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寸缕,只有长长的如丝绸一般的头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遮住身体的几个重要部位,其他大片大片的雪色肌肤,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让楚云笙一下子怔住的,不仅仅是因为如此放荡的拍卖,而是这女子的容貌。
额际上那一朵凌霄花红的妖冶,刺目。
看的她的眼睛生生被刺痛了。
这女子确实是有几分像前世的她。
但却不是她。
比起之前那四个绝美女子更胜许多倍的容颜,未施粉黛,却也已经艳冠群芳,肌肤吹弹可破,细致如瓷,让人忍不住血脉喷张,想要一亲芳泽。她澄净如水的眸光淡淡的扫了过来,眼底里一片清明,没有半点情xu。
所有人似是都被这目光摄住了魂,刚刚还窃窃私语的讨论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场下不仅楚云笙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周围的那些豪客们,也都在这一一瞬间,忘了呼吸。
在这静的出奇的大厅里,不知道是谁,带头朗声道了一句:“掌柜的,这……果真是亡陈的那位妖孽公主?”
下面当即有人附和道:“应该错不了,这般妖冶的姿容,天下间也找不出第二位,我曾经商路过陈王都,正巧赶上当时她和赵三皇子的订婚大典,远远在城楼下见过一面,啧啧……”
“这么说,这女子确实是那十三公主了?”
“可是,不是说她投城而亡了吗?”
“掌柜的,你倒是给个说法啊?”
……
下面议论声不断,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神秘微笑的掌柜的,这时候才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等全场都静下来,他才道:“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真公主,至于投城而亡的那位嘛,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此言一出,又引起了一阵哗然大波。
楚云笙垂眸,打量了四下,封闭的大厅,光线暗淡,看不清周围的一qie,唯一的出口似乎也只有他们进来的洞口。
若是这里有什么危险的话,她和阿呆不知道有几分把握能脱得了身。
想到这里,她抬手扯了扯安静坐在身边的阿呆,也不管他有没有领会,她吸了吸鼻子,做了一个屏息的动作,同时把目光转到了入口处那座焚着香的铜炉上。
刚刚,在黑布被揭开,众人被笼内的赤身裸,体的女子吸引了目光,她却注意到了,有人蹑手蹑脚的从这里走过,神情有些异样。
而那铜炉,自他走后,似是焚烧的越旺了些,虽然光线暗淡,楚云笙却明显感觉到上面冒出的袅袅青烟。
还有掌柜的,几番故弄玄虚的神情,几次刻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再加上这笼子里这个冒牌的妖孽公主……
怎么看,这里都像是一个等待吞噬人心的陷阱。
只是,现在要走,只怕已经晚了。
若是熏香有毒,只怕这里,除了背后之人,只怕这在场的很少有人不中招。
想到这里,楚云笙对阿呆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来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四下这么安静,她又不便直接跟他明说,背后之人一定在某个角落观察全场,若是被发现了,只怕首先就要拿他们开刀,可若是自己不能把意思准确的表达给阿呆,且不说自己不会丢下阿呆一个人逃命,就是她真的能做到那么自私无情,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想要顺li的逃出去――希望基本为零。
在被楚云笙抓住手腕的时候,阿呆就已经从台上转过了眸子,定睛的看着楚云笙,在看到她眼角抽筋似得一个劲儿的朝他眨了又眨,眼底的焦急一览无遗的时候,他那一惯平静无波没有半点情xu的眸子终于也对她眨了眨。
然后,再不看楚云笙,转过头去,目光继续放到了台上。
楚云笙有些气节,他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还是说,不要影响他看台上的姑娘?
她和阿呆用眼神交流的这会儿功夫,这场围绕着亡陈妖孽公主的拍卖已经开始。
而叫价也从最初的“五百两”一路攀升到了“五千两。”
这些人出多少价钱她倒是不关心,只是让她意外的是,有人顶着自己的名号,居然还能拍到如此价格。
而且,加价还在继续。
但是耳朵尖的楚云笙却发现,叫价的声音却明显小了一些。
渐渐的,有人呻吟,有人发现不对劲,有人漫骂,有人倒地,有茶盏摔碎的声音,有刀剑出鞘的声音……
楚云笙自发现那铜炉不对头之后就一直屏住了呼吸,也有了一段时间,虽然还算有些内功,但也确实有些坚持不住了。
好在这些人也都已经发作,嘈杂声也不过那么一会儿,集体倒下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前后左右的人倒的七七八八,楚云笙猛的站了起来,就朝着身边岿然不动的阿呆身上一扑。
顺势将他扑倒在地,直接倒在了他身上,而她的手也正好捂在了他的唇上。
在扑下去的一瞬间,也顾不得阿呆为何长年累月都带着这面具,如果被她揭下来会有何反应和后果,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趁着人多场景太乱,她要扯掉他的面具,捂住他的嘴。
虽然从认识阿呆这么久,从未听到过他发出任何声音,但师傅说过,阿呆不是哑巴,只是幽闭了自己,不与人交流,所以……在这般紧要的关头,为了防止他等下发出什么声音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她不得不稳妥起见,提前捂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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