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里,果然还在上演审问郭槐的戏码。
这次审问已经从上午持续到了傍晚,无论是开封府众人,还是郭槐,都已经十分疲惫了;而今天唯一的陪审八王爷甚至想直接越过包大人,下令对郭槐用重刑了;可是包大人的一句“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硬生生的让八王爷几次止住了涌到嘴边的话,强忍着坐在椅子上,听着包大人和郭槐在那里针锋相对。
气氛紧张的开封府大堂,没有人注意到外面的天色突然间黑得像是可以滴下墨来。
“包黑子,”虽然被迫跪在地上,可是郭槐却还是把背挺得直直的,做出一副凛然的模样:“你不要血口喷人,杂家还是那句话,杂家什么都没做过,认什么罪?杂家忠心耿耿,一心只为了皇上,一心只为了太后,你这样污蔑杂家,到底是何居心?”
“郭槐,你不要以为矢口否认,就可以脱罪;”包大人开口说道:“你要知道,就算你不肯承认,本府亦可以定了你的罪!”
“包黑子,”郭槐脸上满是挑衅:“你要想定杂家的罪,就拿出证据来?你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寇珠,什么余忠的,有本事叫他们出来啊?”
“这个……”
“郭公公,”一个森冷的声音从外面突然传来:“咱们好多年没见了,你竟然还是如此健朗,可真是苍天无眼啊!”
伴随着森冷声音而来的,是阵阵的阴风,是令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意;大堂上,因之前阴天而点起的几盏烛火,突然就熄了;代之的,是乍然亮起的、闪烁着的绿色光芒。
开封府大堂上突然飘进来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人。
“小鱼!”展昭吃惊的看着突然飘来的人,正想要上前,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由自己控制;他突然之间毫无原因的一动也不能动了,甚至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来。
至于其他人,都有跟展昭一模一样的感受;唯一好一点的,也就只有包大人了;可是包大人所谓的好一点,也只是能讲话而已。
“你是何人?”包大人僵硬的坐在那里,奇怪的问道。
“小女子乃是当年玉宸宫的宫人寇珠,”女子对着包大人行了个标准的宫礼:“今日借大人的公堂,了结一桩二十几年前的冤案。”
“包……包黑子,”令人吃惊的是,郭槐虽是同样不能做出任何的动作,可是却可以发出声音。郭槐有些结巴的叫道:“你以为你装神弄鬼的,杂家就害……害怕了吗?”
“郭公公,”女子突然飘着靠近郭槐,凄厉的哭道:“小女子死得好惨啊!阴间的风好冷啊!黄泉的水好凉啊!呜……”
女子凄厉的哭泣之声,令一向胆大至极的郭槐都有些魂不附体。他不由得偷偷的去看女子脚下,却是惊恐的发现:女子没有影子。
郭槐的心一沉,脸色变得如鬼魅一般闪烁不定:“寇珠死了,早就死了,你别过来,别过来!”
“呵呵呵呵……”女子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之声:“寇珠已经死了,寇珠已经死了……呵呵呵呵,她是被你逼死的,她是被你郭公公你生生的逼死的!”
“死……死了就去投……投胎,”郭槐强撑起意志,哆嗦着说道:“你躲远点,躲远点……”
“可惜了,”女子将长着长长的、白色指甲的手搭在郭槐的肩上,鲜红的舌头从口中掉了出来,嘴里阴森森的念叨着:“阎王爷不让小女子投胎啊;郭公公,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郭槐吓得脸色如同一张白纸,嘴唇不断的哆嗦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能感觉到唯有自己耳边女子阴冷的气息。
“郭公公……”女子将长长的指甲伸向郭槐的眼睛:“郭公公,奴婢好冷啊!”
“寇珠,”包大人开口唤住了女子,:“你若有冤屈,不妨跟本府说说看,看本府是否能够帮你洗雪沉冤。”
“不,”女子摇着头,满脸都是鲜血:“奴婢的冤屈没有人能够洗雪!”
“你不妨说说看!”
“二十几年前……”
坐在案桌前记录的公孙策更加惊恐的发现,自己面前的笔自己立了起来,自动自发的记录下女子所说的一切。
“奴婢是在玉宸宫侍候李妃娘娘的;李妃娘娘为人和气,待奴才们是极好的。后来,娘娘怀孕,奴才们自然是非常的高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天晚上,娘娘产下了小太子……”
“可是……”女子突然靠近郭槐,用冰冷的手狠狠的掐住郭槐的脖子。
“不可,”包大人赶紧劝阻道:“寇宫人,万万不可。”
“这个狠心的奴才,”女子根本不管包大人的劝阻:“他买能了产婆尤氏,将一只剥了皮的狸猫送入宫中,硬说是娘娘产下了妖孽……”
被甩在地上的郭槐还没等喘过气来,就感到鲜血从自己的额头流下来,淌过眼睛,眼前模糊一片。突然,郭槐惊恐的发现,一只剥了皮的狸猫就挂在自己眼前,一晃一晃的,令人恶心得想吐。
“本来,”女子继续说道:“奴婢是想到皇上面前去为娘娘喊冤的;可是,没想到,郭槐竟然以奴婢唯一的弟弟的性命威胁奴婢,如果奴婢要是将此事说出去,就会要了奴婢弟弟的命。”
听到女子又哭了出来,包大人关心的说道:“寇宫人,你先不要哭了,后来怎么样了?”
“为了自幼相依为命的弟弟,奴婢不能去告状;”女子的脸上流着血色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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