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为不耽搁上课,东方红如借条腿往街里新华书店跑,跑到半道却走不了了,原来这天是农历八月十八,黄泥洼镇上每逢“二、五、八”都是集,街上不是人流就是车马,简直挤个水泄不通。东方红挤了满身汗才到书店门口,就见一辆马车在书店门前横着,进不得,退不得,只好站下观见。刚好人群中有一个主儿高举一个鸟笼子正在卖着鹦哥,这个主儿正在演示着,对那鹦哥说,你吃饭没,鹦哥就学你吃饭没;主儿说走道别挤呀,鹦哥学走道别挤呀。这时忽然有一个看客挤上来,很好奇地上前答讪着,看客对鹦哥说一句你饿不,鹦哥就学一句你饿不。看客便说,这鹦哥精怪倒是精怪,就是只能学话不能说话,还关在笼子里不得自由。东方红一听,顿时如梦初醒一般,这位看客说的是啊!鹦哥虽能学着说话,却是关在笼子里,没个自由!便觉得可怜,顿生怜悯之情。这时又过来一个和尚,法号释空。东方红第一次见到穿一身袈裟的和尚感到新奇,便观看。和尚释空见到鹦哥,合掌念道一句阿尼陀佛,鹦哥也学一句阿尼陀佛,释空便问那主儿要多少钱鹦哥能出手,那主儿说了多少多少,释空并不讨价还价便给了钱,遂接过笼子揭开小门,对鹦哥再次道声阿尼陀佛,鹦哥便又学句阿尼陀佛,释空就高高举起笼子,鹦哥钻出小门飞向高空,众人一片唏嘘,东方红才明白释空是在放生。这时那辆马车已经无了踪影,东方红才进书店里,问还有没有团章,营业员说没有,东方红说,听说不是进来了吗,营业员说,哪里,咱们经理只是说要进些,采购员却一时没工夫去城里上货。东方红只好才回来。
在路上,东方红就想起了那关在笼子里只会学舌的鹦哥,不由得连想起西门光辉来,西门不知课程学习得怎样,只见他一天忙忙火火,为自己入团的事儿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便暗中替他着急,并且觉得西门似有一点可怜,心中油然而生一种隐痛;于是就想自己的申请书还写不写,写了还交不交上去,交上去上边能不能批准,无疑都是个问号,便又想到西门来,人家西门是学生会主席,还是救了自己的见义勇为的先进人物,入团一时还得不到批准;而自己是个毫无突出先进事迹的一般同学,况且申请书现在还没写,即使写好交上去,多办也是不能马上批准,到那时必像西门一样,今天盼,明天盼,盼来盼去还是不批,死逼无耐就得等,等还不知等个三月两月,也许是等半年一年,甚至是三年二年也说不定,结果这边团没入上,那边苦苦思索还把学习耽误了,一枪两眼,到那时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一这么想,便决定再等等,等有了团章再说吧!……
中午,刚吃过中饭,东方红想到宿舍歇息片刻,可于春花说自己来事了,并且和往常不一样,这次来的特多特多,也不知是何原因,想让东方红陪同自己一起去校医室看看。东方红说,陪你去倒行,但此时正是吃中饭时候,不知邵医生能不能在校医室。于春花说,我听班主任刘老师说,邵医生中午从来都是从家带饭盒吃,肯定能在那。东方红便陪着往校医室走去。
一进校医室,果然邵医生正在坐着看书。一看来了同学,邵医生温馨地笑着让坐,两人落座。邵医生便问是哪个班的,于春花说我是一六的。东方红说,这是我们班的文娱委员,她叫于春花。邵医生又问东方红,那你呢?东方红便自报了名姓。邵医生便将开着的书本用手掌压了压,原封不动地放着。便问,你们俩是谁来看病呀?于春花说是我看病,我不知什么原因,这次月经来的可多可多了,多的我心直发呼呼,请邵医生好好给我看看。就伸手改裤带,要到那布廉后面的床上去。邵医生说先不用,我要问问你的情况,然后再说。便问于春花是不是初次来潮?于春花说不是,来都有一年多了,这次来也记不得是多少次了,反正是月月都来。邵医生又问,近两天情绪如何?于春花说,情绪好像还可以,自我感觉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邵医生说,如果情绪正常,那是不是一时不注意,抻着了吧?于春花想了想说,再不就是昨天打扫卫生时,我拎了满满一桶水走急了些,不过那是在月经来之前,不一定就有关系。邵医生就问,那你这次月经来距离拎水间隔多长时间?于春花又想了想说,也就是多半宿工夫吧。邵医生说,这就对了,一般来讲,如果没有时间间隔,那都是由于骤然的巨烈运动引起的;如果只是走急了些,根据你这比较健康的身体状况看,月经过多势必要有一个过程,也即是说要有一定时间间距的。来,我给你看看。于春花就再次进到那布廉后面,邵医生遂跟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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