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料到,塞西的枕下,竟然藏着一只蛊。还是彤彤瞧着塞西如此疯癫的模样,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她很快便是颤抖地伸出了手来,而一双手在枕下摸索着的时候,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摸出了那样一个神秘的的玉瓶子里。
而那玉瓶子里装着的虫子已然是有一指长,被养得肥肥硕硕的,看着便是被塞西喂养了许久的。彤彤先前曾将在楼兰待过一段日子,对于蛊毒有一定的了解,而记忆力,她是曾经接触过这般的蛊毒的,只是那些模糊的记忆力无论是她再如何绞尽脑汁,却也是想不清楚了无奈之下,她也只能缓缓地合上了玉瓶子的盖子,她的视线落在了身旁慕染的身上,便像是有些无助地瞧着她一般,而慕染微抿着薄唇,究竟还是没有多些什么,只是伸手探了探塞西的脉搏,只是脉象依旧是如同之前一般平稳和谐,丝毫看不见半点异样的,便是因着如此,慕染不由得又是蹙着眉头,只若有所思地瞧着倒在床榻之上,紧皱着眉头,仿佛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的塞西,却也无可奈何。
慕染是医者,却不是巫医,而她也未曾去楼兰,对待蛊毒,却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虽是如此,她的脑海之中便是在这时候忽然晃过了一个人影来,慕染不由得是想到了的,能解蛊毒的,便是这种蛊之人,她不难想到,当初必然是隐山将解药交予了自己。而那只蛊必然便是本来就在解药之中,到底,隐山借着陆川的名义摆了自己一刀。
慕染想到了这里,不自觉之间。悄悄地将自己攥紧的拳头拢到了衣袖里。
她自然是要找到隐山的,并不单单为了解毒,任何人利用陆川的名义,她都不会白白地放过,而慕染想到了这里,一双清冷的眸子。终于落在了站在身后的赛娜的身上,虽不过是一瞬,她的心里已然是隐隐有了计划。
如今,便是她狠不下心来,也要逼着自己狠下心来了。
慕染一想到这里,原先还有几丝波澜的眼睛如今已然变得清澈见底,只是因着这异样的清澈,让人在一旁瞧着,反而是觉得不寒而栗的。好在如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躺在床榻之上的塞西的身上,并未注意到此时此刻慕染身上所散发的冰冷清冽的异样。只有站在慕染身旁的苏钰。他的视线淡淡地落在了慕染的身上,手中的折扇又是轻扣着身旁的桌案,只不过这一回,却并没有如何发出声响的。
“你的大姐,是被国师所害。”夕阳之下昏暗的角落里,是慕染收敛了面容。没有任何一丝神情的话语,“赛娜,隐山这人,不得不防。”
赛娜被慕染的话所吓倒了,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连连后退了几步,这才终于站稳了自己的脚步,只不过她的面上依旧是难以置信的佘宁,话之间更是结结巴巴的,是不可思议地道。“如何会是这般,大姐……大姐……先前大姐害了病,那药不是国师给了大姐的么,如何又会害大姐呢?!”
赛娜依旧是难以置信,她以为。当隐山将解药给了慕染的时候,其实隐山是好人的,而慕染的话犹如一声当头棒喝,只让赛娜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是颤颤巍巍的,忽然之间被难以置信的恐惧所包裹住,也不知晓究竟是如何是好,只是慕染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模样瞧着眼前的赛娜,声音里也是毫不遮掩的冷漠,“自然那解药是隐山所给,不过这解药,却也是毒药罢了。”
“只是……只是……”赛娜显然还是不相信的,想来她的大姐不过是长公主罢了,若是隐山真的要害,害自己也便够了,如何还要谋害了塞西?!这其间,究竟是有什么阴谋,赛娜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明白的,她还以为,自己才是一切的目标,所有人都是想着自己死罢了,而对于塞西被毒害,她想不出究竟,也不知晓是如何是好,而慕染本是与赛娜并肩站着,她的视线落在了远处的夕阳之上,也是在这时,微微侧身,只淡淡地睨了一眼身旁疑惑不解模样的赛娜,慕染的神情显得有些意味深长,“自然是为了你,不过,不是因着为了你,就不能利用了其他人的。”
慕染得话实在是古怪,赛娜起初听不大明白,她毕竟不懂这王宫之间的争斗,也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其实人与人之间是互相利用的,她只是听着慕染淡淡的话语,心里却是油然而生阵阵寒意,就像是忽然有人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般,她瞪大了眼睛,却不上一句话来,只能够听着慕染淡淡道,“你不是想要从塞西的口中知晓了关于你母妃十年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吗?既然你想要知晓,自然也有其他人想知道,或者,是怕了告诉你这件事情,要封住了塞西的嘴巴。”
慕染的话忽然之间犹如一道惊雷,很怀念地砸了下来,劈在了塞西的心坎里,她是瞬间石化,毕竟,塞西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还有人会因着自己,伤害了无辜的人的。她的身子颤抖着,似乎有些站立不住了,只能紧紧地攥着身旁的栏杆,她长长的指甲镶嵌了进去,脸色是瞬间惨白,声音更是无比低沉下来的,“所以……”她只双眼无神,不可置信地道,“所以是因着我,大姐才会变得如此模样的么!?”
赛娜一想到了这里,心中忽然像是吊着一块大石头,便是这个时候忽然狠狠地摇了摇脑袋,道,“不了,不了,我不去问大姐这些事情了,是不是这样,隐山便不会伤害大姐了,我这就去告诉隐山,我不想知道十年之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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