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想到了那个曾经的大学宿舍老大,记忆已经模糊,可他还是找到了那个人,复读一年,考到了财经大学,毕业后去了沪州。
这些年,他们一直在一座城市,却从相遇过。
或许,也不可能相遇。
即使相遇,又能有什么意义?
那只是一段仅属于徐腾的记忆罢了。
在这间旷阔的办公室里,徐腾、陈健、顾晨、罗玉娟,四个人聊着以前在学校的那些事,说着说着,徐腾忽然有点感慨,“有钱真好,你看咱们东奔西走了好几年,想回来,随时回来了。因为咱们其实没什么负担,不是房奴,也不是卡奴,当然,咱们活的也挺茫然的。有时,我也问自己,公司搞的这么大,对我自己而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没有,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是觉得,活着,咱们开心就好,你开心,我开心,顾才子开心,玉娟开心,兄弟姐妹们都很开心,这就挺好。”陈健也早已不是那个大一时,在床上做俯卧撑的美男子,在过去的时光里,他大概是成长最快的人之一,几年前就是一位很精明的生意人。
陈健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管着自己熟悉的地产和酒店生意,在水务和水电领域,在基建、港口业务有一些扩展,在国内有一家足球俱乐部,在国外参与持股伯明翰俱乐部。
事业上,很好,个人感情很稳定,他对别的女人基本没什么兴趣,一家人安安稳稳的这么过着。
有时,他会想起那个救了他,为他付出生命的女孩;
有时,他会想起在危难中拯救江泰集团的徐腾;
有时,他会想起在夜深人静时,为他弹一首小夜曲的顾晨。
每当他想起这一切,他就知道,生活没有亏欠他什么,反而待他甚厚,他也总是怀着感恩的心生活,但在公司里,他依旧对下属总是缺乏宽容,不近人情。
这些年里,如果不是徐腾屡次阻止,他差不多快换了四个副手。
他不知道原委,但他知道,他的心灵在某个角落里是残缺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过于现实,还是不现实。
至于顾晨。
其实,没有多少人知道顾晨这几年的经历,有没有新的朋友,有没有女朋友,大家都不知道,他只是安静的在怀柔水库边的那家投资公司上班,担任操盘手,最初管理几千万的账户,很快就开始处理几亿的账户,赚了不少钱。
操盘手是神秘的。
有人说,顾晨在2007年的这一年时间就赚了几十亿。
众说纷纭。
徐腾倒是知道真相,几十亿是有点夸张,十个亿倒是有的,本来顾晨执意要离开江州,去首都跟着钟霖做事时,他就给了顾晨两个亿的安家费。
这一次回来,顾晨大概是确定不会再离开江州了。
至于顾晨到底想做什么,还是什么都不做,纯玩,徐腾还没问,对徐腾来说,其实无所谓,做什么都无所谓,弟兄们在一起开心就好。
罗玉娟也不好意思问。
大家索性都不问。
不问顾晨的事,总得问徐腾的事。
“华腾公司是真准备迁回江州,沪州那边没意见?”陈健还是有点担心,他举双手赞同华腾公司回归,可对于沪州市政府的反应,他心里没底。
“管他们呢。”徐腾没什么可担心的,“其实吧,沪州市的周副市长,据说已经到江州了,正在和江州市洽谈摸底,看看是不是江州挖他们的墙角。这个事吧,他可能以为是赵正海和席领导的馊主意,没想过,我纯粹是不喜欢沪州,在沪州呆的无聊而已。华腾公司员工确实很喜欢沪州,但是,我是老板,我的心情最重要,对不对?”
“对。”罗玉娟要大大的点个赞,她也是老板啊,海星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兼ceo,时间过的真快,她以前就是自己炒炒股票而已,混啊混啊,这都混成了业内大姐。
一不留神,居然27了,别说是还没嫁出去,连男友都没找到,空窗期快一年了,最近遇到顾晨,看看对方也没有重续前缘意思,她就更心灰意冷了。
年老色衰啊。
这件事,不管她怎么想,徐腾和陈健是坚决要反对,绝不允许顾晨又和她扯上那种关系,因为这妞根本就不是一个能正常生活,正常结婚生子的女人。
从他们在大一时,在1404宿舍见到这妞,四个人就有定论,这妞不是一般人。
“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咱们财团在国内金融产业的布局已经到了某种限度,如果整个财团还想进一步发展,只能是瞄准科技产业。沪州的地价那么高,我们每年要招几千名的博士硕士,怎么安置,人家生活成本是多少,我得给出多少薪水?科研中心还必须和生产中心相联系,还是那句话,地价那么高,我这厂房往哪里安置?”徐腾说了一个很客观的原因,华银财团的制造业中心一直是分成两大板块,珠三角集中在深莞,长三角集中在江州和宁州。
他现在将华腾公司迁回江州,就是要调整财团的战略,从这几年的金融中心向科技中心转变。
“关键的一条,你没说,沪州的土地供应到瓶颈期了,能便宜给你的土地也给的差不多了,江州和宁州的土地供应,还是有很大的余度,特别是江州,对不对?”陈健这话说的特别无情,将徐腾的脸面都扒尽了。
幸好,四个人都是最好的朋友了。
“话不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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