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背着行李离开2区部队的时候她以为并不会有人来相送,因为还有两天就要考核了,所有人都在拼命的为了拿那仅有的名额。
她拿着早已定好的火车票打算坐车公交车前往火车站,却不想在离开的最后的关键时刻,杨树却匆忙地跑了过来。
“你路上要小心!”他跑的似乎有些急,说话间喘息不已。
“你在训练时间偷跑出来,被抓到会取消考试资格的。”聂然站在那里,眉头紧紧皱起。
“没关系,我马上就回去,教官不会发现的。”粗喘着气的杨树又和聂然说了几句话后,聂然听着他那喋喋不休的叮嘱,很是无奈,催促他赶紧回去。
杨树在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唇蠕动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转身快步地离开了。
聂然打发了他之后,背着行李就走出了2区部队。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身后的2区部队,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聂诚胜已经彻底一败涂地,再无翻身之地。
最后看了一眼,接着便重新将视线转了回来,笔直地朝着前方走去。
2区部队虽然没有没有预备部队偏远,但也同样在城市的最角落处,兜兜转转了好几个小时的公交车后,她终于到达了火车站。
火车站里头即使已经不是节假日,但人还是特别多,估计是天气转暖,好多小情侣都一对对的坐在那里,似乎是要来个短途旅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气息。
聂然坐着的地方身边两排小情侣正不停地秀着恩爱,那几个女的娇滴滴的声音真让人完全受不了,可偏偏身边的男人似乎非常的受用,笑得格外的高兴。
她坐在一边忍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忍下去,她打算去个洗手间后再找个安静点的位置坐着。
然而,正当她进了洗手间时,突然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间,用力一拽,聂然整个人全部跌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聂然下意识地想要握拳击攻击他的腰间,只是当她一个呼吸间,那熟悉的味道钻入她的鼻腔内时,她的手速不自觉地就放慢了。
“怎么不攻击了,我还想试试看你的格斗能力呢。”头顶的男人看到她出手后却又马上收手,不禁调侃地一笑,那轻笑使得胸腔微微的震动。
聂然被迫压靠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震动声中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冷静地问道:“好玩啊,霍珩。”
霍珩将她带进了洗手间的最后一个隔间里,两个人躲在那小小的隔间中,他嘴角含着笑,“你接纳我的意见,我很高兴。”
“可我不高兴,你骗我。”聂然推开了他,面无表情地道。
霍珩此时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袖子一丝不苟地扣好,下面穿着铁灰色的西装裤,除了没有坐轮椅之外,一如霍家二少的温润模样,“不算骗吧,我也是过后翻书才知道的,毕竟我在这条道上混多久了,法律条文记错也是很正常的。”
聂然冷笑了一声,这算和她耍赖?
面对她冷峻的眉眼,霍珩最终还是举手投降,“好吧,我承认这事我的错,但是你当时明明知道了,却还是不动手,分明就是赞同我的做法,对不对?”
聂然咬牙切齿地眯着眼眸,没错!她不想背负一条人命,又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可她自己妥协和被霍珩算计妥协完全是两码子事!
聂然磨牙霍霍地盯着他看,刚刚松开的拳头又再次握紧。
霍珩立即眼明手快的伸手将她重新揽入怀中,还不等她出手,就在她耳边低声求饶,“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能不能打得轻点,外面好像有人进来了,我可不想被当成sè_láng打出去。”
聂然仔细一听,果然外面有女孩子进来,似乎是在补妆。
她当然不会让霍珩当成sè_láng打出去,万一惊动了火车站里的人员,到时候他的腿就会被发现。
阿虎已经死了,霍启朗不知道在他身边安插了什么样子的人,万一是霍褚身边的人,他就死定了!
可就这样吃闷亏也不是她的性格,气不过的她最终还是一脚踢向了霍珩的小腿骨。
“唔!”霍珩立即一个闷哼。
以为自己都这样说了,这妮子肯定不会动手了,结果……
好吧,她的确是不动手了,直接改动脚了。
虽然当了这么久的残废,也曾经被试探过,但那时在面对那群人,心里早已有了戒备,可在面对她的时候,并没有。
这一脚踢得十分刁钻,他差点疼得直接跪了下去。
聂然看到他那皱眉痛苦的样子,心情顿时觉得不错。
哼,叫他算计自己!
霍珩看到她嘴角轻扯就知道她是消气了,忍着脚上的痛楚也带着笑意道:“其实让我下跪也不一定非要踹啊,有很多方式我都非常自愿向你下跪的。”
“比如?”聂然双手抱肩地望着他。
“求婚。”
聂然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说什么?
求、求婚?
“我踹的是你的脚,不是你的脑。”聂然这时好心地提醒。
霍珩见她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后,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
“那我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方式可以向你下跪。”
聂然不想再继续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生怕他到时候想出个比求婚更惊悚的,于是马上转移话题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霍珩嘴角微微勾起,“你今天不是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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