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看着屈明德和左承文你一言我一语的模样,眼中的戒备之色只是越来越重。
他有心找机会离开此处,但是看着正在屈明德手中把玩着的飞刀,又感觉贸然行动实在是太过危险。
“屈少侠,刚才只是误会一场。”张七开口,试图用言语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
“嚯,张七哥,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刚才的事情呢,我也不放在心上。”屈明德说道:“只不过,我想要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很简单,在茶馆的时候,张氏三兄弟跟我说的话,不知道你听到了没有?”屈明德问道。
“听到了。”张七回答,眼睛却在不停的扫着附近。
“好吧,既然听到了,那么请张七哥你和我们两个去天南镖局一趟,如何?”
屈明德的话一出,张七脸上露出了些许挣扎的色彩。也许,他是在权衡着去与不去之间,对自己的影响。
半晌之后,张七缓缓的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答应了。”
“了”字刚一出口,只见他挺起后背,然后猛的一撞在自己靠着的墙壁之上,顿时把它给装出了一个大坑。而张七也顺着这个意外的同道缩了进去。
屈明德见此,二话不说就是一镖飞出。
可惜屋子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而张七又太机警,所以去他的这一表毫无意外的落空了。
看着那一个大洞,屈明德和左承文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追上去看一下的意思。
里面实在是太黑了,完全不符合一般人家的格局,所以屈明德怀疑里面别有洞天。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时候贸然追进去,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江湖经验在不丰富,这种等同于逢林莫入的规矩,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而左承文呢,他从出现到现在,一共没说两句话,根本就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看到屈明德都没有动,他当然也就更不会动了。
“唉,好端端的一个瓮中捉鳖,没想到最后居然是瓮被捅出了一个大洞。”屈明德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对着左承文说道。
左承文目视屈明德,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屈明德当然不会做什么隐瞒。更何况,他这件事情本来也是为了屈明德而做出来的,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在听到屈明德给自己细细的讲述了一番前因后果之后,左承文的脸上也泛出了一丝的遗憾的神色。
“这可真是……屈兄,可惜了你一片好意。”左承文说道。
“哈,这倒无所谓,只是错过了这么一回,你再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就很难了。”屈明德说道。
左承文也是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走到自己扔出,正插在墙上的飞镖前边,把它给收了回来。
干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屈明德眼看着既然没有办法挽回,自然也就只好说道:“左兄,我看这里应该是有条地道,他也许是顺着地道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说完,他对着左承文一摊手。
“好吧。”屈明德说的,左承文当然也知道,所以就没有反对的意思。
于是两人就开始向着前路走去,十来个呼吸之后,两人遇到一条岔道,二话不说就走了进去——那分明不是通往天南镖局的路。
等到两人离开了一会儿之后,那破洞里面突然发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人头露了出来。
这人先是左右看了看,发现果真没有人堵在外面之后,这才纵身一跃,跳了出来。
看面目,分明是刚才那个逃跑了的张七。
“真是没想到,这个屈明德居然也是天南镖局的人。幸好张家兄弟还算精明,没有贸然行事,不然的话,这一次可真是亏大了。”张七心里想着,脚下步伐不停,快速的向着来路跑回去。
等到他的身形快要消失的时候,屋顶之上,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头。
“屈兄,你这守株待兔倒是听高明。”
“左兄过奖了,无非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谁知道还真的就撞上了呢。现在这样,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这连个不是别人,居然是已经离开了的屈明德和左承文。谁也没有料到,他们居然会走了几步之后,又从屋顶上回来,并且还趴在上面等了这么久的时间。
张七显然已经足够耐心了,但是他显然没有想到,这屈明德和左承文居然会这么的,严谨。
“追上去倒是不必,我已经给他下了点东西,我们回去吧。”左承文说道。
“东西?”屈明德听了左承文的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曾经给梅花盗身上撒的追踪药粉。当时要不是有着中山狼小白的存在,他也不可能想到这一招。
难道说,这左承文身上也带着这些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不会给自己也放了?
屈明德这样的想法并不过分,试想以天南镖局的财力势力,要找到这样可以依照特定气味来进行追踪行动的异兽珍禽,虽然不会简单,但是也不至于太难。
而像是左承文手里有这样的东西存在的话,将心比心,屈明德觉得他一定会给自己身上放上一点。
“他是什么时候放的?”屈明德心里想着。
有了预设的结果,再想过程就没有那么难了。想到刚才左承文去拔飞刀的举动,屈明德心中已经了然。怪不得以左承文的身家,居然会吝惜一把捡来的飞刀,原来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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