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苦运动激起了俄罗斯人的反抗斗志,随着一个个悲苦经历者的上台控诉,什维曹夫的府邸,几乎成了愤怒的海洋。各种咒骂资本家的词语画满了所有的墙壁,即使经常出现拼写错误,即使大部分人都不认识那些字,可丝毫不影响人们四处挥洒标语的决心。
刚开始,还需要“托”上台,后来,群情激奋之下,就连自家丢只鸡这种事情,都被拿到了台上,拼命的控诉资本家的罪恶,原主人丑陋的一面。
“同志,你控诉该死的资本家了嘛?”一句话,成了所有人见面最常问的。
时间流逝,精神高度亢奋的人们,几乎彻夜不眠的批判那些资本家,剥削阶级。无产阶级、布尔什维克、革命和战斗成了越来越多的人嘴上的话题。
改变的不只是那些昔日的奴仆,就连那些正规俄军士兵,和所剩不多原采金工人,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革命是整体的,不是一个人的,只有当所有人在一起讨论、争辩,革命思想才会越来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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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真理是辩出来的!
诉苦运动开始扩散,倍受军官欺压的俄军士兵,受到贵族欺凌的蒙古牧民,甚至是采金工人,都在以自己的形式,控诉那些欺压过他们,凌辱过他们的军官、贵族和工矿主。
本来深受士兵尊敬和喜爱的苏科查夫,最近很是尴尬,他的老底被一群士兵揭了个干净,偶尔出现的训斥士兵的行为,被无限的放大,甚至传出了“混入革命部队的奸细”,这样不好的名声。
所幸,诉苦还没有转成斗争,再加上苏科查夫身后是士兵苏维埃,士兵们才没有太过激烈。
“时机差不多了,在任由他们混乱下去,不受控制,就要出问题了!”苏科查夫找到莫然,如是说道。
实际上,所有人都有些不敢在这么放纵下去了,那几个医生已经多次受到骚扰,差点被激动的士兵们狂殴一顿;那两个懂收支计算的犹太人更是不堪,暗枪都打到他们的卧室了,若不是征召兵们反映及时,说不定他们的脑袋都搬家了。
最是恐惧的是那些新晋的军官,他们被士兵们视作了阶级斗争的仇人,在士兵中开展工作很是困难,还总是担心那天被手下的士兵们打了暗枪。
“我们要革命,我们要斗争!”耳边的口号越来越清晰,不用猜也知道它是来自哪里。
整编计划刚刚开个头,所有的军官都是统领着自己本来的部队,一个骑兵大队和三个步兵大队空额极多,数量极少的士兵,甚至连架子都撑不起了。
“走,我们去看看!”披上军大衣,莫然朝着众人道。
苏科查夫和其他军官欣喜不已,知道这是要动手的节奏,自己的部队就要充实一些了;几个医生和精于计算的犹太人大舒了一口气,终于能够放心睡觉了。
两地只隔了一座被烧毁的专员公署,勉强清理出的道路成了近道,没几步的功夫,一行人就到了。
男女分列着不算整齐的队伍,高举着不知那来的条幅,上面用俄语写着“革命”、“斗争”之类的字样。
还有人一直在喊着十月革命和布尔什维克,俨然是狂热的信徒。
灰色的板寸头发,半黑的眼睛,明显独特的俄式大鼻子,接近一米九的魁梧身材,给人的第一种感觉是别扭,然后就感觉像是俄国人。不熟悉的人,或许会把他当做俄国人,只有熟悉的人才能从眉目之间,分辨出他昔日的样貌。
“铁克,铁克……”
莫然一出现,就响起了狂热的呼喊。
他们并不知道莫然是个中国人,只知道这个人是此地唯一的布尔什维克,而且是他带领士兵占领了前营子,审判了所有的俄商。
双手下压,莫然挺直了胸膛“同志们,正如你们知道的,彼得堡发生了十月革命,就在我们前营子审判资本家的当天。”
“十月革命是伟大的,它注定要掀起席卷全俄,直至席卷整个世界的一场无产阶级革命。我们作为最早追随列宁脚步的革命者,必须拥有最高的革命修养和斗志。”
“前营子的资本家是罪恶的,但是,罪恶的绝不只是这里的资本家,全世界的资本家都是罪恶的,都是沾染着工人鲜血的,都是要反对和斗争的。”
“新生的苏维埃政权需要保护,全俄和全世界的资本家需要毁灭,一支接受党领导的武装力量必须组建。”
“后贝加尔游击队是一支接受布尔什维克党领导的力量,也必然是后贝加尔省最强大的一支力量。它欢迎你们的加入!”敞开怀抱,莫然大喊道。
“乌拉乌拉……”被点燃情绪的俄罗斯人,毫不顾忌的大喊个不停。
三百三十名男丁混编进四个大队,其中骑兵大队只接受了十来人,全是精善马技的老马夫。
目前为止,最具战斗力的应该就是骑兵了,所以骑兵大队是优先级最高的部队。身为大队长的阿布拉姆挑选了大部分的蒙古骑兵,再加上五六十名正规的俄军骑兵,全大队有两百五十人,分属两个骑兵连。
第一步兵大队由莫然亲自担任大队长,仅有的两门76毫米野炮就编在这个大队,共计两个八十人的不满编连,一个独立的炮兵队,全大队有一百八十四人。
欧列格的第二步兵大队有两个八十人的不满编连,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至于最后一个是苏科查夫的第三步兵大队,只有一个一百一十二人的步兵连。从骑兵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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