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么了这是?”程咬金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苏游在齐王帐子前徘徊了小半天仍是不进去,不由得奇怪地问了起来。
“咱们回去吧,还是先不找他了。”苏游犹豫不决了半天,此时终是做出来决定。
“哦。”程咬金自然没什么异议,原本他也不知苏游为何要拜访杨瑓,他跟在后者身边纯粹只是扮演保镖的;有些事苏游不与他讨论,他自然不好去问,毕竟他对自己的智商多少有些自知之明。
“你就不奇怪我为何突然想起来拜访齐王,最后却怅然而返吗?”苏游和程咬金漫步在月光下,这样的月色本来更适合情侣一起拥有的。
“先生这么突然想起拜访去拜访齐王,最后却又过门不入呢?”听了苏游的疑惑,程咬金只好赧然地问了起来,之前并非他不想知道答案,而是他懂得安守本分。
“刚才咱们谈到宇文尚书之死时,我凭直觉认为他是被杀人灭口的,然后你说我又不是女人……”苏游一开口便是回忆。
“我之前听先生说过女人的直觉很准,还有第六感什么的。”程咬金有些不好意思地辩解着自己的武断,不过他心里并没因此而内疚,毕竟他反对苏游论点的论据也来源于苏游,这是个矛和盾的悖论。
“然后我就想到了一个女人……”
“啊。”程咬金对于苏游的跳跃性思维其实早就习以为常了,但他还是出声表示出了相当的惊讶。
“段若曦。”
“啊!”程咬金再次低呼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苏游这个时候会想起段若曦,而不是来雁北什么的。
“咬金,你还记得当初咱们马球队初创时的情形吗?”苏游看着高挂与天空中如同冰盘一般的明月,幽幽地问了起来。
“当然,历历在目。”程咬金点了点头,他不仅记得来东都后投奔苏游所发生的每一件大事小事,他还能记得当年大明湖畔……额,是就学于半城湖畔的起点书院的美好时光。
“所谓万事开头难,六哥、元庆还有你,你们三个是马球队最早的成员了,当初我处处拉人,却处处碰壁,最后甚至做出了去西市雇佣胡人的想法,但那些胡人早就把筹码压在了贺若连城身上,所以他们一听说我是苏游便都拒绝了。”苏游说起这仅仅只是发生在半年前的往事,不由得一阵唏嘘,似乎这些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一般。
“后来我们就碰到了被人冤枉为契丹人的毕云亭兄弟,先生当时得到一个毕云亭,就兴奋得跟什么似的。”程咬金也开始帮苏游回忆起来,其实他当时的心境又何尝不与苏游一般?
“那天回家以后,罗艺他们四个就如同雪中送炭一般地来了。”
“我当时还奇怪先生为何不立即接纳他们,但后来多少也感觉到了他们的神秘莫测。”程咬金小心地说道。
“他们都是白衣弥勒。”苏游缓缓地说道。
“白衣弥勒?”程咬金完全没有印象,毕竟白衣弥勒还没有真正的浮出水面,虽然报纸上又报道过齐王灭了他们的报道,但那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从来不看报纸的程咬金又怎会知道?
“你还记得那天他们都穿着白袍吗?他们来投奔我,是因为他们想置贺若弼一家于死地,想不到他们家却是自己作死,选择刺杀我。”苏游想到被刺杀时的情景不由得有些后怕,又不是因为做错了车,死的就不是商儿和冯凌波,而可能就是他和来雁北了。
“又没有可能那些此刻是白衣弥勒假扮的?他们只是为了嫁祸贺若弼家?”程咬金自然也还记得苏游被刺的事,此时竟不由得福至心灵。
“这种可能我也不是没想过,但当时怎么也不相信他们竟然又这么高的智商相处这么完美的嫁祸之计,既然如今你都能想到了,真相十有**便是如此。白衣弥勒,看来他们也早就想铲除我了,我跟他们势不两立啊。”
程咬金听苏游这么说,也不知是损自己还是夸自己,所以一时也不知如何接口才好。
“额,我好像扯远了,其实我想说的是,白衣弥勒现在的领袖便是段若曦。”苏游见程咬金不接腔,便略去了所有铺垫简要地把要说的直接抖搂了出来。
“想不到天外天的花魁竟然是邪教组织的头目。”程咬金点了点头,有义愤填膺地说道。黎民百姓自古就是“盛世信朝廷,乱世信佛道”的,程咬金追随着苏游,入目的自是大隋表现出来的强盛,所以他此刻理所当然把白衣弥勒归类为邪教组织了。
“你更想不到的是,段若曦真正的身份是前朝的公主,而宇文弼也是前朝的王室,他们很可能早就有了接触。”苏游也点了点头,他对程咬金的愤怒看在眼里,心中自是满意于他的表现。
“原来先生是怀疑到了白衣弥勒身上,可这跟殿下有什么关系呢?我记得齐王好像清剿过一次邪教,然后,他就被免职了。”程咬金还是有些不明觉厉,但他的问题只是来源于零星的记忆碎片,问了实在也是白问。
齐王那次被免职其实还是因为安伽陀和袁天罡的引诱,杨瑓因为听信他们的谗言而认定妻子的姐姐有皇后之命,竟然在妃子的丧期中丧心病狂地引诱了妃姐,好在他及时醒悟。
齐王没有把勾引妃姐的错误扩大化,但要抓住推波助澜的袁天罡显然也不是容易的事,于是他再次丧心病狂地用一个更大的谎言来掩盖事实的真相,可这哪能逃得过杨广的眼睛?
“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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