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今天我再次强调一下对质量的控制,你们要抛弃以前的观念,科学院做的东西必须是天下最好的……”姜田也没多少废话,这些天早就和这帮人混熟了,他知道你说多少大道理都没用,这些人未必能听懂,但是只要强调科学院前边的皇家二字,强调给皇家做东西必须是最好的,那比多少理论知识都有用,至于如何提高这些人的业务素质,那也只有能研制成功后,用实际的效果来震撼这些榆木疙瘩。
如果说那些干活的匠人对姜田是一种平民对官员的敬畏,尤其对方还是身穿斗牛服的大老爷。那么这些研究人员则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敬佩,这些人有些年纪也不小了,在当年潜邸的时候可能就已经随皇帝辗转全国,其中的一些就连宋懿看见了也要按子侄的辈分行礼,可是当姜田不留情面的批评他们时,绝大多数的人根本不敢反驳,这不仅因为姜田是皇帝的师弟,还因为在这个小字辈的面前,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手艺是那么的不值一提。就说前几天讲解的杠杆原理吧,虽然以前皇帝也说过类似的东西,却绝对没有这个年轻人说的那么详细,尤其是应用在齿轮上,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活学活用。
因为没有车床,所以轧辊的研制上姜田采用了一种笨办法,就是在打制的钢棍上先修出大概的轮廓,然后就是在人力砂轮上固定打磨,这种做法不仅效率低下,同时精度控制还相当不好把握,姜田只能又从改良砂轮开始,尽量使用精密器件和机械固定,摒弃传统的打磨方法中全靠匠人手指的感觉的做法。就和上次研制望远镜一样,这等于重建了一套工业体系,也让所有参与的人初步明白了工业化的难度和标准。那些不太考虑操作者的手艺,只看你是否按照标准流程工作的机器,让那些靠着双手吃饭的工人们感到了危机,就凭科学院现在的这套设备,哪怕只是个受过短期训练的徒工,都能生产出基本合格的零件,老匠人和那些平时当奴隶使唤的徒弟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出废品的概率是多少。
同样有这种感觉的宋懿不由得问到:“先生,难道说你口中的工业化就是随随便便就能大量生产东西的吗?”
看着这个后知后觉的家伙,姜田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如若不然,咱们还搞什么工业,你记住今后工业所创造的价值将会超过农业,将会是衡量一个国家强大与否的标准,虽然咱们地大物博,凭着遍地开花的小作坊小窑炉,似乎也能获得巨大的产量,但是在燃料消耗与成本上根本不能和工业相比,暂时似乎还能保持着对周围敌人的优势,可是你想想,假设日本那个弹丸岛国,拥有几套咱们现在正在研制的设备,那它能凭借更少的人力与物力就能达到咱们现在的产能,到时候偌大的国家还不如那帮矮子,可真是情何以堪!”
工业化真有这么大的威力吗?答案是肯定的,否则英国不可能成为日不落帝国,德国不可能在没多少海外殖民地的情况下发动两次世界大战,小日本也不可能在战后制造出经济奇迹,中国更不可能用五十年的工夫从纯粹的农业国变成世界工厂。这个道理放在二十一世纪是人尽皆知的,放在这个时代则属于天方夜谭。每次技术的进步都离不开基础科学的巨大投入,欧洲用了两百多年才将松散的民间研究变成了国家行为,其后就是征战世界无往而不利。作为穿越者,无论是姜田还是张韬,他们都知道有个抄近的办法,那就是新中国建国后的全国联动机制,为了一个国家级项目,整个科研体系与工厂都要统一的协调起来,这样做能使得原本漫长的研究工作进入快车道,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看见成果,但是缺点也很明显,为了一个项目,也许别人正在研究的其他东西都要让路,或者只是因为项目失败,就使得这种体系下已经取得的成果付诸东流。但是那时的中国主要以赶超世界为目标,许多项目的制定都是有目的与参照的,短时间内看不出这种漏洞。
到了这个时空事情就简单了,无论姜田拿出的东西是什么,都可以算是领先世界的。但是中国长期缺乏科学知识的系统培养与自我进化,这不是你当了皇帝下个圣旨就能解决的。在一个民间研究只限于某种不为人知的秘方时,无论你曾经做到多么令人惊叹的水准都没用,比如越王勾践的那把表面采用铬银氧化法处理的青铜剑,如果那项技术能够大规模推广,绝对会改写人类金属器物的发展史,可是就和很多不为人知的独家秘方一样,它只能作为孤立的个案来证明中国的冶金水平曾经领先世界两千年……
姜田同张韬探讨过这个问题,科学院要想良性发展,就必须要有独立的教育体系,张韬也不是没有做过尝试,只是御教院的水平的确让人不敢恭维,这也是他答应姜田另起炉灶的原因,另外就是将科学院的研制成果有偿的向民间转让,使得新技术新体系得到推广,商人是逐利的,他们会分辨机器的好坏,也乐意接受新鲜事物。同时会让一些掌握着特殊技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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