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张残和朴宝英马不停蹄地接.info
张残肋骨刚刚续接,经此奔波劳走,已经有些吃不消。
朴宝英只能轻叹道:“为何不找郎中抓些药材,外敷内服的作用下,总会比强撑着自愈要快一点的。”
张残满头大汗,风尘仆仆的样子,再看朴宝英,气定神闲,白衣如雪,纤尘不染,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持的。
张残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主要习惯了负伤之后,自己舔舐伤口的孤独。再者,郎中大多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早已将医者父母心抛在了脑后,所以张某更不想给他们带去收益。”
朴宝英轻笑道:“穿得大褂那么白,不就是为了掩饰心黑么。”
张残苦着脸说道:“那是医生。好吧,没什么差别。”
不得不迁就张残停下来歇脚,朴宝英站的笔直,更显身材之秀美。张残却喘着重气,嗅着青草的芬芳,大字形躺在地上。两人精力反差的具体情景,参照陪逛街之后的男女,大致相同,无甚差别。
张残趁着这机会调整自己的状态,不过或许真的是张残有所成长,他觉得朴宝英如此良心发现容自己安歇,也有可能不仅仅是在体谅自己。更多的,是怕千里迢迢之后,自己浑身散架,又哪来的力气助她从宫照玉手中夺取那把钥匙的缘故。
果不其然,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朴宝英便轻声道:“出发吧。”
张残多么的不情愿,不过却依旧咬紧牙关站了起来。刚刚站稳,忽然之间晴空万里,却转瞬阴云密布。一阵狂风妖异得平地而起,伴随一个轰然的炸雷,电闪雷鸣,阴暗笼罩了整片大地。
朴宝英仰头望天,狂风吹得她白衣飞舞,黑发飘扬。那弱不禁风的娇躯,甚为让人生出保护的怜惜yù_wàng。
她转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张残:“此等异象,该是绝世珍宝出土之前不为世间所容的天谴。”
宝物出土之前,皆有征兆,这点张残曾亲眼目睹,所以也并不如何意外。
比如那次在泗州城里丐帮聚会的那晚,不只张残,成千上万的人都得见了那道红光冲天惯地的异象。甚至自己在追杀独孤单时,更是亲眼得见了产生那异象的正主儿:一把生出了自我灵智的青色长剑。
想到那把剑,张残忽然觉得反正厚背刀终究要归朴宝英所有,兼且厚背刀又不能使出幻影剑法。好吧!等那把青剑出土之后,自己便将它据为己有得了。
没有分外厚的脸皮,断不能将牛吹的这般举重若轻。
“走。”
朴宝英一声令下,张残亦步亦趋的跟在其后。
这时再无需张残引路,电闪雷鸣与风暴的最中间,应该就是琉璃宝库的所在之地。
“咦?”
朴宝英诧异了一声。
张残问道:“怎么了?”
朴宝英轻笑道:“万幸宝英对阵法有一点点的研究,不然空有宝山,我们却只能望洋兴叹。”
说罢之后,朴宝英玉手拉起了张残,微笑道:“跟着宝英的脚步走,一步不能错,不然你就会永远迷失在这片土地之上。”
她的手好软!
这是张残唯一的念头。
朴宝英却转而笑道:“张兄勿要多想,因为你是他的好朋友,所以宝英就当牵手的人是他罢了。当然,也切莫说话,不然就破坏了宝英美丽的遐想了。”
张残悻悻了一番,不过看得出朴宝英心情真的十分舒爽,不然她怎么会亲口道出埋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对传天的思念。
不过张残还是依着朴宝英的嘱咐,小心翼翼地踏着她走过的脚步,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刚刚踏前一步,忽然之间张残宛如置身到了另一个世界。
眼前大树参天下,鸟语花香,花团锦簇,一道彩虹,横亘半个天际。此等人间仙境,让人漫步其中,分外留恋。而蒙蒙的花香,也不住撩拨着张残的鼻腔,轻而易举就让他舒缓到疲乏,舒缓到昏昏欲睡。
手上一紧,朴宝英的声音近在咫尺,却让张残看不到她哪怕半点衣袖:“愣什么!什么破定力!”
张残打了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阵法的幻境所迷惑,定了定神,哭丧着脸说:“我看不到你踏足的下一步在哪里了!”
仅从语气便能听到朴宝英的气急败坏:“你老爹是走了什么逆天的运道,竟能生出你这么个一无是处的玩意儿。”
张残不满地道:“喂!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不要只看着我的缺点喋喋不休好不好!”
朴宝英倏忽间从张残的眼前“冒”了出来,没好气地说:“麻烦张兄告诉宝英你的优点。”
张残理直气壮地并且语重心长地说:“要知道,人最不能认识的就是自己。若是张残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的话,又何必借着您老人家把怨气给撒出来。”
朴宝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看准了,这么大个人,别再迷路了。”
张残愣是被训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因为朴宝英已经得知琉璃宝库得下落,自己若是再顶撞几句惹她不快,说不定她真的把手一撒,将自己撇在这阵法之中,到时自己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次瞪大了双眼,张残一眨不眨地盯着朴宝英的落足点。朴宝英也怕张残再次迷失,猛一回头观察张残是否再度迷失。然而一瞥之下,登时有些被吓了一跳:“嗬!你瞪这么大个牛眼,是想吓死人么!”
张残气得几欲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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