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甲子乃六十年,吕师叔才封印了五行八方玺一次,就算要再封印,那也得等六十年之后了。既然甄道长打的就是这主意,那便证明,他知道五行八方玺是不能再次封印的。
那些家伙已经逼到店子的大门口了,甄道长往欧阳懿这边看了一眼,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天意如此,不可违!”
“你们都到楼上去,回避一下。”欧阳懿用手托着五行八方玺,大步走到了店门口,然后把店门给关了。
“走吧,咱们上楼!有五行八方玺在,这点小破事,欧阳懿轻轻松松便能搞定。”甄道长倒也自觉,我都还没开走呢,他便主动走在了前面。
楼上只有一间屋子,便是薛姐的卧室。
在甄道长走到卧室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小馋馋汪地一声扑了上去,咬住了他的裤腿,很用力地在那里把他往后拖,意思是不让他进去。
“这小狗是个什么意思啊?”甄道长问我。
“薛姐的卧室,我都不能进,你哪里能进去啊?咱们就在这楼梯上待一会儿吧!私闯女人的卧室,总归有些不太礼貌。”我说。
“你说得对,老道我师承道家,得有道家之人的风范,这种越戒之事,那是万万不能做的。”甄道长露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貌岸然地说。
楼下好像没有动静,反正我是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
“你是不是以为欧阳懿会跟那些家伙动手啊?他没那么傻,那些家伙也没那么傻。”甄道长说。
“那他在外面干什么啊?”我问。
“来的那些不速之客,是嗅到了坎店有大漏洞,所以才来偷袭的。现在五行八方玺已完璧归赵,坎店的那个大漏洞虽然没有完全补上,但至少不那么明显了。就外面来的那些玩意儿,要想现在动坎店,无异于是自己找死!”
外面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是有人来了,还是那些家伙上车走了?
甄道长掐着手指头在那里算了起来,叽里咕噜地嘀咕了半天之后,他说事情应该搞定了,咱们可以下去了。
欧阳懿瘫坐在沙发上,他的额头上全都是汗。来犯的那些家伙已经不见了踪影,那四辆戴着白色纸花的灵车,也已经开走了。
“坎店今晚这尸祸已经避过去了,五行八方玺,我也该带走了。”甄道长有些心急地抱起了桌上放着的五行八方玺,快步走出了店门。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欧阳懿缓了过来。我问他五行八方玺就这么被甄道长拿走了,会不会有事?他说五行八方玺的封印并没有被完全打开,问题应该不大。
我就说,手里有五行八方玺,凭欧阳懿那本事,要想赶走那些前来捣乱的家伙,照说是很轻松的啊!再怎么都不可能把欧阳懿累成现在这副样子,原来搞了半天,他并没有完全打开那五行八方玺的封印。
“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欧阳懿站了起来,不过他站得好像不是太稳,看上去有那么一些虚弱。
“我送你吧!”我说。
“不用,这里得留人,我没事。”欧阳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严肃,就像是在跟我下命令一样。
“天下有山,君子以远小人。”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欧阳懿跟我念叨了这么一句。
“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问。
“自己悟!”欧阳懿好像有些生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着他了。说完这话之后,他还补充了一句,说:“小婵从小就没爹妈,哪里来的表弟?”
在九泉老街的时候,薛姐就跟我提到过,她是师父养大的,从小就没爹没娘。连爹妈都没有,自然不可能有表弟。
第一次见欧阳懿的时候,薛姐介绍说我是她表弟,该不会是情急之下忘了这茬吧?
至于欧阳懿,他看上去确实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但薛姐这谎撒得如此漏洞百出,他不可能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既然他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不点穿?直到今天,才把这事儿捅破呢?
天下有山,君子以远小人。
这好像是卦辞啊?
我站在门口往外看了看,要下雨了,乌云已经压了下来,就像是天要坍塌了一样。山,薛姐这店子的大门正对着南山,此时那乌云,已经压在了山顶,这不正是天下有山吗?
对于算卦,我还是稍微涉猎了一些的。毕竟,干由人的,跟那东西打交道的时候多,旁门左道,必须得懂一点儿,艺多不压身嘛!
天下有山是遁卦,如果出现了此种天象,君子就应该远离小人。
君子指的自然就是我了,至于小人,难道说的是甄道长?
那老东西,虽然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但从人品上来看,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小人。
有车灯射过来,一辆粉色的甲壳虫从路口拐了进来。
薛姐回来了。
欧阳懿刚走,她就回来了。这是刻意的安排,还是巧合?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薛姐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笑吟吟地问我。
“欧阳懿刚走。”我说。
“这么晚了,他跑来干什么啊?”薛姐问我。
“在你回来之前,来了四辆灵车。”
我把事情的整个经过,给薛姐叙述了一遍。在听完之后,她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五行八方玺,不会出什么事吧?”这个问题我问过欧阳懿,他的回答虽然很坚决,但还是让我有些不放心。
“甄道长可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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