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宜怒道:“别一口一个婿,我就是把女儿杀了,也不会让她嫁给你这个淫 贼!”
夫人被人挟持,江祭酒还算冷静,道:“好,江某就信你一次。你先放了乐宜,江某夫妇不与你动手便是。我倒要听听,你能否出天花来!”
楚玉闻言,松开扣在乐宜脉门的手。乐宜俯身拾起宝剑,挺剑就刺。楚玉向后纵躲,叫道:“江宗主,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话不算数么?”
楚玉大概真的有话要,态度再不像之前嬉戏,不再一口一个岳父,而是改称江宗主。
江祭酒一拉乐宜胳膊,环臂于腰,状甚亲昵,道:“乐儿休急,且听他什么,先找到女儿再。”
听丈夫提起女儿,乐宜不胜凄楚,浑身无力,将头靠在江祭酒肩头,不再话。
“江宗主,江夫人,楚某知道对不住贤伉俪,但楚玉有几句话要讲,楚某讲完,是杀是刮,悉听尊便。”
“淫 贼,别假惺惺的,我女儿在哪儿?还我女儿来!”乐宜的话声中已带出了哭腔。
“都楚某是淫 贼,可天下谁人能知,楚某年届不惑,却依然是童子之身!而贤伉俪的女儿,亦是清白之身。”
童子之身?怎么可能!楚玉所言,犹如一颗震撼弹,直接在江乐二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十几年前,就是这个楚玉,在江南一带,频频夜入民宅,劫人女儿,因此被人送了个“玉面狼”的绰号,怎么可能还保有童贞之身?这不是天方夜潭么!
江祭酒难以置信,但看楚玉语气诚恳,不似假,心里存了一丝侥幸,道:“楚玉,你的可是真的?我女儿在哪里?”
“祭酒,休听他花言巧语。先杀了这个淫 贼,再救女儿不迟。”
女人大都是感性的,尤其沉浸在极悲极喜情绪中的女人,更是如此。对于楚玉语气中流露出的诚恳,乐宜根本没有丝毫察觉。
夫妻二人抛家舍业,追杀楚玉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他堵到,岂是凭他一句话就能轻轻揭过的事?江祭酒被夫人情绪所感,原本强自压抑的怒火腾的燃起,一抖宝剑,与乐宜并肩而立,大喝道:“淫 贼,纳命来吧!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夫妇亡。”
着话,江乐二人抢攻而上,两柄剑直指楚玉要害。令夫妇二人没想到的是,楚玉既不还手,也不闪避,反而掷剑于地。
二人不虞如此,两柄剑已及楚玉之身,一时竟攻不下去。江祭酒是顾及身份,不屑对手无寸铁之人下手。乐宜是忧心女儿,在见到女儿之前,尚有忌惮。
楚玉负手而立,笑道:“嘁嘁,楚某一条贱躯又值得什么!贤伉俪若想要,拿去就是。只是,为了媚儿,楚某还不能死。贤伉俪若信得过楚某,明日午时,台山镇悦来客栈,楚某会带着媚儿前往一会,届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乐宜冷笑不止:“哼哼,似你这等淫 贼,有何诚信可言,叫我们如何信你?”
“这把柳叶剑,楚某珍若性命,贤伉俪若信不过楚某,拿去便是,还不够么?”
乐宜还想再,江祭酒撤了宝剑,道:“夫人,女儿尚在此人手上,我们就姑且信他一回。”又抬剑着楚玉面门,“楚玉,听好了!明日午时,悦来客栈,不见不散!若敢违言,江某寻遍天涯海角,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楚玉淡然应道:“不见不散!”
江祭酒拉一拉夫人衣袖,脚下发力,向下山的方向掠去。乐宜看来对丈夫也是言听计从,轻“哼”一声,一跺脚,紧跟而行。
二人自始自终对插在地上的柳叶剑瞧都没瞧一眼,经过王金和王水二人藏身的巨石时,江宜二人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脚下却并没停顿。
“很好看么?”话时,楚玉面对三个把守山门的衙役,声音却直向兄弟二人藏身处飘来。
直到三人远去,王金和王水才从隐藏处现身出来,王水叹道:“好厉害啊!这都被发现了。”
“看这三人修为,似乎并不低于咱们的大哥。”王金亦有同感。
“什么人?”二人并未刻意隐身,被三个衙役发现了。
“现在怎么办?”王金问道,这种时候,自然是要由王水拿主意。
“走,过去看看再。”
王水边,边向山门走去,王金跟在后面。
“什么人,站住!站住!”
此时天已黑透,月牙斜挂林梢,从黑暗中突兀冒出两个人来,而且正步步逼近,三个衙役如遇鬼魅,不住喝止。
见二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其中一名衙役引着火箭,搭箭上弦,举弓向天,就要发射信号。王金手疾,掷去一块石头,将弓弩打落在地。
十来丈的距离,尽管二人并未刻意疾掠,也是眨眼就到跟前。
“别过来,否则格杀勿论!”三个衙役挚刀,互相挨挤着不断后退。
王水拣起被王金打落地上的信箭,其上兀自燃着火苗,顺手一掷,信箭划过一条火线,“噗”地没入一棵碗口粗的树,又从对面射了出来,落在丈远外的地上。箭头的火苗虽熄,但火星却从刚刚被穿透的树洞中pēn_shè而出,星星的,格外醒目。
“问你们话,老实回答!”王水声音很轻,却极具穿透力和压迫感。
“大爷请问,的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实力代表一切,有理不在声高。只要实力足够,甚至都不用话。三个衙役在这里把守山门,只能阻止普通百姓随意上山,对于实力强横的武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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