黛王妃此时的样子。
他相信精神力可以穿透眼前的浓雾,看清芬黛王妃眼下的表情与举动,可他不敢这样做。
因为他已察知这紫雾的成分,他的精神力还得留着,去对抗紫雾里的香气,那是一种独特而又诡幻的花香。
它闻似浪漫、神秘的馥郁香气,内里却藏着可怕至极的剧毒,这种毒,甚至会令人变得痴狂。
因为这就是象征着爱和复仇的曼陀罗花,这就是曼陀罗花独一二,而又诡奇迷幻的可怕花香。
曼陀罗花艳丽、妖娆,却足以致命。
此刻紫雾浓,稠,那稠得如油滴一般的紫雾,竟好像有向固体转化的趋势。
希恩的生存空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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