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沈惊郅微敛了敛眸,随即坦言轻笑道:“西凉之处有灵山,传言道,此处乃是万物之灵所归之所。再传闻,西凉有一国师,睿智若妖,若他真心想要筹谋之事,事半功倍也不过如此。”
“所以,西凉……”沈惊郅言尽于此,西凉到底如何他却只是微摇了摇头,只字未提。
墨无痕一双宛若鹰隼般的犀利目光,就这般突兀的打量着沈惊郅。
半晌,他终是勾了勾唇,轻声一笑,“天曜皇朝,沈右相,沈惊郅!年纪轻轻,惊才绝艳,果然如此!”
“国师大人见笑!”沈惊郅波澜不惊的向他行了一礼。
然而,墨无痕见状,却是半分都没有收敛气息,再次幽声问道:“那沈右相觉得,如若我西凉对卿扫榻以待如何?”
沈惊郅好看的眉梢终是一挑,倒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样子,不过他那依旧恍如青松不自影的气质,却是无声的出卖了他的内心,“天曜挺好,至于西凉……沈某恐怕没那个荣幸!”
“沈右相还真是个妙人!”墨无痕轻敛了敛眸,意味不明的再打量了他一眼。
“是沈某受宠若惊,自认为这和一女不侍二夫该是同一个道理。”沈惊郅坦然的抬眸,不躲不避的与墨无痕对视一眼。
对此,墨无痕轻拢了拢眉,倒也未再多做纠缠。
待得那些人走后,南疆的使者,是最后一个踏出宫门,跟在南疆王身侧的塔里木,此时凑近南疆王的耳边,正低声耳语着什么。
“嗯,干得不错。”南疆王阴鹜着神色,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等到他们一行人一回到行宫之后,塔里木便一副大摇大摆的模样,用着粗暴的借口,支开了天曜派到这边来的随侍。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王上把人带上来!”塔里木沉着眸子,冲底下的人不耐地挥了挥手。
塔里格木然着神色,冷瞥了他一眼,恭敬地站在了南疆王的身侧,不发一言。
伴随着塔里木的话音一落,房屋的门也随之被人打开。只见那鼓胀的麻袋,随手被人一丢,塔里木当即不屑的冷嗤了声,“哼,这些废物!”
南疆王神色冰冷的看着那麻袋的动静,塔里木当即会意的上前踢了一脚。
“塔里木将军,你确定这就是你抓到的天曜皇朝的那个病弱的小皇帝?你确定宫夙夜那人,会让咱们这么轻易的得手?”
塔里格怀疑的话,响彻在塔里木的耳侧,塔里木顿时炸毛似的瞪了他一眼,恼怒地吼着,“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塔里家族好歹也是咱们南疆数一数二的英勇将士,你见过咱们塔里家出手,有几次失手过?”
听罢塔里木这话,塔里格自是心知,他这是扭曲了自己心中的意思,但他塔里格也算是熟悉这位胞弟的性子,当即只是浓眉不满地拧了拧,并没有再开口。
反倒是塔里木心有不甘似的,躬身道:“尊请王上亲自查验!”
南疆王的脸上倒没有出现什么不耐的神色,他只是朝着身旁的二人挥了挥手,那二人立即会意的迈步上前,对着那勒紧的麻袋就是用力一扯!
天曜帝京,宴王府
北辰墨沉敛着眸色,看着底下的人传来的信息,冷声问道:“人竟然半路被劫走了?那可有曾查到是哪方势力而为之?”
那人听罢,不禁颤着身子摇了摇头。
北辰墨的拳头紧握,幼帝的行踪,一向被那人掩饰得很好,他不是没有想过,幼帝或许根本就没有出过帝宫,但也就是进来传出的沧澜玉龙佩的消息,联系这二者,反倒让他愈发的迷惑。
这种恍如雾里看花的无力感,显然并不是他北辰墨所想要。
不过,如若他真要探得那沧澜玉龙佩的下落,他相信就凭当初幼帝的突然失踪,就绝不会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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