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残倒是又把婉儿赶了回去,来时的路上,看她提起绿萝时满眼都是钦佩,张残便更不忍心剥夺她与偶像接触的机会。毕竟绿萝献琴,也不是任何人随时随地都能欣赏到的。
无所事事下,张残信步走到了西湖畔。望着碧绿的湖水,雷峰夕照的美景当真是人间仙境。不过世间本来就是相对立的,有善有恶,有美有丑。只能说柔美的景色,更容易令人沉溺。而忘却了现实,当终究从美景走出时,便会更加觉得人间丑恶。
晃然之下,张残却越发好奇,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神器隐藏在西湖之下。不过听王少华说到那么多下水探究的鱼龙,却无一人可以活着回来。张残便又有点畏而止步,不寒而栗。
心中一动,张残转头看着风过云潇洒地走了过来。
风过云个头极高,即使没有行人的对比,也给人鹤立鸡群,木秀于林的感觉。
他的五官以及其余肢体的比例,都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张残很难用言语描绘出风过云的相貌,只能说他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便是绝对完美。
张残见了风过云,并不如何恐惧。因为风过云就是你不主动招惹他,他绝不会冒犯你的这种人。所以张残首先笑着打招呼:“风兄你好!”
风过云学着张残那样,随意地与张残并肩一同坐在了草地上,然后才笑道:“风某本以为张兄一见之下,应该拔刀相向多一点。”
张残摊了摊手:“张某现在孓然一身,再无好兄弟可以出卖,所以不会傻到和风兄动手。”
风过云点了点头:“张兄说的有道理!其实过命的交情和诚挚的友谊,更多的只是为了将来有一天可以为自己所利用,如此才不负自己之前的付出和奉献。”
张残嘿了一声,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问道:“风兄这次来到京都,是否有看上了哪个大家闺秀?”
风过云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实则风某只是闲来无事,来京都游玩一番罢了。”张残诚恳地道:“风兄这样的客人,京都怕是不太喜欢。”风过云微笑道:“还好,风某似乎也并不在意他人的喜欢与否。”
“难道风兄不是为了神器动心?”张残终于反问道。
风过云哈哈一笑,并未否认地道:“据真正有考究的纪录,上一次神器的出土,距今已经三百余年。要说风某对可遇不可求的神器没有半点好奇之心,那绝对是骗人。不过风某却无占有之心,将来的一天,得见一次它的面目即可。”
张残嘿了一声,油然道:“不知为何,张某总觉得自己应该才是这把神器的真正主人。”
风过云不以为意地道:“生出同一种念头的,绝不止张兄一人。毕竟世人皆自我,总觉得自己才是上天的宠儿,舍己之外,再无他人。所以自大狂妄之辈,从不缺少赞美,而是缺少否认。”
张残苦笑了一声:“风兄此话,确实让张某更加认清楚自己一点。”然后张残好奇地道:“风兄可有何追求?习武者或是为了扬名立万,或是为了权倾天下。不论为了哪般,到最后除了雄心壮志的心愿达成,也皆能抱得美人归。再者,以风兄的武功相貌,勾勾手指便能坐拥花丛,为何却总喜欢做偷香窃玉的勾当?”
风过云欣然道:“误会的产生,从来都是因为不够深刻的了解,绝无例外。其实,风某不只无所追求,更喜欢无牵无挂,无拘无束。世间的任何争斗,风某都无心参与。也唯有沉鱼落雁的美色,才能令风某稍微动心。不过一场鱼水之欢后,这些无知女子却无一例外爱上风某,并总想将风某挽留身边,着实令人烦不胜烦。”
张残心中一动,说道:“张某倒是认识一个女子,任风兄手段通天,也绝不可能令她动心。”
风过云微笑道:“张兄成功吊起了风某的胃口!”
张残笑道:“此女名曰代兰,乃是令然未过门的妻子。令然死后,她不仅对张某,也对风兄恨之入骨。倘若与代兰过招,风兄还有信心吗?”
代兰此刻算得上张残最大的威胁,而张残又没有能力解决掉这个后患,只能希望通过风过云来转移代兰的注意力。
风过云深深地看了张残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可曾有人告诉张兄,张兄乃是一个毒辣的人?”
张残微笑道:“从来没有。虽然张某早已自知。”
风过云点了点头:“看来,张兄果然没有真正交心的朋友。”
张残哈哈笑道:“还好,时至今日,也终于有第一个人向张某当面道出。所以,究竟是否接受这个挑战,我的朋友?”
风过云自信地道:“这确实是一个新奇的挑战,虽然风某其实早已知晓了结果,不过仍然乐于为之。所以,风某答应了,我的朋友!”
张残提醒道:“代兰武功不错,独孤单应该更为恐怖,风兄小心了。”
风过云微笑道:“天下想取风某首级之人,何其之多。然而风某仍然站在这里,与我的朋友一起欣赏西湖的无双美景。”
打着口哨,张残高高兴兴地走在回萧府的路上。有风过云的牵制,代兰肯定焦头烂额。再看一直陪伴的代兰身边的独孤单,这小子肯定对代兰有意思,那么他肯定就会与风过云有冲突。主动招惹风过云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假如独孤单遭遇不测,代兰势必不可避免的攻击风过云。以魔门的性情,杀个代兰对风过云来说,绝对不是什么难以下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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