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摇摇头。
“不,是我太一厢情愿了。”
这话说的。她一厢情愿什么了?对,她一厢情愿的想要和他一刀两断,划清界限,把他甩了。
“欢欢,我们是朋友!”如今之计,也只好高举朋友这面大旗了。
“是,我们是朋友。但我们也只能是朋友!”
得!一句话就把他和她的关系定性了!
段迦仁一千一万个不甘心,但也知道这句话一出,他就是真没戏了。
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拒绝。
站在这个一点也不浪漫的地方,周围全是闹哄哄的俗人,让他满身的计谋都使不出来。
他二十二岁进资本市场,不是没有做过亏本的投资。
是人,哪能次次都赢。
但从来没有亏得这么亏心憋屈的!他做错了什么?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她开口的不开口的,他都一并弄来堆在她脚下,只求她一个微笑而已。
她说做朋友,就做朋友。他有过怨言吗?
但她得寸进尺,过河拆桥!
这真是拿他当傻子耍了!
这他要还是忍得下,腆着脸继续赖皮,那就真是傻了。
她当然是天下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稀罕人儿。可他也是啊!
在爱情里,先付出的总是吃亏。吃亏他认了!但明知是坑还一坑到底的傻事,他是不会做的。
就跟投资一样,亏到一定程度,眼看回本无望,就该及时止损。该割肉就割肉,一时的痛总好过坑到死。
他还不想把大好的前途和生命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哪怕她再独一无二。
闭眼,再睁眼,他伸出手。
“许小姐,祝你一路顺风!”
她叫他段先生,他回她许小姐,这是她要的距离,他成全她。
许尽欢板着脸,双眼仍旧是冷冰冰的,仿佛是仍在为他不愿意吃大排档的东西生气。
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不要怪她作,也不要怪她狠,一时的痛总好过长久的苦。
她是为他好!
他这样一个年轻俊才,机缘巧合遇上了她,只因为没见过她这款的,所以格外有兴趣。可她对他没兴趣!
诚然,她利用了他,不厚道。但正因为不厚道在先,所以更要悬崖勒马,挥剑斩情丝。狠狠心让他走开,放对方一条生路。
不然再纠缠下去,他入了迷障,到时候痛苦的就不止是他,还有她了。
他是来投资的,再难过也就一阵。等回到了大洋彼岸,距离拉开,时间冲淡,她也就化作一抹天边的薄云。
男女关系之中,倘若不爱,就该狠心下手,斩断对方的遐念。若是温柔以待,优柔寡断。只会令对方越陷越深,越发痛苦。
只可惜,人人都不愿意做坏人。宁可拖拖拉拉,纠缠不休,也不愿快刀利刃,干脆利落。
说到底,还是自私。宁愿享受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的快感,也不愿轻易放对方自由。
这种事,这种人,她活得久看得多,不屑去做。
她的好坏恩怨都是分明的,虽然因为缺失为人的真实感,总是表现的不那么明显。
*
摆明态度之后,许尽欢就拉开了和段迦仁的距离。每日早出晚归,忙个不停。也不知是真忙,还是为了避他。
至于如此吗?他又不会吃人!
既然她忙的不见人影,段迦仁也只好逼着自己去忙。忙着制药厂的事,忙着荷兰孚德公司的事,忙着徐小康办理护照的事。原来他有这么多事要忙!前一阵被许尽欢的事遮蔽了双眼,他真是荒废了好多时光。
忙着正事他便不再多想其他,可一旦静下来,就克制不住想她。
她到底在干嘛?拿着他的一千块钱都干了些什么?
他到底哪儿不好?为什么她就看不上他?
诸如此类,塞满了脑子。越想越烦,不想也烦!
在段迦仁心烦意乱的时刻,许尽欢刚刚定下了一处住所。是个小胡同里的四合院,正好有一间房出租。房东是个老两口,养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闺女。今年闺女考上大学离家求学,房间空出来。因为是自家闺女的屋子,老两口不想随便招人来租,把屋子糟蹋了。正希望租客也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儿,恰好就遇上了许尽欢。
许尽欢不是中介介绍来的,而是居委会大姐带过来看的房。
许大仙活得久,虽然本质上是个厌世离群的个性,但从来不缺生活经验。中介介绍房子一则要收中介费,二则不正规,净忽悠。她资金有限,又想找个靠谱的地方住。所以到居委会来寻求帮助。
她说自己是外地刚毕业的高中生,出来打工,想要找个合适的地方住。希望居委会能帮帮忙!
这句外地高中生也不是凭空骗人的,上一具身体可不就是一个外地高中生。换一次身体,她总要缺一部分记忆,但一些基本的重要的信息还是会留下。旁枝末节,丢了也就丢了。
千年岁月,若是一丝一毫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她的脑子早就塞不下了。
做乖巧孩子对她来说轻而易举,老两口看见她就跟看见自己闺女一样。不必她讲价,自己就降了租金,说好租金两百块一个月,包水电,屋子里原有的家居也归她使用。按照如今的说法就是拎包入住!
许大仙很满意,看着老两口的目光堪称慈爱无比。
就在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搬到小胡同居住的时候,段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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