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志失衡,先机又失,更何况这二人本身和张残相距甚远。
真的就像是过境蝗虫一样,张残的剑影所过,这两人连反应都做不出来,胸前的衣衫已经被剑气卷成碎片。
腾腾腾腾两人同时退了好几步,然后才惊魂未定的看着前胸的狼狈。
张残自然是手下留情了,转而朝着索琳道:“很明显,高丽的太子殿下并不如何关心公主的安危。不然的话,就不会随便拉两个阿猫阿狗,却硬要滥竽充数的把他们指鹿为马当作是高手来保护公主。”
那两个高丽人虽然毫发无损,但是羞愤之下,各自朝着张残留下了个怨毒的眼神,接着一言不发地就转身离去。
坐在长椅上,张残顺势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壶,咕嘟嘟灌了两口,然后叹道:“完颜伤正在大醉特醉,你说索琳会不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这个时机,献身给他?”
聂禁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他们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情话。”
张残脱口而出:“分明是索琳一直在哭好不好!”
说完之后,自知失言,张残讪讪的笑了笑。
好吧,仗着高手的灵觉去窥探他人的秘密,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张残才笑得这么尴尬。
也正是听到索琳一直在抽泣,张残才心里憋得难受,故意瞎扯一通。
聂禁坐了起来,一双虎目泛着精光:“张大哥还需要自责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曾努力过,奋斗过,也拼命过。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时不我予又有什么办法!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天底下大部分的成功,不都是因为积累了够多的失败经验最终才浮出水面吗!”
张残惨然道:“但是这个失败经验,当真是血淋淋的!”
聂禁走了过来,用力捏了一下张残的肩膀:“张大哥大可以一辈子活在自责之中,但是,你觉得他人会有任何怜悯给你?放心吧,自责只会让人给你加上失败者的标签,也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去在意你的忏悔。”
又拍了一下张残的肩膀,聂禁笑道:“打败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张残呆呆地愣了许久,然后看着聂禁那充满了鼓舞的坚定眼神,心中一暖,重重地点了点头。
聂禁哈哈一笑,又把杯子递给了张残:“干了这杯酒,再爱再恨,不回头!”
合适的鼓励,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张残这一刻,似乎真的又觉得重生了一样。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张兄在吗?”
一声悠悠的嗓子,平平淡淡地传入了张残的耳中。
如果不算发声之人离这间屋子仍距十丈之外,并且他的声音轻易的穿透了起码七道墙之后,仍然清晰平稳地将这四个字送入了张残耳中的话,确实平平淡淡。
聂禁却是不像张残这样凝重,只是随意地说:“手下败将罢了!”
张残自然做不到聂禁那样的轻松,走出房门,金轩麟早就把眼光投到了张残的身上。
“不知王子殿下找张某何事?”
张残这就是明知故问了,刚才自己不但打了他的侍卫,更是口中对阴阳仙师这样的武学巨匠出言不逊,金轩麟来向自己找场子,这是多么一加一等于二的事情。
金轩麟爽朗地笑道:“金某即将远离中土,兼且近日又承蒙皇上赐婚,所以想请张兄和完颜兄等人,今晚在董家酒楼一叙,把酒言欢。”
张残听了之后,心中的怒气可想而知。
金轩麟已经将索琳从完颜伤这里横刀夺爱,至少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面对完颜伤。而现在又说什么把酒言欢,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残嗯了一声后,淡淡地说:“完颜兄现在还在醉酒状态……”
“张兄一定要来!”金轩麟嘱着一丝微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残。
他把“一定”二字故意加重了语气。
今晚肯定不能善了!事实上,张残也早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于是哈哈一笑,欣然道:“张某必定如约而至!”
待金轩麟走后,索琳才现身,并朝着张残走了过来。
她红肿的双目,有多么的引得人心疼,张残就有多么的愧疚。
“帮我杀了他!”索琳低声说。
她粉拳紧握,胸口在不住的起伏,通红的双目泪痕犹见。
张残重重地点头:“一定!”
索琳自然不知道,为了弥补完颜伤和索琳,张残在刚才见到金轩麟的第一眼时,已经将之等同于死人。
“张大哥千万不能伤到金轩麟!”聂禁认真地说。
“什么?”张残先是叫了一声,然后又陷入了沉思。
“张大哥应该考虑一下后果!若是金轩麟在金国发生了意外,不论他死在金国人的手上,还是死在张大哥的手上,高丽人都会借题发挥!如今金国边境因大同府失守,蒙古人随时可以进军上京。而上京城又有动之则亡的隐患,若是将高丽人逼上绝路,我可以肯定,金国会在三五月内,彻底沦陷!”
“金轩麟死了,高丽绝不介意和蒙人联合,届时上京城的隐患从中发难,就算孙膑复生,也无力扭转这个局势。”
聂禁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若有必要,张大哥还需要让金轩麟漂漂亮亮的将你完败!”
张残忽然就这么笑了出来,哪怕看着张残的神情,也觉得这种笑,似乎是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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