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后院还好,一来到前院木切扎的居室处,张残明显觉得此处的警戒之严,比之从前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暗中有无数的眼睛,正在窥探着木切扎的居室。
如果张残的感应没有出错,这已经不算得上是戒备,而是监视了。
张残没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去见木切扎,但是如此怪异的氛围,却又让张残觉得肯定有见到木切扎的必要。
因为张残没有猜错的话,木切扎应该被软禁了起来,十有八九,这是出自温拿之手。
张残心中一片平静,因为生出怒火这种情绪上的异常,肯定会引起这些个监视木切扎的高手们的警觉。
张残心中一动,默默施展出自己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已经够强横的精神力,轻而易举的破门而入,并“见”到了室内紧皱着眉,愁云密布的木切扎。
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张残并不知道该如何以纯粹得精神力和木切扎沟通,他也不会化音成线的绝技,将想要说的话送到木切扎的耳朵里。
所幸现在还不算深夜,张残便有折返回木小雅的房间里,要巧不巧的是,刚好看见木小雅在更衣。
那白花花的肩膀,柔美的锁骨,毫无遮拦的呈现在张残的面前。
木小雅自然被翻窗而入的张残吓了一跳,张残却赶忙摆手:“小雅继续,就当张某不存在即可!”
木小雅啐了一口,又拾掇了一下,才问道:“父亲不在吗?”
张残摇了摇头,他不想木小雅知道的太多,但是他既然这么以曲线般的方式通知木切扎自己的到来,其实便足以令木小雅生疑。
好在木小雅虽有些小姐脾气,不过还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不过一会儿,木小雅回来之后,塞给张残一封信。
张残见木小雅一脸的忧色,以及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说:“小雅无需担心!天塌下来,有张某为你顶着。”
木小雅挤出了一个笑容,说实话,若非她过人的容颜,这个笑容肯定很难看:“这两天这么多人找你的麻烦,但是我央求父亲帮忙,他却一直不肯,我就觉得有问题。原来,他是身不由己。”
张残见木小雅也有了一些愁容,心中还是有些后悔让她知道这些不值得人开心的事情,旋即一想,她毕竟不能永远生活在粉红色的公主梦里,适当的了解一些人世间的丑恶与争斗,还是很有必要的。
轻叹了一口气,张残将她搂在了怀里,也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笑着说:“相信我,这一切都将过去。”
木小雅睁大着闪亮的美目,重重地点了下头之后,忽然嘟起那红艳的柔唇,不由分说的凑了上来。
当张残品味到那芬芳四溢的丁香小舌之后,很肯定自己尝到了世间最诱人的美味。
“城东200里,困龙谷。”
木切扎交给张残的信上,只有这简简单单几个字和一块精致的龙型玉佩。
在古代任何与“龙”有关的事物,皆是天子所独有。任何臣子或者百姓,敢在身上携带有关的挂饰,无异于自找死路。
虽说金国前身乃是游牧民族,并无此传统。但是在金国入主中原的半壁江山之后,金国的皇室别的没有学到,却把森严的阶级观念学习得炉火纯青,并有青出于蓝的趋势。
所以这要是被人知道木切扎手中有这么一块玉佩,肯定就是被抄家灭门的结局。
二百里的距离对张残这样的高手来说,半个时辰足以。
一边疾奔,张残还在一边猜测,那个困龙谷里,肯定是一队忠于木切扎的军马,而且还是木切扎私人的卫队。
那时以人为本,又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所以除了数量足够多并且足够强横的军兵之外,还没有其余的方式能做到顷刻之间,扭转不利的战局。
之所以说是木切扎的私人卫队,是因为按照木切扎的官位,这大同府里所有军兵的总和,已经达到了他所能统治的上限。
木切扎之前对张残的信心满满,正是因为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掌握了一支,足以摧毁大同府所有黑白势力的精兵。
困龙谷的得名,只是一个隐喻。
它的得名,是因为此地遍是高可入云的参天巨木,其蔚然之处,可蔽天日,很容易让人在其中迷失方向,并错失时间。
并且古时不比现在,山中满是精怪走兽。即便再丰富的猎人,也难以独自在其中存活,稍有不慎,就会葬身兽口,并在失踪人口花名册上,增添自己光辉的姓名。
张残连迷雾森林都闯过,又岂会在意一片小小的原始森林。
至于山中的精怪走兽,毫不客气地说,碰见张残,指不定谁吃谁!
入林中近五十里左右,张残便见到了人类活动的迹象,又朝前走了不远,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人类才有的呼吸声。
在接近的过程中,有一些致命的陷阱,也被张残一一躲过,这些小插曲,便不多做赘述。
眼看已经越来越近,张残心中一动,从树上一跃而下一道敏捷的身影,他手中的弯刀即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依旧爆出一抹冰冷的寒光。
张残暗叫一声好身手,同时扎稳马步,听声辨位。
要知道弯刀的走势只有弧形,绝无直线。它是如此的难以捉摸,只以肉眼去看的话,极难把握住它的所取之处。
张残在这电光闪现之间,忽地伸手一探,恰好拍在那团直奔自己眉心而来的圆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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