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用了?”张残皱着眉问道。
连日的奔波,张残和聂禁一路平坦的回到了上京,刚刚进了城门,就碰见了上官艾和完颜伤。于是四人便结伴来到董家酒楼,也算得上为张残和聂禁接风洗尘。
上官艾无奈地叹道:“现在的大同府,实际上已经被蒙人彻底把控。而且蒙人连日来不断的在大同府增加兵力,已经对我大金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我大金现在内忧外患,所以皇上暂时不准备拿皇甫家开刀。”
张残扬了扬账簿,加重了语气:“所以说,张某经过一连番的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得来的账簿,忽然就变成了无用之物?”
上官艾摊了一下手:“目前来说,是这样的!皇甫家手握重兵,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兵变和内乱,所以在收复大同府之前,绝不适宜拿皇甫家开刀。”
“哈哈!”张残不知所谓的笑了笑,“真不明白我在大同府奔走了这么久,图的又是什么!”
慕容家很有可能和皇甫家相互勾结,扳倒皇甫家,就有机会扳倒慕容家。如此一来,才能将萧雨儿救出。
“你真的不该去救木切扎的!”完颜伤此刻的表情很消沉,也很低落。
张残听了之后,也是哑口无言。
诚然,若是张残没有那么“任性”的救出木切扎,那么即使大同府里再怎么暗流涌动,但是至少它不会落入蒙人的手里。
“聂兄真本事呢!”完颜伤却是冷冷地看聂禁。
张残赶忙摆手道:“金剑先生的殒身,一则是年岁已达到大限,二则是因为亲眼目睹了吐蕃国覆灭的惨状,而导致的心脉郁结,倒和聂老弟并无多大关系。”
完颜伤灌了一口酒,却把头垂下了去,神态显得极为忧郁和倦怠。
张残见了他这个样子,打着哈哈道:“完颜兄和令师的感情真是深厚呢!”
上官艾却使了个眼色,朝着张残摇了摇头。
张残这才明白,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在了完颜伤的身上,朝着上官艾做了个“了然”的手势后,张残问道:“大同府的那些军兵……到后来,他们表现得英勇吗?”
上官艾看着张残那复杂的眼神,郑重地点了点头:“他们都是我大金的勇士,宁死不屈,轰轰烈烈的全都战死,无一投降!”
张残和聂禁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双目中看到了浓浓的伤感和惋惜。
闷头喝了一口酒,张残才涩然道:“何必呢?给敌人下跪投降,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唉!”
对于张残的感叹,上官艾却是摇头道:“张兄这话就不对了!因为张兄曾经和他们并肩作战过,出生入死过,所以才分外不忍他们的牺牲。但是在他人的眼里,军人本就是与社稷的安危共存!给敌人下跪乞降,摇尾乞怜,苟且乞生?这种人这辈子休想再抬起头做人!”
“与国偕亡,与家共生,才是他们的最终归宿。”
张残苦笑了一声,投降道:“算老哥你有道理,当我什么话都没说!”
“我出去一下。”聂禁淡淡地说。
在后来的守城战中,聂禁已经是大同府当之无愧的领导者,所有军兵都以聂禁马首是瞻。所以,两者相聚的时日纵然不多,但是感情已经建立。因此,相较而言,这些军兵的宁死不降带给他的触动,肯定要比张残的感受更深。
张残却是看着聂禁的背影,向上官艾问道:“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不会被围攻吧?”
金国的太子殿下完颜清扬被聂禁刺杀,聂禁可谓是金国的头号通缉犯。
上官艾复杂地看着聂禁的远去,无奈地摇了摇头:“试问上京城还有谁能奈何得了聂禁?派些阿猫阿狗去捉拿聂禁,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更会有损皇家的威严。除非有十足的把握,不然的话,就算皇上心里再怎么不甘,也只会暂时把聂禁当做空气。”
张残嘿了一声,不过他的心里,却还是以有聂禁这样的强大到让一国之君都无可奈何的朋友,感到无比的自豪。
“大同府里有个梦姑娘,据说和聂禁关系很近?”上官艾忽地说了这么一句。
张残心中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点头道:“怎么?”
上官艾迟疑了一下,然后低声道:“蒙人破城之后,烧杀抢掠,作恶多端。梦姑娘在被侮辱的过程中,咬舌自尽……”
“啪”地一声,张残一时失控,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梦离那挂着浅浅酒窝的笑容,登时浮现在张残的眼前。
这一刻,张残真的有些后悔,如果当初自己不把木切扎救出来,那么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惨剧了。就这么忽然的,张残觉得自己手上的罪恶,竟是如此的深,如此的重。
而造成这一切的,仅仅是因为自己当初的一个错误念头。
张残也不知道是因为梦离如此屈辱的死而难过,还是因为认识到哪怕一个人简单的决定,竟然能对世间的格局造成如此大的影响而震撼到,总之,他就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空洞的一言不发。
上官艾看着张残那瞪大却没有任何色彩的眼神,沉默了许久,续道:“即使如此,蒙人依旧继续糟蹋着梦……”
“别说了!”张残低声喝道。
转而张残左右看了看,明知道聂禁已经出去了董家酒楼,依然再度确认之后,才郑重地说:“别告诉他!”
上官艾点了点头,然后给张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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