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隔了一天,夏小冬便接到了去文斗的邀请。
来邀战的人五颜六色,一看就是北夏那边儿的。
夏小冬答应了。
总要去看看情形。死捏着手里的三张竹签,是不可能进入前二十的。
文斗真的很文明。
屋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后是一名中年嫲嫲,桌上摆着六个长方形的木盒。
木盒都一样大,乃是黄花梨所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陈嫲嫲好。”五颜六色对桌后的嫲嫲还是相当有礼貌的,显然不是头一回来了。
“唐姑娘好。”陈嫲嫲不卑不亢地答了一句,转向夏小冬:“这位姑娘是新来的吧。”
“陈嫲嫲好,我姓夏。”夏小冬也很有礼貌。不知怎的,这位陈嫲嫲让夏小冬想起米尚仪来,总有一种类似宫中教习的感觉,应该并不是普通的女官。
“夏姑娘好。”陈嫲嫲不紧不慢地说道:“既是新来的,先跟你说说规矩。”陈嫲嫲说着打开了手边的一只盒子。
规矩不复杂,只有两种。
长方盒子里,全部是一封封折好的题目。一种是各选一题。既然题目不同,先后也就无所谓了,一人会答一人不会,则答出者胜出,两人都答出则算平局。
另一种就是只选一题。因题目相同,故此书面作答,两人都写下来,然后评判。
至于答得对与不对,谁答得更好些,就由这位陈嫲嫲说了算。
“你要选哪种?”作为受邀方,夏小冬让那位唐姑娘做选择。
唐姑娘早就想好了,冷笑道:“咱们就选同一题好了。”
夏小冬耸耸肩。
不是都一样嘛。
分选题目由个人自己抽选,同选一题则由陈嫲嫲抽出。
陈嫲嫲伸出右手来,就在刚才打开的盒子上面轻轻抚过。那只手看起来又几分粗大,但保养得不错,很快停留在其中一处。
题目很简单:以明月为题,赋诗一首。
赋诗对女孩子来说,要求有点儿高,但明月这种通俗的题目,又将难度大大降低了。
这运气……夏小冬抬头往上看去,差点儿仰天长笑。作诗虽不会,但‘床前明月光’总还能背出来的。
那位唐姑娘也仰起头来,似乎在看并不存在的‘明月’,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这个姿势竟跟夏小冬一模一样,登时气恼地低下头,冥思了一番,写下了几句来。
夏小冬自然当仁不让,将静夜思四句,一字不落地写了下来。
卷子交上去,陈嫲嫲的眼色登时变了变,冲夏小冬微微眯了眯,似乎在重新权衡夏小冬的水平。
诗词这东西,并不是辞藻华丽、堆上几个典故就算好,能用最普通的大白话,写出意境来,才是真正的高手。
唐姑娘的诗其实也还可以的,但在人家诗仙的作品面前,就不够看了。
“你、你、那个……第一句用了床前明月光,呃,第三句又说,举头望明月,”唐姑娘鸡蛋里挑起骨头来:“两句里头都有‘月’字,乃是……词穷!”
不用月字,难道改用八月十五么。
夏小冬不搭理她,只微笑着看陈嫲嫲。
对手嘛,爱咋咋地,重要的是裁判啊。
陈嫲嫲脸色一正,将之前收在手中的两只竹签,一齐交到了夏小冬手中。
这表示判夏小冬胜出。
唐姑娘喉间咕噜了一声,不敢冲陈嫲嫲发作,只恨恨地盯着夏小冬手上的竹签,恨不能伸手去抢回来。其实她之前输输赢赢战绩尚可,一直维持在手中有四五根竹签的样子。
只是再输掉这一根,她便只剩下三根——也就是基础值了。虽说知道自己就是用来做炮灰试探之用的,但在这样‘简单’的题目下败退,心中还是颇为不甘。
“我……,咱们去旁边那里!”唐姑娘狠狠心,从袖子里又抽出一根竹签来。
旁边想必就是推手的地方了。
别说玩玩推手这样的小把戏,就算上演全武行,估计你们那几个五颜六色全上来,也没问题啊。夏小冬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不过推手的地方,如今正忙着呢。
和这边一样,屋里的陈设极其简单,都是只有一张桌子,桌后一名嫲嫲。
不同的是,这边的桌上没有东西,而是在桌子的前方空地上,用白线画出一个三丈见方的四方框来,方框的中央,则有两道平行的短白线。
“推手的话,各自站在白线后方。”唐姑娘进门先指了指地上,跟夏小冬说明了一声。
不用她说,夏小冬也明白。如今那白线后方,就各自站着一个人呢。
其中一位脑袋上的雉鸡翎甩来甩去,分明就是青宁族的青羽姑娘,另一位却十分面生,个子相当矮,也不知有没有四尺高,竟比青羽矮了差不多一个头。
那矮个姑娘似乎还练过几下子,双脚分开蹲着马步——难看就难看点儿吧,能赢才要紧,如此下盘愈发稳健。
看来这两位已经推了几个回合了,身后各自助阵的姑娘们都露出少许焦急之色。
“最后一次,”桌后的嫲嫲波澜不惊地宣称:“再分不出胜负就算平局。”
青羽咬了咬嘴唇,也将身子蹲下来些,不然她的重心太高,实在吃亏。她倒是不怕输,反正她手上竹签甚多,但输给这么个小矮个,却是令人不快。
四手相对,初初大家都在互相试探,并不敢真出力——一旦真的出了力,就要见分晓。力气用空了,会被闪得向前扑出,力气用小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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