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果然很软。
武承肃握着阳筠的手,摩挲了好半天。
这宫里多少女人都是柔若无骨的,怎么偏觉得她有趣?
阳筠由着他折腾,反复在心里下着决心,告诫自己不许躲,万事都要配合。
如此想着,她手上微微一动,轻轻握住了武承肃的拇指,学着他的样子摸了一下。
武承肃一愣。他本就适应了黑暗,如今借着微弱的光,似乎看清了阳筠那一脸的视死如归。
她到底是在紧张接下来的事,还是担心过往?武承肃忽然有些不确定,也不敢再继续下去。他仍旧捏着她的手,看向阳筠的目光却晦涩了几分。
如果担忧成了事实,他要像处置别人一样,也悄悄杀了她么?
可杀了她就有用么?谁知道他那位好父皇是怎么个盘算。他甚至觉得,即便她当真不妥,他也愿意听她解释。
武承肃心中欲念渐盛,虽然尚能自控,他却发现自己已在失控边缘。
见武承肃僵了半天,阳筠以为他在等她主动。略犹豫了一下,她终于慢慢拉过他的手,朝自己腿间移去。
武承肃脑子里“嗡”地一下,就这么失了理智。
他无暇多想,双手猛地抱住阳筠,凭着本能翻身过去,将阳筠压在身下,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说不出是什么是滋味,他觉得她的唇似软似甜,又似乎并没什么味道。只是那从未有过的*蚀骨,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忍不住去吮吸,下身也迅速胀硬起来。
阳筠有些发懵,心脏仿佛漏跳了几拍,唇上的异样很快传遍全身,毛孔好像全都张开了似的,让人如发痒一般地不自在。
更加令她不自在的,是那尴尬的异物感。
他腿间硬物正落在她的左边胯上,硌得她生疼,偏他左腿压着她双腿,限制了她的动作。阳筠微微一动,似乎挪不开,便也只能继续忍着。
她猜到了那是什么,曹维贤清楚讲过,叔父阳曦又含含糊糊提了一句,加上医书里的描述,阳筠便是再怎么没见过世面,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便该都交给他了,自己只需配合就好。
可他的手只是紧紧箍着她的背,并没有来回游走,她却被钳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又能做些什么?
武承肃的血从脑袋往下身走,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阳筠应该是没经过事的,这点他几乎可以确定,而自己的担心怕是多余了。
然而一旦错了,他们又如何面对彼此?
他还不知父皇究竟是何意图,怎能如此不计后果,万一因此折了她怎么办?
新婚之夜的“落红”那般明显,父皇也隐而不发,谁知道目的是什么。毕竟现在什么都没做,大家还是好好的。
武承肃抬起头来,再次盯着阳筠的脸瞧了许久,暗暗自嘲了起来。
他竟然真的上心了,到此时还替她着想。
即便发现了自己是这般心思,他竟也不曾懊悔。
他一点羞愧都没有,反而有些骄傲,心满意足地看着阳筠。
阳筠也早适应了黑暗,见武承肃直直看着自己,还以为他又要发癫,不禁觉得难堪。她避开他的视线,将脸转向里面。
武承肃嘴角一扬,她显然是没准备好,或者是被他方才的逾矩吓了一跳,忽然瞥见阳筠露出的左耳,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
阳筠只觉酥麻更盛,禁不住哼了出声。
这一声落在武承肃耳中,却如警钟一般:再这般不尊重,一直以来的担心恐怕就要成真了。
武承肃敛住心神,深吸了两口气后才慢慢将阳筠放开。
见阳筠一动不动,似乎还在等着下文,武承肃伸手轻轻抚了抚阳筠的头,温柔地说了句:
“睡吧。别怕!”
虽不知武承肃想些什么,阳筠却能轻易分辨出他的善意,不知为何竟觉得十分踏实,真个儿听了他的话安心地睡了。武承肃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去想那位宝贝父皇,难忍的胀痛才渐渐退了,变成小腹的微酸后终于消失。
第二日醒来时,见武承肃早收拾妥当,只等着用了膳就去早朝,阳筠忙起床盥洗,好歹赶上了一同用早膳。
武承肃不时看阳筠一眼,把阳筠看得脸上发烫,连耳朵都红了。
阳筠不禁有些懊悔,他愿意一个人先起,便让他自己用膳好了,她又何必忌讳这些,非要赶着陪他用膳,全彼此一个颜面呢?
如今他的颜面是有了,她却汗颜无地,偏她管不住自己脸红,这下可好,被侍女们都瞧进去了。
坠儿昨晚就告诉了钏儿,无论听见什么或没听见什么,第二日都不能对任何人说。
“若有人打听,你就反问他问这个做什么。”坠儿嘱咐道。
钏儿有些疑惑,她略想了想后问坠儿:“对印儿姐姐和珠儿还是能说的吧?”
她原只是求证,算不上真的疑问,然而坠儿白了她一眼。
“好好的,她们打听这个做什么?”坠儿认真道,“打听这些的多半有古怪,自然是都不能说的。”
钏儿觉得坠儿所言有几分道理,因此并没主动和人提起,对防着印儿二人一事则不以为意。况且昨夜也没什么大的响动,她能说些什么——总不能让人知道太子与娘娘尚未圆房吧。
印儿几个不值夜的见此情状,皆以为二位殿下昨夜是办了事的,心中均暗自感慨。
直到送走了武承肃,阳筠才算有时间寻思昨晚的事。
不是该她拉过他的手,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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