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砚舒和独孤姮带着沈溶嵩留给她们的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一路上,路过的城池都挂着缟素。这让她们更加心急如焚,宇文砚舒更是连连后悔,为什么当初要那么任性的离开京城。
幸好,这一路走来,她的伤口都没有崩裂的情况。但由于心情大起大落,每日喝药又不及时,咳嗽的越发厉害。宇文砚舒凭着以往的经验判断,这病根怕是做下了。
京城的外城墙一如既往的厚重,城门口人来人往,士兵列行公事的检查。一切都有如她离开的时候一样,一点也没有变。
“你们府上没有女眷,不方便照顾你,还是先跟我回府,有什么事直接问我爷爷。”
“不碍事,有阿琪在,无妨。”宇文砚舒艰难的笑笑,越靠近将军府,她的一颗心就越七上八下,难以安定。
独孤姮想想也是,就先把宇文砚舒送到将军府。
远远的就瞧见将军府的院墙,墙内繁茂的枝桠伸出充满绿意的脑袋,栖息在墙头享受阳光雨露。再往前走出半里地,拐了一个弯,却看到府门前,手持长矛的士兵,三步一人,五步一岗,重兵把守。
“走,去右丞相府。”独孤姮放下马车帘,当机立断的命令赶车的人。
沈溶嵩的手下训练的非常敬业,当下也不多问,齐刷刷的转身,片刻也不停留的离开了此处。
“小姐回来了。”独孤姮的丫头知秋欣喜的看到消失了一个月的小姐,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眼前:“奴婢告诉夫人去。”
很快的,独孤府上下都知道既失踪的公子之后失踪的小姐也回来了。一身素服的李妍幽在一群丫环仆妇的簇拥下,急匆匆的走来。一把搂住独孤姮,失声痛哭。
“你这孩子,为什么不听话,不知道娘担心吗?如果不是你沈伯母来信,娘都不知道你一个人跑那么远……”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您别伤心了。”独孤姮爱娇的伏在李妍幽的怀中,止不住的撒娇说好话。
那份黏溺劲儿,连身处惶恐悲痛中的宇文砚舒都不住的反酸,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如果独孤容还活着的话,会怎么样?
李妍幽被独孤姮左一句好话,右一句软话哄得心情舒畅,不再计较她离家出走的事。
“舒儿也回来啦,走,跟舅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阿凌回来说你受了重伤,你姨妈……”李妍幽住了口,捂着嘴说不下去了。
宇文砚舒心里更难受了,父亲不知犯了什么错,被软禁在府中。最疼爱自己的姨妈,突然撒手人寰。还有大哥,不知他是不是也跟父亲一样,被囚禁在府中。
“娘,姑姑她……”独孤姮回到自己家,说话就没有了许多忌讳,可还是被李妍幽一个眼神就阻止了。
李妍幽将宇文砚舒安排在自己院中,派人请来了正在家中轮休的陆太医,细细诊治了一番,又抓了许多药。吩咐厨房,她每日的饮食以清淡为主。把自己的贴身大丫环荷织给了她,又另外派了四个小丫鬟和一个懂药理的老妈妈。
“舅妈,您请留步。”宇文砚舒叫住正欲离开的李妍幽。
“何事?”李妍幽未嫁时,和独孤容感情不错,时常惋惜她走的太早。因此,对这个外甥女总是格外照顾。
宇文砚舒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舅妈,我想知道我爹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圣上为什么会将他禁在家中?”
“这……”李妍幽迟疑,她觉得这些事情不是宇文砚舒这么一个小姑娘该管的事,可如果不告诉她,放任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只怕情况会更遭。陆太医可是再三叮嘱,切忌劳神伤心。
“舅妈,我们家的事,您是知道的,我娘亲去的早,六岁就开始管家理事,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您若不说,我心里一直提吊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宇文砚舒恳切地说:“上次我们家被抄,是借了外公和舅舅的光,才得以脱险。但那次是遭小人陷害,可这次是圣上亲自下的令,舅妈,您可怜可怜外甥女,我害怕的很。”
“乖孩子。”李妍幽听着她这番话,被触动心肠,忍不住上前抱住她,美眸泪水涟涟,“不是舅妈不肯告诉你,实在是事发突然,连你外公和舅舅都不清楚内里究竟。你舅舅说了,让你只管放心住着,外面的事情自有他们料理。”
这么多天过去了,连身为右丞相的外公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宇文懿这次犯的事情大了,会牵扯到一大批的人,圣人才会隐忍不发。但是这个不发的时限是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这个时限是多久,圣人很快的就用行动告诉了所有人。
每个人都预料到圣人会发难,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的事情牵扯的范围那么广,牵扯的人员那么多。整个朝廷,因这件事情被换洗了三分之一的官员。
陈骁勇带着御林军闯进独孤府的时候,宇文砚舒正在喝药。那一碗苦涩的汤药才喝了一半,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侍卫,粗鲁的泼到了地上。
荷织吓得脸色煞白,挡在懵了的宇文砚舒前面:“你们干什么?”
“滚开。”一个侍卫一脚踹开荷织,正踹在她小腹上,荷织痛的在地上滚了两圈。
宇文砚舒只来得及抓了件御寒披风,就被这些人连推带搡的推到前院。前院灯火通明,独孤业被五花大绑,站在最前端。他的身后,站着独孤允、独孤凌,还有独孤家有分量的旁支族老。女眷们站在他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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