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照玉看了张残一眼,又咯咯一笑:“算了吧!照玉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张兄套出来的!”
或许是血流的太多了,张残慢慢觉得头脑发沉,意识也逐渐模糊。
还是在熟睡中好,那样的话,至少不用面对惨淡的人生以及不可改变的窘况。
再度醒来,张残只觉得口干舌燥,也不知道是因为没有食物果腹,还是因为确实是失血太多了。不过张残却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或许比之一具干尸都好不了多少。
低头看了看,水缸之中已经流淌了不少自己的鲜血,倒是如宫照玉所说,十分鲜红。但是那股味道,却冲得张残眼睛都略微有些发腥。
“张兄醒啦?”宫照玉喜滋滋的问。
张残嗯了一声,见宫照玉又以真实相貌示人,即使张残明知此时不可,依然觉得仅以相貌来说,宫照玉或许才是天下之冠。
喘了几口气,然后张残看着水缸问道:“这些都是张某的血?”
见宫照玉点头之后,张残喃喃地说:“竟然这么多,我却还活着。”
宫照玉喜滋滋地说:“张兄有真龙之血护体,回复力堪称逆天。所以经过照玉的精心计算,刚好使张兄的血流量处在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平衡状态。”
张残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调侃:“照玉在折磨人这一方面,简直就是个天才。”
宫照玉显然接受了张残的恭维,无论他是不是真心:“其实,如果一个人在某个领域被冠之以天才的名号的话,他换个陌生的领域,依然能够取得不菲的成绩。”
“我有点不甘心。”张残低声说。
宫照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触,喜滋滋地说:“是啊,人的一生说来不短。但是直到死的时候,也依然觉得意犹未尽,如白驹过隙般短暂。他们总是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该去做的事情,没来得及做。该去讲出的话,也没来得及讲。”
“照玉真的不能放我一马?”张残不知怎么,再一次恳请宫照玉。
事实上,这已经不算是张残的风格了。
“张兄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照玉杀了那么多人,却从不救人。张兄这么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便是要让照玉破例么?”宫照玉掩着樱桃小口,喜滋滋的笑着说。
张残苦笑了一声,他也知道像宫照玉这样杀人如麻的人,乖张诡异,任何对于常人来说是“正常”的事情,在她那里绝对行不通。
也不知道她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自小在魔教中成长,受到魔教的耳濡目染才变成今天的模样。
“照玉现在武功大进,是否因为琉璃宝典之故?”张残想了想,问了出来。
宫照玉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点着头喜滋滋地说:“好吧,张兄确实找准了突破口。那么,张兄成功使照玉破例了!”
张残无奈地说:“对啊!看在张某也算对照玉有微薄之力的份上,今日照玉对张某高抬贵手,来生张某必定做牛做马,洗衣做饭,俯首甘为孺……等等!”
张残有些意外,愣了良久之后,才一副根本不敢相信的样子:“刚才,照玉算是答应了?”
宫照玉一边点着头,一边喜滋滋地说:“而且还得到了张兄下辈子为奴为仆的誓言。”
张残倒是没有在意这个,反而更觉得其中有鬼:“照玉真的答应了?”
见宫照玉再次点头,张残却是皱着眉:“为什么我觉得照玉是在骗我?”
宫照玉没好气地说:“你这人哩!不答应你吧,你婆婆妈妈唧唧歪歪个不停。现在答应你了,你又畏首畏脚将信将疑!”
“这幸福来的有点快,张某生出怀疑之心多正常!试想哪个买彩票中了五百万的,都会在第一时间揉揉眼,也是不敢相信自己就是那万中无一的幸运儿一样。”
然后张残又提防着看着宫照玉:“照玉真的没什么条件?”
宫照玉摇了摇头,喜滋滋地说:“但是张兄倒是自告奋勇的开出了条件!那么张兄的下辈子,便是属于照玉的了!”
张残只觉得天旋地转般的诡异,忍不住道:“下辈子的事情,谁说的准?照玉竟然相信这些?”
宫照玉倒是很肯定:“反正照玉已经如约救了张兄,那他就得……哦!”
张残反应了过来:“如约?他?照玉来救张某,是答应了谁了么?”
张残第一次见到宫照玉的脸上,不再是“喜滋滋”的样子,反而见她一脸不耐烦地厉声道:“哪来这么多废话!”
张残见状,呆了一呆。而宫照玉也知道她的失态,也是默然在了那里,久久不语。
正当张残要说话的时候,宫照玉忽地说道:“忘掉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然真的别怪照玉心狠手辣!”
张残很知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不过知道自己似乎没有了生命危险,更是觉得精神焕发。又看了看自己不住流淌着的鲜血,很小心地问道:“那,照玉还要取走张某体内的真龙之血吗?”
“为什么不?这样的宝贝,天下谁舍得拒绝!”
她又恢复了张残印象中的样子,一脸喜滋滋的表情。
不过到了这一刻,张残却觉得,或许宫照玉才是最善于伪装的人。若非刚才的那一刻真情流露,张残真的还以为宫照玉一直是“丧尽天良”般的乐天派,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喜庆的喜滋滋样子。
想到自己即将失去真龙之血,要说不心疼,那绝对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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