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幸运,也没用其他方法。”
“达到目的了,你肯定趾高气扬吧?将来想做魔法师吗?”
“看你这样子,魔法师恐怕是没什么前途吧。”
戴妮斯哈哈大笑,说道:
“对,没有前途,你千万不要尝试。”
“可是我父亲又是跟谁学的魔法呢?不会是你吧?”
“我会有那么差劲的徒弟吗?如果你想模仿那小子,还是趁早放手吧。要想学习魔法,你必须去世界之都。你在这个小山沟里,怎么努力都是白费。所以呢,莱文那小子也变得精神不正常了。”
琪普洛莎闭上了嘴。正如戴妮斯说的那样,她要去世界之都,她要驯服雪鸟。这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
“你也去过吗?”
“世界之都?当然去过。”
“学到什么了?”
戴妮斯又是哈哈大笑。
“学会了抓老鼠的方法,比捕狼更难点儿。”
“为什么?”
“要是在百步之外射箭,射中老鼠更容易,还是射中狼更容易?”
琪普洛莎瞪了一眼戴妮斯。
“照你这么说,抓麻雀比抓雪鸟更难了。”
“对。学会捉雪鸟之前,不要尝试去捉麻雀。莱文不知道这点,你不要忘记。”
三年后的冬天,琪普洛莎十七岁了。奥吉德娜紧紧跟在姐姐身后,鸟儿仍然做出熟睡的样子。
早早降落的雪已经结冰,通往杉松城的路更加艰险。那些不得不冒雪赶来的人通常是不受欢迎的客人,这一天也是如此。几十匹马组成的队伍来到城门前,气势汹汹,人和马都大口大口地喷着热气。他们是从北玛尔来的使臣团,借口来看传说中的雪鸟,其实不仅罗西亚,城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站在鸟儿紧闭双眼的锈蚀鸟笼前,使臣说,问题在于前年新上任的比斯肯亚领主诺威尔。罗西亚默默地听着。使臣滔滔不绝地说,诺威尔是个骄傲残忍、不知廉耻的人,他随心所欲地控制国境树林,肆意杀害北玛尔的猎人,当选新领主之后也没有出于礼仪而通知周边国家。这些无聊的话题没有丝毫价值,非但不会令雪鸟睁开眼睛,连老鹰都不会为之拍打翅膀。北玛尔和比斯肯亚的关系从来没有好过,每过几十年,他们就会派出各自统领的小领主发动激烈战争。这次算是特例,距离上次战争只有九年。
在九年前的战争中,罗西亚失去了二儿子希德瑞克。如果希德瑞克还在人世,罗西亚现在应该在后院悠闲地晒太阳、喂鸡,没有必要满头白发地紧握枪杆,等待小詹姆长大。罗西亚自始至终都像雪鸟似的闭着眼睛,直到使臣激情四溢地结束冠冕堂皇的演说。几乎每天都穿在身上的丧衣衣角贴着两枚丧章,一个是为丈夫,一个是为儿子。
“只要夫人率领的戴伊尔枪兵的枪尖闪过,这些放肆的家伙就会逃跑。”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了。无论是失去丈夫的战争,还是失去儿子的战争,抑或是罗西亚幸免于难的战争,都是如此。尽管罗西亚只是发誓对北玛尔忠诚的七名小领主之一,不过只有几千人的戴伊尔枪兵却是北玛尔最锋利的武器。克敌的武器总是想要拿出来使用,在这个过程中,折断几支枪对北玛尔国王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大事。为了把折断的枪尖重新磨得锋利,罗西亚在几十年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种代价不仅仅是死去的人们。罗西亚睁开眼睛,看了看雪鸟。雪鸟动了动脖子,微微睁开眼睛。使臣从开始便对鸟儿漠不关心,现在也没有察觉。
“休息三天吧。这期间我会做出决定。”
使臣心满意足地点头,离开了。北玛尔的使臣团将在这三天里尽情享用杉松城储备的过冬粮食。为了让晚餐大厅暖和起来,原来足够用上十天的柴火已经用掉了大半。屠宰间里杀了十只肥羊。
那天晚宴,罗西亚宣布十八岁的詹姆为自己的后继人。使臣们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他,纷纷称赞少年是天生的武人体魄,品行过人,一定能成为枪兵队的优秀领导者。
“如果年轻的后继者明年春天参加比斯肯亚讨伐战,必将率领队伍立下战功。我听说戴伊尔的领主首先要成为戴伊尔枪兵队的真正头目,也就是‘杉松之王’才行。如果能用戴伊尔的枪尖挑回诺威尔的头,即使老练的枪兵也会认可年轻的詹姆戴伊尔,愿意为之奉献忠诚,夫人也可以放心休息了,不是吗?”
詹姆默默地点头。在上次与比斯肯亚的战争中失去了父亲的少年,不可能为这种话冲动。使臣们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以为别人也会认可。另外詹姆给人的感觉像是学者,很难想象他领导戴伊尔枪兵队的情景。戴伊尔枪兵队向来不接受无能之人做指挥官。但是罗西亚也曾是杉松城最美丽的少女。有时候,形势也能造就人的品性。城里的人们确信詹姆日后将成为领主,也将领导枪兵队。不,应该说必须这样。现在,罗西亚已经六十多岁了,三个儿子都辜负了她的期待,离开了她的身边。她已经独自支撑了太久。
罗西亚什么话也没说,却在内心深处为詹姆的反应感到遗憾。使臣根本没有理会希德瑞克的死,他这番话是疏忽,也是傲慢的表现。如果詹姆勃然大怒,罗西亚可以在旁边假装阻止,同时指责使臣的无礼,或者雄心勃勃地宣布必将砍下诺威尔的头。这样也会给人留下气概不凡的印象。虽然詹姆没有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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