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赶到咖啡馆时,方从青已经在里面坐了有些时候了。一见到舒望的身影,她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急切地冲舒望招起手来:“小望,这里这里!”
在看见方从青的那一刹,舒望不由皱起了眉头。虽然方从青性格比较豪爽,但也不会这么不修边幅。瞧瞧对方那乱糟糟的头发,蜡黄的脸庞,无神的眼睛,干燥的嘴唇,乍一看还以为是从人贩子手中逃出的被拐卖妇女。
舒望坐下后,表情就严肃了起来:“老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听见舒望的声音,方从青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了他的双手:“不是我出事了,是匡明!”
“匡明?”这个叫匡明的男人是方从青相处了将近五年的男朋友,但舒望却一直不喜欢这人。据他了解,匡明有些爱赌,赌和毒是最不能沾的东西,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一想到这里,他立即问道:“他是去赌博了吧?”
看见方从青低头不说话,舒望知道自己说对了,顿时怒上心头:“不早跟你说了,他人品有问题,你就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方从青听他这么一说,立即不干了:“他早就改了,你不了解他,就不要乱说!”
“那你这次找我干嘛?他是赌博又输了,你来找我借钱的吧。”舒望冷冷道。
方从青侧过脸,倔强道:“钱是你的,帮不帮随你。”
舒望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老方,赌真的不是好东西,和他继续下去你会后悔的,离开他吧。”
“那秦宥呢?”方从青扬起脖子盯着他:“秦宥以前表现得可好了吧,二十四孝好老公,二十四孝爸爸,可现在呢?匡明他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我知道他内里是好的,他对我是真心的。人不能光看表面啊,小望。”
舒望沉默了,过了半晌抿了抿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但我现在做不出决定。”
方从青知道自己说过了,握住舒望的手认真道:“对不起,小望。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如果你相信我,那你就相信他吧。”
“我还得再想想,老方。”舒望站起身子,低声道:“我先走了,你……也好好保重。”
今天是舒望和秦宥离婚后,最糟糕的一天,生意失败,朋友将近反目。但他可不想这样沉沦下去,为了自己为了秦因书,他都得振作起来。
简单收拾下心情后,舒望孤身前往水都西郊。
这儿是秦因书让他买房的地方,也是匡明的家乡。他曾从方从青口中听到过不少关于匡明的事情。匡明出生于水都西郊的一个贫苦家庭,但他最终凭着自己努力考上了水都大学的数学系。
按舒望分析,匡明如果真是赌博欠了债,一定会躲起来,躲到一个没人知道地方去,这地方除了他老家还真没别的地方了。
循着脑内的记忆,舒望坐了两个多小时车来到了水都西郊,又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个破旧的老房子。
听周边街坊说,这家的儿子五六天前住了进去,现在都不曾出来过。看样子,这就是匡明的家了,而他的人也就在这里。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叹息道:“这家孩子也真不容易。刚一上大学,父母就都等了重病,他好不容易凑到钱,但还是没能救回父母的命。唉,可怜呐,”
“得病?什么病?”舒望问道,关于这事他可一点都不知道。
老婆婆吃力地回想着:“好像是一个是什么癌一个是……唉,我想不起了。”一旁摇着蒲扇的老爷爷连忙接腔:“是结肠癌和白血病。”
老婆婆拍拍头:“对,对对,就是这个。”老爷爷无奈又宠溺地牵起老婆婆的手:“老太婆,天晚了,咱回家吧。”
待老爷爷牵着老婆婆的手离去后,舒望上前敲了敲那关得严实的木门,可过了好久都没人来应。
他不知道匡明是不想见他,还是以为是讨债的人来了。看着天色渐沉,料到自己是赶不回去了,只好先去找一处过夜的地方。
幸运的是在距离匡明家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旅馆,老板娘是农妇打扮,但为人特别热情,还特意为他热了顿饭。
舒望住在楼上,房间不大,但也整洁干净,还颇有点温馨的感觉,他虽然挑剔但此时也很满意。舒望怕秦因书担心,一坐下来,就马上拨了电话,嘱咐好所有要交待的事宜后才稍微安下了心来。
也许是今天太过劳累了,他不过是倚着椅子梳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可不知怎么地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天色黑沉,天幕中央挂着一轮皓月,布满了璀璨的繁星。
忽然想起了还有事没完成,舒望简单洗了把脸,就下楼了。老板娘正在柜台后看相声,见舒望下来了,热络地招呼着:“有啥事吗?我这里有瓜子吃不?”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想出去走走。”
“晚上虫子多,你们城里人会受不了了的。而且,路也杂,你们乱走是会迷路的。要不我让我儿子陪你出去走走。”不等舒望开口,老板娘就朝着房间内喊道:“幺蛋,快出来,陪这个哥哥出去走走,作业晚上回来再写!”
没过多久,房里走出来一个十一二岁,黑黑瘦瘦又猴精猴精的男孩,他一脸的不情不愿:“妈,作业明天要交了,来不及了!”
“没事,妈跟老师说。”老板娘笑哈哈地将儿子转向舒望:“乖,就陪这个哥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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