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苏的态度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善而亲切,但夏凰并不会因此失去该有的礼数,依然恭敬地行礼道:“果然,阁下果然是烟渺宫的三宫主。{首发}三宫主两次救我,我无以为报,若是阁下未来有任何用得上夏凰之处,尽管开口无妨。”
夏凰并不是太习惯这么和人说话,但他更不喜欢欠人恩情而不还,尤其是欠陌生人恩情,更何况这两次都是救命之恩!
亭中的烟渺宫三宫主秦苏见夏凰态度坚决,也不回绝夏凰的好意,沉默地弹完了这一曲。
一曲方毕,烟渺宫三宫主秦苏才再次开口道:“两次助你,身上因为你走火入魔的根源来自于我烟渺宫,本来不图什么回报,但既然你坚持要报答,那么,眼下就有第一件事。”
“什么事?三宫主但说无妨。”夏凰毫不犹豫道。
“清儿。”
亭中的秦苏轻声叫了一个名字,站在亭外左侧的侍女立刻转身取过原本放置在亭外一角的剑匣,走到夏凰身前。
夏凰刚刚接过剑匣,又听到亭中秦苏的声音:“匣中之剑,是我原本所用之佩剑,请惊鸿剑剑主鉴赏一二。”
夏凰伸手打开剑匣,匣中,是一柄修长的女子长剑。
之所以说这剑是一柄女子长剑,是因为此剑剑身长而窄,剑刃虽然锋利,但剑上纹路美观胜过实用,剑体虽然强韧,但剑上装饰却十分繁杂,美丽异常。这样的一柄剑,任何男子带在身边都会感觉异样。
“好剑!”纵然如此华美的长剑并不符合夏凰对剑的偏好,但并不影响他赞赏这柄剑的精工。
曾经在铁匠老爹身边熏陶了十几年的夏凰并没有见过什么珍惜无比的铸剑材料,但他判断铸剑手艺的目光却培养得极其毒辣。眼前这柄剑,不管材质为何,但在铸剑手艺上,绝对堪称天衣无缝!
除了……
“三宫主,在下冒昧一问,这柄剑是否受过重创?而且,是因为承受不了三宫主你所修炼或所使用的某种强大剑法而受损?”夏凰指着剑身与剑柄的连接处,道,“此处有明显的修补痕迹,似乎是断裂后重新接上。这个位置,寻常战斗中极难被对手伤到,更大的可能,是被持剑者自己所伤。我判断得对吗?”
“不愧是惊鸿剑的剑主,一看便看出了剑上关键。”亭中传来赞赏之声,“我烟渺宫所善于铸剑,却不善补剑。此剑受损重补之后,虽然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但使剑之时,总有几分不顺。虽然宫中后来为我重铸了一对对剑,但我却舍不得我原本所用的这柄剑,不知阁下可认识任何善于补剑的巧匠吗?”
“敢问宫主,此剑原本位列几品?”
“一品。”
“一品……”夏凰微微皱眉。
一品长剑,只有一品铸剑师可以补。能位列一品的铸剑师,自身实力如何抛开不谈,地位绝对不低,个个都被各大势力网罗。他要上哪儿去找一位一品铸剑师?!
夏凰更疑惑的是,烟渺宫绝对不可能没有一品铸剑师,为何无法完美修复此剑?难道此剑另有特殊之处?
铸剑师,夏凰是一个也不认识,铁匠他倒是认识一位,也就是他的老爹。不过,让他老爹来修复一柄一品长剑?若是放在多年前,夏凰一定会因这个奇怪的想法笑掉大牙。但他现在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想到了自己背上的惊鸿剑。
现在惊鸿剑表面的青灰色外壳,绝非惊鸿剑本身就具有的。这些外壳不但能锁住惊鸿剑本身的威力,更能在脱落后重新恢复原状,能对惊鸿剑对这种手脚的人,夏凰认为十有*就是自己那个不显山不露水、但越想越神秘的养父老爹。
“三宫主,这柄剑可以让我暂时带走吗?”夏凰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能见到他的老爹,与其和老爹见面后再回来找三宫主取剑,不如现在就将剑随身带着。
“当然可以。”烟渺宫三宫主秦苏慷慨地答应。
秦苏如此爽快的态度,倒是令夏凰一愣:“阁下不担心我贪墨了这柄剑吗?”
“呵……”亭中传出一声宛若春风般的微笑,令万物为之沉醉,“若是别人,我也许真的会担心这剑被贪墨了去,但若是惊鸿剑的剑主……上古七剑的剑主岂能看上这等凡品呢?”
夏凰亦为秦苏的轻笑微微失神,回过神来,将剑收回剑匣中,放入自己的乾坤腰带。
亭中,筝声再起,不似上回幽风之遗韵,却似夏泉之叮咚。
夏凰听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一直站在这儿似乎有些不合适,虽然烟渺宫三宫主秦苏从未开口送客,但他自己认为现在应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三宫主,若无它事,在下就此告辞。”
“现在离开,是不打算彻底驱逐你心中因烟渺宫剑理而生的心魔了吗?”亭中传来平静的询问声,既没有关心,也没有讥讽,只是最平静的问询,“要解决此类心魔,根治办法有两种。第一种,尽快完全掌握你原本的剑理,并在完全掌握之前,不要和我烟渺宫的任何人切磋战斗,只要不看见我烟渺宫的剑招,不回想起我烟渺宫的剑理,便不会再受困于此心魔。”
夏凰不禁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短时间内不和烟渺宫的人切磋战斗他可以勉强做到,但要完全掌握九天真诀的剑理,就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完成的了。
先不说现今在烟渺宫中的《九天其三》此次是否可以顺利得手,九天卷究竟有几卷尚是一个未知数。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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