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这东西就是她说的怨念?不会吧!
一想到自己白天是被这玩意缠住了腰……他要吐了!不行,他回去得拿刷子好好刷一刷腰,太恶心了!
窗外的舌头还在来回的舔,这舌头格外长,好像蛇信一般。但头里又不分叉,软软的,猩红的,在玻璃上嗖嗖的舔着,似乎在寻找破绽进来。
幸好窗户是关着的,它钻不进来!
等一下!他们好像把门锁给开了。
呃!但愿这舌头不会开门!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门把那边传来咔咔的声音,段迦仁抬头一看。
门把抖动了几下之后,就慢慢扭转开。
这玩意竟然会开门!
“怎么办?”他一把抓住许尽欢的胳膊。
美国老板天不怕地不怕,黑巷子里面对四个歹徒也敢单挑,狭路相逢勇者胜!可现在面对的不是歹徒,也不是人,而是一条舌头!
非现实的怪物,亦幻亦真的妖孽,他真是有点遭不住。
说话间,门吱嘎一声轻响,被推开了。一条拖着黏糊糊口水的舌头钻了进来!
*
说时快那时迟!
就在段迦仁呆若木鸡,徐小康吓得哆嗦的时候,许尽欢却犹如脱弦利箭一般,嗖的一下就蹿出去。
整个人咚的一声,用力撞的门板上,把全身的力气都压上。
咣的一声,门板狠狠砸上,把钻进来的舌头咔叽一下斩断!
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外面的舌头跟疯了似的啪啪的在墙壁上窗户上乱打乱扭,断口处犹如割开的水管一般,滋滋的往外喷黑血,一盆盆的泼洒在窗户上。
薄薄的门板嘭嘭震动着,门框也随之晃动,墙壁顿时开裂,墙纸都扑簌扑簌的裂开。一头愤怒的魔兽正在试图破门而入
许尽欢用尽全身的力气顶住门板,张嘴大吼一声。
“快来帮忙!”
段迦仁回过神,连滚带爬的冲上去,跟着她一起用力抵住门板。双脚在地上划动,一不小心踩上一根滑溜溜的东西,差点摔倒。
低头一看,一小截猩红腥臭的舌头就缠在他的鞋子上,地上还一滩污血。
呕!他连忙踢脚,结果用力太猛,整只鞋子都飞出去,嘭的砸在墙上,滚落。
地板上,那半截舌头还缠着他的鞋子不放,在地上扑扑的扭动。
好恶心!这什么玩意,为毛这么执着的纠缠他?
他瞪着眼瞧。
躲在病床底下的徐小康突然爬出来,抓起一把椅子,用凳脚狠狠砸那条是舌头。
砸一下,那舌头就吱吱的叫,用力的扭动。猴子精砸出兴致,咬着牙一下一下又一下,狠狠连砸十几下。
终于砸得那条舌头变成一滩肉泥,再也无法动弹。
里边这截舌头不动了,外面的舌头也立刻偃旗息鼓,跐溜跐溜的滑走。
抵着门板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东西,死透了吗?”段迦仁喘着粗气朝地上努努嘴,问道。
徐小康用凳子脚戳了戳肉泥,确定是死透了。于是伸手捞起被一并砸烂的皮鞋,上前一步。
“你的鞋!”
“不,不要了!我不要了!”段迦仁连连摇头。
徐小康两根手指一松,鞋子啪嗒掉落在地上。他抬脚一体,又咕噜噜滚到了床底下。
段迦仁瞪着他,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他怎么觉得自己这个“小兄弟”也不是个善茬呀!
身旁的许尽欢扭动门把,正要开门。
“你干嘛?外面有怪物!”他一个机灵惊醒,用力一拔推上们,回首瞪眼。
许尽欢看他一眼。
“我们不就是来降妖捉怪的么?”
诶?好像是啊!
那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冲出去迎战呢?
许大仙回给他一个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敌进我退,敌退我追!革命先辈留下的宝贵战斗经验,懂不懂?
哦!这是个黄皮白心的abc,生长的西方社会,吃的是汉堡牛排,喝的牛奶咖啡。他没学过中国现代史,没接受过党的光荣传统教育!不知道游击战术,小米加步枪的精髓!
唉!不懂也难怪!
*
三人出了病房,许尽欢在前,段迦仁和徐小康一左一右夹着她,落后半步。
外面走廊静悄悄的,一点人气也没有。路灯亮着,照出浅绿色的墙壁和地面。走廊尽头是一团黑暗,黑暗之中似乎有微光闪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眨眼。
盯着那团黑暗,一大一小两位男士把许尽欢坠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怪物是不是就藏在那黑暗之中?”段迦仁问。
“应该吧!”许尽欢漫不经心的回答,伸手扶额。头还在不停抽痛着,但比刚才好多了。她怀疑是因为自己使用了真元之炁,导致这具刚醒过来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引起了头疼的症状。
每次醒来,她的身体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缺陷。兴许,这次的缺陷就在脑子里也说不定。
真是麻烦死了!
速战速决吧!赶紧把事情了了,她也好重获自由,好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外面的世界那么美好,她才不要把生命继续浪费在这所倒霉的疗养院里!
头疼令她心情不爽!
闭上眼,开心眼,用心眼看真相!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实眼见也未必是实!凡胎肉眼很容易被鬼魅妖邪的障眼法做蒙骗,什么鬼迷眼,鬼打墙,都是这个套路。
道家释家都讲究开心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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