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三虎跟司机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倒在床上，借着额前大手的遮挡偷偷地窥视对方。“女大十八变”真是一点都不假，越发得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莫莉猛一转身，与他窥视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淡淡嗤笑，“呵，睡着了么？打算睡到明早晨再走？”
“呵呵。。。。。。”两颊酡红，但笑不语，从被窝里掏出一只幺鸡翻转把玩。
“我怎么觉得你笑得不怀好意呢？”靠在书桌上反复点触着台灯，屋里的光线忽明忽暗，有点诡异。
“你是订婚了，还是结了？”从她泼辣的言行断定，对方可能已经从一个傻乎乎的女孩变成了女人。
“有什么不一样么？”烟瘾，集中不起精神，看了看被他揉烂了的烟盒无可奈何地抱怨，“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好人’！”
“又咋了？”放下玩偶坐起身，打量着对方六神无主的样子，“你这会儿比我的瘾都大！这事儿我得跟雷仁哒哒。”
“怨不着人家。我晚上看书犯困，抽着抽着就上瘾了。”
“戒了！必须的！”不留任何余地。
“得容易，你怎么没戒么？”强词夺理。
“你少跟我比，我是男的！”
“我就跟你比——”下颌一扬，任性地嚷嚷道，“你抽我就抽，你戒我就戒！”
“你少难为我。我抽三十年了，你才抽几？”微微有些恼火。
“你看你看——又跟我拧眉！自己没个当大的样儿，就会凶我！”
负气抱怨，“不管你好，你想做甚就做甚！”
“管晚了你知道么？两年前你怎么不管呢？”心里的委屈再次冲上了鼻根，抹着眼泪抽噎起来。
烦躁地挠了挠头，无可奈何地抱怨道，“唉！我今儿就不该来。。。。。。呵，这事儿干的。。。。。。”站起身，盘算着告辞。
“想走就走，没人拦着你！”愤恨，箭步上前狠推了一把，对方全无防备，一个踉跄跌坐回床上。
见她一副儤怒抓狂的样子，他居然生不起气来。索性原地卧倒，邪门哼笑，“咋了就气成这样了？不想我走就明，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禁不住这个样的。”
冲上前去用力拽着他的胳膊，哭得稀里哗啦，“走——你给我走！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晋三虎无奈地坐起身，轻而易举地反扣住上下挥舞的两只胳膊，霸道地将她辖制在眼前，扬声恐吓，“再闹我可真走了！”嗔目注视了她片刻，收起凶悍的目光，“紧跟你我病着，一个劲儿的闹。再闹我开开窗户就出去了！”
“我恨你！”瘪着嘴，哭得悲悲戚戚。
“那我跳呀？真跳，你可甭拉我啊。”
“不拉——绝对不拉！你先跳，我紧跟着就跳下去了。”强忍着抽噎，还是哭得稀里哗啦。
挑起拇指抹去簌簌滚落的泪珠，怅然感叹，“我一点都不后悔两年前的决定。现在不是挺好么——成家立业，风风光光的。”
“得了吧，我一点都不感激你！”用力挣脱他的掌握，左右开弓把脸揉擦的又红又肿。
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安慰对方，想把她揽进怀里，又觉得人家已经不是孩子了。无可奈何地哀叹一声，抱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垂头丧气地道，“行了，过去的事不它了。还非得叫我跟你赔礼道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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