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鹰只是一见张残的架势,便摇了摇头道:“张兄用剑应该比用刀更。info”
张残一听,心中就忍不住暗赞慕容鹰眼力之高,因为传天也曾经这样点拨过张残。他说张残自小练剑,还未达至剑道大成却又改为用刀,偏偏还自作聪明将不成熟的剑法强自融合在刀法之中。这样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做法,但凡遇见稍微有点眼力的高手,随随便便就能击败张残。
所以在听了慕容鹰的话后,张残还真的有些踟蹰:是不是自己一气之下弃剑不用,真的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慕容鹰却在此时不屑地笑道:“张兄还未出手便一败涂地,也算是令在下大开眼界了!”
张残这才反应过来,慕容鹰是在找寻自己心理上的破绽,以击溃自己的气势。然则现在明白,却已经败局已定,为时已晚。因为此刻的张残,无论如何去镇定心神,却总不能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尤有甚者,脑海中都不断重复着他那句“张兄用剑应该比用刀更为出色”的话,如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如果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谈何应敌。
慕容鹰没再看张残半眼,转身而去。
张残将刀收回,问道:“慕容兄和慕容飞什么关系?”
慕容鹰头也不回地答道:“他是我的兄长。”
“所以,慕容兄不敢去找传天的麻烦,只能欺负欺负张某?”
慕容鹰这才停下,转身笑道:“事情因张兄而起,难道我不该斩断杀人之手,反而去捶打被手持着的刀?”
张残淡淡地道:“如果传天知道有人这么比喻他,他一定很高兴。”
慕容鹰却是古怪的看着张残,怜悯地道:“现在的张兄,似极了被欺负以后只能哭喊着让人等着,你会回去找你家大人为你出头的样子。”
没等张残说话,慕容鹰又道:“说出来不怕张兄笑话,我的母亲是个低等下人,而我的出现,仅仅是缘于家父的一次大醉。身为庶子,自幼时没少受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的凌辱,包括慕容飞。那时我每次委屈,便会极力哀嚎,因为我觉得,如果我哭得大声一点,凄惨一点,或许就能让他们停下来从而同情我,怜悯我。可惜,事实却是受到的凌辱是变本加厉的。”
张残点了点头:“我该说些什么?说声听到这些我表示很难过?”
慕容鹰笑道:“张兄无须说话,听在下的即可。比如说我现在就在张兄的身上,看到了当年我那不长进的影子,不得不说,张兄惟妙惟肖!”
张残脸上的怒色涌现,还未开口,慕容鹰却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别说话!因为,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
一声狂笑之后,慕容鹰这才转身而走。
张残气得浑身发抖,完颜伤拍了拍张残的肩膀:“他故意如此,正是在报传天羞辱慕容飞之仇。”
张残慢慢转过头,盯着完颜伤的脸,不由嗤笑了一声:“你说的真是一针见血,我的好兄弟。”
说罢之后不理会完颜伤难看的表情,径直一个人栽着脑袋朝前走。
“张小哥,奴家陪你走过这漫漫长生路如何?”
张残还未反应过来,一阵香风几乎撞了个张残满怀。定睛看去,不由讶异地道:“碧大姐?”
碧隐瑶咯咯笑道:“叫我碧小妹就行了。”
张残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讶然道:“碧大姐虽是女流,却有一颗男儿般广袤的心,这么快就从未亡人的悲痛中脱身而出了,何其潇洒。”
碧隐瑶的神情没有半点改变,笑眯眯地道:“苦海浮沉,轻如浮萍,如果再不潇洒一点,那活着本身就是对自己的折磨。”
张残诚恳地道:“受教了!张某在今后会将脸皮锻炼的更厚一点的。”
碧隐瑶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最好再加上点脂粉,更加保险。”
张残还没搞清楚碧隐瑶的来意,不知不觉的,便被她拉到了步静的身后。
哪怕只是见到步静的背影,张残不由自主就感到一阵不自在。
她无需说话,无需刻意,只是那样静静享受夜风自如,依然让人觉得呼吸困难,倍感压力。
“宫照玉给你的东西呢?”
奇哉怪也,张残便将真龙之血掏了出来。
张残看着自己的手,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玩意儿不是亲生的。因为他根本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先于意识之前,双手就这么将这珍宝交了出来。
步静这才转过身,而张残居然不敢望向她,只能低低的看着地面,庞大的压力下,额头上的汗水几乎沁透了张残的整个脑门。
“确实是真龙之血!你听清楚了,宫照玉所做的任何事情,几乎都以传天的意志为主。传天在利用你,好自为之。”
徒然间压力顿失,步静消失不见。而张残这才重重地喘着粗气,以舒缓胸口的阻塞。更令张残意外的,本以为步静会取走真龙之血,哪知它依然乖乖地停留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张残忍不住凑近看了看,没错,没被偷龙转凤。
碧隐瑶看着张残的神情,似乎知道张残在想什么,笑道:“张小哥听到小姐的话了吗?”
张残四下看了看,确定步静不在,才认真地道:“她在挑拨我和传天的关系。”
碧隐瑶柔声道:“传天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冷漠最无情的人。”
张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如释重负般道:“但是我还是相信他。”
碧隐瑶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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