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碧云以前总往娘家跑,娘家的事儿她也十分操心,现在回想起来,许多时候都是好心办坏事儿,比如说宁远和宁遣的事儿她原本就不该插手,不仅没有缓和宁夫人和宁家的矛盾,无意之中还在给人添乱。
首先宁碧云没找到女儿选了宁遣,自觉两个侄子应该公平对待,而且卢家败落,宁夫人在外头过得辛苦,自己有点儿钱,亲戚之间贴补贴补也是应该的,所以承诺给一部分田产给宁远。
宁夫人那头儿收到了宁碧云的田产,可能觉得,就连姑姑都知道疼侄子,宁家那头儿却对这个儿子不闻不问,心里只会更恨宁家一层。
其二,宁碧云看透了丁夫人,虽说没办法选了宁遣,她知道丁夫人的脾气,得了黄瓜又要西瓜,故意留了个心眼儿,没有吧自己的意思说出来,丁夫人心眼儿小,肚子里肯定觉得自己偏宁远而不喜欢宁遣。不仅加深了宁夫人和丁夫人之间的矛盾,自己好心做了坏事儿,宁夫人未必感谢,丁夫人肯定恨上自己了。
清官都断不清家务事儿,人心太复杂,人情的事儿不是说你是对的就一定是好的,宁碧云得了这个教训,月华的事儿她就干脆不插手。
别没整出好的反而坏了事儿,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皇上派秦业来西南处理南巫里的事情,充分反映了皇帝对他的信任,这是一件比升官更高兴的事情,只要处理好南巫里的事情,秦业觉得自己离升官儿又不远了。
当初秦业第一次见何珩的时候是在一个宴会上。
何珩的伯父把何珩带出来见客,那个时候何珩不过十四五岁,尴尬的年纪,略微有些乖张。
秦业那个时候也才入官场不过几年,见识了一些官场的事儿,报复太大,高傲自负却又不得不为现实低头,正是不得志愤世嫉俗的时候,年轻人的通病,不过那个时候秦业年纪不大,人却足够深沉,没表现出来罢了!
那会子他最瞧不起这种纨绔弟子,他们这种普通人家出身的人奋斗那么久才得来的一个参加宴会的资格,能够同在座的一些权贵人士吃饭喝酒,这个何珩十四五岁就能被带出来历练。
秦业那会子也不像现在这般儿自如,为了给在座的留下好印象,如见看来那个宴会不过是一群达官贵人的普通聚餐,然而那个时候他却紧张的要死,说出来的话得在肚里打好几转儿才敢说出来。
而当时不过十四五岁的何珩却能再宴会上侃侃而谈,多有轻狂之语,那个时候他是又羡慕又妒忌的,心里又多少有些鄙夷,再怎么着也不过只是个公子哥儿罢了。
秦业起初对何珩的评价并不高,不过这人一再让他惊叹,如今居然可能是他的女婿。
秦业原本以为自己在南巫里能够见到何珩,不过来了之后,他却发现在迎接他的官员里并没有发现何珩,也就是说何珩不在南巫里,也就是说何珩在打赢了南巫里之后就直接回去了,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大将军故意让他走的!
难道大将军故意压制何珩……
秦业皱皱眉。
虽说两人的品级差不多,不过真算起来,定国大将军职位比秦业高一点,而且资格足够老,自然不会亲自来迎接,只派了身边一个亲随过来待自己问好,亲随把秦业请入定国大将军一看到秦业就笑着对秦业说道:“好久不见,老弟最近如何?!”
“还好……大将军真是越来越老当益壮。”秦业笑道。
“多谢你吉言,不过拖着一把老骨头罢了!”定国大将军笑道。
例行寒暄之后定国大将军把话题带入正题:“你知道我们做武人的都是粗人,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你看如今这南巫里的局势一团糟,由你来我就放心了。”
“您太看得起我了,大将军您太过自谦,西南的局势还得靠您大将军,不说别的,您征战沙场战功累累,对西南的局势了如指掌,您身边也是人才济济啊!比如说新晋的都尉大人,我听说这次战役人家可是战功卓越啊!”
当初秦业写信通知何珩的家事,不过就是想让定国大将军照顾照顾何珩,不过何珩却没有去东北而是去了西南,定国大将军再一打听,知道何珩的大伯的事儿,秦业全程站干岸,也明白这小子为什么不肯接受秦业的帮助了——小子看着不声不响,骨子里是个傲气的。
这次他不让何珩留在南巫里,一则是不想让何珩和秦业接头儿,怕这孩子不懂事儿。二则,这孩子晋升太快,根基不稳,于将来的仕途不利,这会子宁肯让他掩些锋芒,存心压压他的气势,这会子秦业提出何珩,大将军还不知道月华的事儿吃不准秦业究竟是什么态度,怕他因为当年何珩不肯接受他的帮助而记恨,这会子故意来找茬儿,。
只听大将军笑道:“他……罢了……不让他来了……也就会打仗罢了,这孩子,我怕他来了不会说话,没得惹咱们的侍郎大人生气。”
这句话别看随意,其实说的很有水平。
老将军也不愧是在官场上历练多年的。
这种亲昵的语气一听就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这孩子更显出了亲密的关系,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无形之中也是在说,我不让他来可不是故意打压他的意思,我们的关系好着呢。
而第二句话却把话头儿轻轻松松的引到了秦业和何珩的关系上,没得惹得侍郎大人生气,这句话说得十分轻松俏皮,看着不过是家常聊天,实则是在打探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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