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谣言搞乱了心情,丹尼尔也不见人。
中午打算一鼓作气谈好价格,直接从供货商那边拿货,明天或者后天就送去学校,而现在,事态变得不同了起来,因为是丹尼尔父亲捐赠,虽说对方毁约的可能性比较小,不过苏木还是打算当着丹尼尔的面问清楚了再说。
李平安知道苏木心情不好,于是拉着他去了一家中餐馆,就在位于斯坦福大学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刚刚骑自行车载苏木,此刻他气喘吁吁告诉说:“怎么样,昨天听你提起这边没有中餐馆,今天我就找到了,加州哪座城市会没有中餐馆?你也太小看我们华人了,谁会放着生意不做。”
“回去我骑吧,身上这汗味。”苏木先前还担心高中甚至大学生涯,都要靠吃披萨、热狗、三明治度过,得知附近有家中餐馆,心情立马好了许多。
口味只能算一般,凑合着吃了顿,三菜一汤总共二十多美元,不是那种变了味的奇怪中餐,老板特意帮两人单独做菜,可惜口味有点重,辣得苏木嘴都肿了起来,老板人挺热情,下次应该还会来,但一定要让他少放点辣椒才行。
回家路上在电话亭投币,拨号打给丹尼尔,他自己就有移动电话,苏木知道号码,一直传来滴滴滴声,但没有人接,过了会儿再试时候,已经提示关机。
这让苏木心沉了下来,猜到多半是被同学刺激,于是丹尼尔特意在避开自己。
他能够承受学校里的风言风语,不代表丹尼尔也能,那家伙从小没有朋友,性格本就比较古怪,很难猜测会做出什么。
李平安站在电话亭外面问道:“怎么样,要不然我们去他家?天就要黑下来了,可能会下雨,要去我们就赶紧。”
短暂想了想,苏木摇头对他说:“不用了吧,明天可能会见到。”
“这是什么朋友,一有事人影都看不到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说翻脸就翻脸。别生气,就认识那么一个多月,以后不玩也行。”
昨晚去丹尼尔家时候,李平安很少说话,跟丹尼尔脾气合不来,没有可聊的东西。
实际上苏木跟丹尼尔也不是同一种性格,只不过他经常来找自己玩,一来二去时间久了,算是半个朋友,苏木点了点头,叹气道:“说起来是我连累他,以后再看吧,走,我们先回去……”
“不对,先陪我去问点事,把价格问好,如果生意还能继续,那就做完这一单,不赚他父亲的钱,就当积累点经验。”
李平安无所谓,他来门洛帕克就像是旅游,全听苏木安排……
周二这天,一整个白天都没见到丹尼尔,苏木路过他所在的班级,有个位置是空的。
昨天只是小规模传播,今天几乎全校都知道了,关于苏木是“gay”的消息,许多人甚至连苏木是谁都不知道,聊天时就用“那个刚拿到全额奖学金的华人”代替他,无论走在哪都有人用异样眼光看他。
一个个解释不切实际,三人成虎的道理,老祖宗说得已经很明白。
苏木懒得跟这帮人多费口舌,就算解释也没用,除非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和某位姑娘干出不可描述的事,证明自己是位真男人,就算真的这样干,估计也有人认为他“男女通吃”。
最好的办法,是直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只要让那几位平时作风差劲的姑娘们,证明自己说了谎,苏木和丹尼尔完全可以洗清冤屈。
无论再怎么早熟,苏木如今也只是十多岁的少年,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的感觉,让他无比糟心。
抽空去找了那几位姑娘,果然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对方明知道在冤枉自己,却完全没有帮忙解释的想法,因为一旦承认了,那就证明她们先前说谎,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没人愿意这样做。
这属于校园冷暴力霸凌,在美国情况尤为严重,无论好学校还是坏学校,几乎每所学校都会发生,从一年级一直到大学,都可能会遭遇到此类事件,导致不少学生性格大变,进而直接影响到他们的人生。
前几年发生在卡斯特拉尔中学的一起枪击事件,起因同样也是有位学生遭遇校园霸凌,想不开偷了父亲的手枪,带进学校报复那些人,造成三死五伤的惨剧。
电影里经常出现有学生脑袋被同学塞进马桶、或者被关在厕所里,还有歧视、嘲讽等画面,那些都是美国学校的真实写照,就发生在每个人身边。
学校为了声誉经常帮忙压下去,最后多半不了了之,人们总在说美国教育多么出色,却从不提这方面的问题,尤其是对有色人种而言,美国绝不是让孩子得到良好教育的理想之选。
假如苏木如同丹尼尔一样软弱,那么多半会默不作声,选择继续忍受下去,被同学们用冷眼和嘲笑对待。
他软弱吗?当然不!
假期临近尾声时候,为了帮林老太婆讨要救济金,甚至发传单联合其他人一起抗议,还打算直接闹到洛杉矶市政厅门口去。
这次同样也是,第一节课上课之前,他找到黑人数学老师,讲述了自己所面临的遭遇,顺利请到两节课的假,慢慢悠悠来到校长室门口。
八十年代初,纽约一位普通股票交易员,都能拿到每年五万美元薪水,一位修飞机的技工,年收入也在四万美元左右,苏家有四口人,如果顺利能赚到两万美元左右,不顺利收入只有一万多美元,三个劳动力,只能赚到这么多钱。
苏木从小在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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