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伤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顾所愿一句话,就勾起了张残对完颜伤的挂念。
这小子远在另一个国度,遭遇了爱人被惨杀,遭遇了背叛和出卖,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听说了。”张残不是滋味的回答
随后两人便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张残过了好久,又低声说道:“这里的事情
了结,我会赶至高丽。”顾所愿却摇了摇头:“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张残还想说什么,顾所愿拍了拍张残的肩膀:“我们总会遇见很多无可奈何的事
情,但是逞一时之勇,却根本无济于事。”
张残断然道:“我只知道,我没有几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的冲动了!”
顾所愿侧着头,打量了张残好久,最后难得展露出一丝笑意:“届时算我个。”
“诸位英雄两肋插刀,不辞千里而来,朱坚感激不尽!”
这时个豪迈又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张残和顾所愿的对话。
寻声望去,朱坚虽然苍老但是依旧魁梧的身姿,笔直的站了起来,手上举着一杯酒。
“朱将军?”张残皱着眉,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坚。
朱坚也望向了张残,黝黑的脸上闪过了些许的惆怅,也低声和张残打了个招呼:“张将军,好久不见!”
张残不禁失声道:“朱将军怎么……怎么……”
话憋在了嘴边,张残却说不出来了。
张残和朱坚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上次朱坚来拜访萧破的时候,离现在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记得当时朱坚还驻扎在荆州,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的佛山城。
总之,朱坚已经完全不是张残印象中的那个朱坚了。因为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一个果决勇敢的中年将军,此时却变得面容沧桑,一头的白发,活脱脱像
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腐朽老人。
是以以张残的眼力,竟然直到朱坚出声,才把他给认了出来,可想而知朱坚整个人的状态,变化之巨大。
朱坚却不搭话,只是举着酒杯,朝着张残朗声道。“干!”
随后他托举着酒杯,环目了一圈:“干!”
说完之后,他一饮而尽。
还好,朱坚仍如张残印象中那样的豪情,这点倒是没变。
张残这时也才有心情去观察一下四周,这在座之人,除了五岳剑派,峨眉派的弟子以及崆峒派的弟子也在席上。
当然,席上还有张残辨别不出究竟何门何派的服饰。
他们之中,或许有的只是出身在很小很私人的拳馆或者剑馆之中,但是使命之下,他们做到了和名门大派一样的义无反顾。
他们也诠释了什么叫做英雄不问出处。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全都饮而尽之后,方才坐下。
“佛山城的城守呢?”张残低声问道
这种答谢性质的宴会,没理由佛山城的城守不露面,然而主席之上,却只有朱坚一人,就显得有些奇怪。
顾所愿微笑道:“一个月前,东瀛人兵临城下,佛山太守欲收拾细软落荒而逃,朱将军骂都没骂他一句,直接一刀给砍了。”
张残听了不由就笑了出来:“果然还是朱将军!
朱坚本就是个暴脾气,若非当今天子念在他实在是勇猛无畏,战功赫赫。否则他得罪了那么多朝廷中的权要,早该被卸甲还乡的。
他二话不说敢杀了一个城守,这几乎就是“造反”的举动,朝中参他的人肯定大有人在。不过张残也知道,朱坚肯定不会在意这些,朱坚也从来不知道什么
叫做怕。
“朱将军也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一直在透支着自己的生命力,一头黑发已然银色。”顾所愿低声说道。
张残听了,还没来得及感慨什么,却忽然忍不住站了起来,嘴上轻咦了一声。
还好现在也算得上觥筹交错,也没人注意到张残的异常。
“怎么了?”顾所愿同道。
“那具行尸来了!”张残很肯定地说,“我得过去一趟!”
顾所愿自然也站了起来:“我也去!”
随后他便很了解的对刚刚站起来的顾如雨道:“你留在这里!”
顾如雨登时就把小嘴嘟了起来,顾所愿却像是看不见一样,语重心长地说。“你留在这里,多和这些武林中人认识一下…”
“我认识他们干嘛?”顾如雨想都不想地摇着头。
“多认识几个人,说不定在将来你遇见困难的时候,他们就能帮助到你。”
顾所愿这话说得简直不能再直白再功利了!不过张残却一个字也没有多说,因为他不仅不能参和到顾所愿教育女儿当中,而且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去反驳顾所愿的话。
“这边!”
张残指着北门,正欲行动,转身一啾,却见曲忘也跟了出来。
行尸而已,又不是没有和它斗过,张残确实灭不了它,但是把它打跑还是没问题的。曲忘要是也加入,未免就显得太兴师动众了。
“就是来人,害了林兄弟和他的爱女吗?”
曲忘这么一问张残才反应过来,林承运也曾是曲忘生死与共的好兄弟,而林承运为了爱女之仇,抛弃官爵,前往湘西寻宽仇人。
可惜,最后林承运出师未捷,不仅未能复仇,反而也被班鹿炼制成了一具行尸。
所以,无论是曲忘还是顾所愿,都有非杀班鹿不可的理由
当然,我们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说过林承运的女儿究竟是谁所杀,只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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