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伤的想法倒是和曲忘的一致,因为曲忘也曾说过,强大的敌人,并不会因为你的诋毁便不。info不过完颜伤能够毫无保留的亲口说出来,似乎更显光明磊落。当然,张残心中也是有些窃喜的。毕竟张残最为崇敬的人,就是萧破。
仔细想想的话,这几天来,萧雨儿确实从未被金军打扰。要知道凌辱汉族妇女,一向是金兵的拿手好戏。萧雨儿既然能在军中安然无事,想来,这些金兵应该也是对她抱有些许敬意的。
无他。仅仅因为她是萧破的嫡亲。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眼前的这些金军,全都像孤狼赵长风一样,全都喜好男风,对女性没有半点兴趣。
嚯!
上千爱好男风的军兵们集结在一起!
张残脑补了一半,实在难以想象下去了。
因为那画面太美。
怪不得细皮嫩肉的赵擎云一脸的萎靡不振哩。
坏坏地想到这里,张残不由就笑了出来。完颜伤诧异地看着张残:“张兄缘何发笑?”
张残见他一直与自己并行,并无离去的意思,心中一阵不耐烦,便哑然道:“张某因何发笑似乎与完颜兄毫无干系吧?你我是朋友吗?”
完颜伤毫不动气,微笑道:“当然不是!不过在下刚才却为张兄做了朋友才做的事情。”
张残不由瞄了一眼走在两人前方的萧雨儿,只能无奈地认输道:“确实比一般朋友够意思的多。”
完颜伤也看了一眼萧雨儿笔直笔直的背影,她那乌黑的长发光泽柔顺,难怪她也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
张残见状提醒道:“完颜兄的眼睛是不是该换个焦点了?”
完颜伤轻笑道:“张兄有胆字再抗议一次的话,在下就更能确定找到了真正报复张兄的好方法。”
张残嘿了一声,终究没有说话。不过完颜伤倒是喋喋不休:“张兄喜欢雨儿小姐?”
张残又是嘿了一声,却没有信口雌黄,反而稍作思索之后才答道:“当然不是喜欢,更多的应该是怜爱。”完颜伤点了点头,似在同意张残的说法:“确实。这种在乎,超脱了寻常的情爱。”
张残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好嘟囔了一句:“完颜兄似乎成了情爱专家哩。”
完颜伤微笑道:“当然!在下九岁时就对一个女孩心生爱慕,那时的张兄还不知道在做什么。”
张残不愿服输,哂笑道:“张某六岁就偷看了一个女孩洗澡。”
完颜伤斜睨了张残一眼:“谁?”
那自然是小师妹还未满月时期。
不过一想到她已经为人之妇,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该有任何辱其清白的话。即使是玩笑,即使是当时她仍处于襁褓,都不应该。想到此处,张残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完颜兄无需当真,张某实则在胡说八道。”
完颜伤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最后一句话,确实是在胡说八道。”
张残放声一笑,朗声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说完之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又想到刚才完颜伤以双指接稳自己一刀的轻描淡写,便由衷赞道:“短短数月,完颜兄的武艺当真和初见之时有天壤之别,不知近期又有何奇遇?”
完颜伤哑然失笑道:“张兄谬赞了!上次一别之后,知耻后勇,便投身军旅之中。数月的生死之间,其实在下并未觉得武艺有何进步,但是却比之前更为令人恐惧。”
这种自卖自夸的话说出来,张残倒并不觉得突兀。
寻常来讲,江湖人士的武功确实比一般的军兵更为高强。但是这两者之间,其实是不对等的。
投身军旅的,很多都是不懂任何武技的成年青壮。即使夜以继日的锻炼,也不过是些强筋健骨的粗俗法门,难成气候。
而大部分武林人士,都是自幼习武,根基深厚。并且像源远流长的那些门派,择徒非根骨奇佳者不录。那么可想而知为何很多军兵,在武林高手面前几乎不堪一击。
但是,如果一个天赋异凛的武功高手久经沙场而不死,那么这样的人几乎是逆天的存在。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岳飞元帅。
一身武艺遮天蔽日,放眼世界手下从无三合之敌,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是因为武林高手更多修行的是武技。
而军营高手修行的只有杀人。
完颜伤叹了一口气,略显复杂,又略显疲态地道:“能在战场上久经不死的,看来不是神仙,就是恶魔了,那里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哦,顺便说一句,襄阳的那场战争在下也参加了。张兄曾经的生死伙伴,尽皆伏诛于在下之手。”
一句话张残简直就炸毛了!
完颜伤不理会张残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喷火的双目,淡淡地道:“现在,你我都有了非杀对方的理由和仇恨。待得张兄伤势好转之后,在下随时奉陪。”
完颜伤能看出张残受伤绝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张残强自令自己镇静下来,因为负伤之时动怒,一个不好会永留后患。长吸了一口气,张残故作轻松地道:“完颜兄大可以告诉张某,聂禁也被兄台斩杀了。”
完颜伤闻得聂禁二字,眉头先是皱了一下,然后动容道:“那小子真的让人无法相信!同辈之中,谁人能接他一招?当时我们将襄阳城重重包围,却硬是被那小子单枪匹马杀出一条血路成功突围!当他浑身是血沐浴在阳光下冲我们展颜而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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