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残不敢轻易逼近,但是却一直将气势紧紧的锁定在弓手的身上。如果弓手轻举妄动,露出破绽,必定会受到张残雷霆般的一击。
所以,弓手也只是搭弓上箭,聚精会神的盯着张残,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一来也好,至少张残就不用担心他会向荆狼突发冷箭。
于是乎,两人谁也不敢有异动,只是互相注视着对方。
“要不,谁先眨眼算谁输如何?”张残闷声道。
那弓手却是以一种古怪的语调说道:“那天剿灭华山派的时候,就该将你杀了!”
张残这才知道原来在第一次合作的时候,他们便有杀自己的心,于是笑着说:“现在说这个,未免太迟了。”
“你不是汉人?”张残听他的口音,发出了疑问。
那弓手傲然道:“我是西夏人。”
张残见他如此神色,哂笑道:“西夏国都忘了,你们的家都沦陷了,还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那人目中闪过一丝愤怒,遥遥指着张残的弓箭,更是发出了无比的阴寒,张残心中一凛,当下不再说话,凝神戒备。
于是乎,两人又开始了一动不动的互相注视着对方,眼皮都不眨一下。
荆狼此时却走了过来,看着张残像石像一样,又看了看那弓手也像石像一样,挠了挠头,问道:“点穴?”
荆狼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自然就代表着他已经解决了另外两人。
那弓手自然很清楚自己同伴的底子,而荆狼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他的同伴,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恶寒,手上的弓箭同时气势大消。而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身上的张残,分毫不差的把握到了他心中的惧意,哈哈一笑:“老兄胆怯了!”
说完之后,张残犹如大鸟一般,朝着他非扑而去。
嗖地一箭,袭向张残面门。可惜他因为心生惧意,手上气势已无。所以这一箭的力道虽在,但是已经毫无威胁。
张残伸手一探,海底捞月,抓住了飞驰而来的箭矢,完成这个动作之后,便落在了他的身边。
那弓手本就不及张残,此时又萌生退意,更加不是张残的对手。
只是以折叠弓挡了张残以“箭”为剑的一招,便被张残飞起一脚踢中丹田要害,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便七窍出血,瘫软在地死去。
张残想了一下,从他的手中取过那把折叠弓。
这把弓通体黝黑,不见半点光泽,从而使得张残想起了自己那把已经不在“人间”的厚背刀。所以张残没有一点心理障碍的,便将之占为己有。
“现在怎么办?”荆狼问道。
“如果我们把这四个人的首级放在万利商会的正门口,肯定能把韩芷柔气个半死!”张残笑着说。
接下来的血腥场面,就不多说了。
而第一个人其实只是失去了双手被疼得昏了过去,可怜他什么都不知道,便稀里糊涂被送去了阎王殿。
在告诫荆狼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之后,到了和席哲约定的时间,席哲一见张残,便笑着说:“张兄这一手做得真漂亮,虽然残忍了点,但是韩芷柔被气得暴跳如雷,扬言说要将张兄碎尸万段哩。”
张残谦虚的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就这么一点也不腼腆的,把荆狼的功劳给据为己有了。
“金倩告诉我,韩芷柔的背后,其实还有一个隐藏在暗中的幕后主使,席兄是否清楚这几日里,韩芷柔拜访过谁,或者谁来拜访过?”
席哲摇头道:“若非张兄告知,席某至今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这几日,来万利商会向韩芷柔示好的人,简直就是络绎不绝,门庭若市,所以席某并未留心过。”
见张残皱着眉,席哲续道:“退一步讲,其实纵然席某留心,想来也是无济于事。”
张残思考了一下,点头道:“这倒也是。”
连土生土长的周心乐,都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那么此人之隐秘,又岂会轻易让人看穿“他”和韩芷柔的关系。
“张兄放心!经张兄这么一闹,韩芷柔为了对付张兄,已然向席某示好。若能得到她的信任,那么席某会打探出她所有的底牌。”席哲淡淡地说。
张残忍不住提醒道:“韩芷柔绝不简单,席兄小心为好!”
席哲笑了笑,认真且自信的说:“张兄放心!”
张残看着席哲这个样子,心中却有了一点隐忧:所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一般情况下,女性只要稍微示好或者赞美几句,便很容易将男人骗的团团转、飘飘然。
席哲相貌也颇为俊秀,手底下也硬朗,算得上年轻有为了。那么如此一来,他本人肯定也“自视甚高”。
手段与智谋皆具的韩芷柔,不会不清楚席哲的这个软肋。只要韩芷柔假意奉承,那么,如果席哲没有很足够很足够的定力,是很难把持得住韩芷柔的“示好”的。
毕竟,无论张残再怎么恨韩芷柔,却依然不能否认她是一个格外有吸引力的女人。
可是张残却不能婆婆妈妈的再三叮嘱,那样的话,只会令席哲心生反感,甚至更加会让席哲背道而驰。
这一刻,张残忽然之间觉得,席哲这个人靠不住了。
如果他将来因此吃到了苦头,甚至因此丧命,也只能怪他自己。
心里满不是滋味的向胡家老宅走去,张残心中一动,温拿落在了张残的眼前。
只见温拿一脸的冷汗,沉声道:“小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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