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或许她们这帮人也对早上的事有所忌惮,并未靠太近,隔着距离大声:“苏慕歌,今晚上,我要向你正式挑战!”
“晚上?”不是不能出去吗?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身边的然熙。
张然熙摇摇头,表示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苏慕歌试探地问道:“开什么国际玩笑?不是晚上不准出去吗?”
伴着突然的哄堂大笑,那妹又发话了,“那是你们这些胆鬼的借口,也对,不是每个人都敢在黑夜里行走的,苏慕歌,你真是胆鬼!”
这么,还是有人在晚上南书城的街道上出没的,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这么做的人还不少。她像是在海上孤独漂泊了许久的一叶扁舟,终于遇到了从远方刮来的风,带她前往新的彼岸。尽管内心雀跃不已,但她表面还是装作胆怯地道:“姐姐,我的胆子真的很,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哼。今晚8点,夜语者,迟到或是不来的话,你知道明会有什么等着你的。”那傻大姐冷哼一声,撂下这一句便走了。
苏慕歌看着她们离开,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慕歌,你会去吗?”张然熙担忧地看着她,声地问道。
苏慕歌摇摇头,一脸无所谓地道:“当然不去了,我们家家教很严的。”
当晚上,南书城的夜语者广场里,空点缀着点点繁星,映得广场中央的池水呈现一种碧光鳞鳞的美感,清澈的池水倒影着傻大姐烦躁的眉眼。她盯着腕上的手表,眼睁睁地看着秒针越过终点,开始新的循环。她收回了手,眼底却充满着慌乱。这时,在不远处,有人缓缓朝她们走来。傻大姐瞧着有些像苏慕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人缓缓靠近。却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极低,遮住了眼睛,眼下更是被红色面具遮住脸。根本不辨被容,唯有紧身衣衬托的玲珑身材可以知道是个女人。
等他们终于看清楚了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低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失败了吗?”神秘少女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一声一声,像是锥子一般戳着她们的心脏,“真是一群蠢货。”
“对不起,我们知错了。”妹率先出声。一脸的怯弱,只是眼睛里的神色却是极其复杂的。
神秘少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双手一扬。便扇了她一巴掌,妹捂着单边脸颊的红印。不可置信。神秘少女不为所动,只是:“这一巴掌,我是代你大姐打的,你只不过是个打下手的,你大姐都没出声,你有什么资格发话?”
那妹捂着火辣辣的右脸,再不敢什么,只是埋在黑夜里的眼睛却充满了**裸的怨毒。那傻大姐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
“凼麻,”神秘少女看着那傻大姐,冷冷地道,“做事靠的可不是力气,重要的还是这里。”她着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既然失败了,你知道下场是什么。”苍白的月光下,凼麻的脸一片惨白,嘴唇发青,双腿更是不断地颤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身前少女的脚朝自己踹了过来,深夜里响起了一声声哀嚎,在空旷的夜空里久久回荡。
此时阿丘正走在孤寂的巷里,两边的青苔描绘出恐怖的人脸形状,在黑夜里露出狰狞的面孔,凶神恶煞地盯着他。只是他却丝毫地不在意,一双手依旧随意地插在口袋里,轻松地走在青石板上。突然,眼前突然晃出一抹血红。红衣少女向他缓缓靠近,等离得近了,他才看清她脸上的红色面具,他盯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便收回了眼神,红衣少女却没有看他,俩人在狭窄的巷弄里擦肩而过,阿丘闻到了空气里馥郁的玫瑰的芬芳。
等终于走到了巷子的尽头,他才看见,以凼麻为首的5个女生横七竖八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遍体鳞伤,正痛苦地呻吟着。空气里的香气还没有散去,他弯下腰,拾起凼麻脸上带着血迹的一片玫瑰花瓣,玫瑰的芳香混着血腥味,让他作呕。他掏出手中款式古老的手机,道:“一队,夜语者广场,开始清理。”
阿丘的声音有着锋利的冰冷,再不似白日里那个冲动张扬的少年。一大片的乌云缓缓压了下来,像腐尸一般,大雨倾盆而至,疯狂地打在五个女孩的身上,冲散了地上的血迹。
翌日,苏慕歌特地起了个大早,绕到夜语者广场,只是那地方空无一人,或许是昨夜的大雨的关系,空气特别的清新,树叶间的晨露清晰得映着边绚烂的朝霞,将露珠表面染得一片血红。慕歌徘徊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便离开了。
等回到学校,张然熙一见到她完好无损地出现,激动地扑向她,热泪盈眶地:“太好了,慕歌,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苏慕歌被勒得窒息,使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挣脱。整了整衣服道,“我不是了吗?我不会去的。”
“吓死我了。”然熙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凼麻那几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呢。”
“凼麻?”
“就是昨那5个,”张然熙怒了努嘴,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谁让她们昨仗势欺人的。”
苏慕歌看她高兴的样子,就像被恐吓的人是她似的,觉得好笑,也觉得温暖,前世她嚣张跋扈,甚至连一个真心的朋友,如今有这样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之前的阴郁也早已一扫而光。她笑着走向自己的位子,,却见座位上竟然放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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