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阁的账目一贯是凝静记账满月过目,翠云不曾插手分毫,而且不过是几册账目,如何会繁多?凝静被满月的哑谜的一头雾水!
“你二人离宫速速回府准备吧,账册我都锁在姑姑上次送来的那几件新衣下面压着呢,让翠云留意一下即可。”满月又补充了几句,凝静眸子一亮,了然于心。
二夫人此刻微微昂起下巴,竖起了耳朵听着满月吩咐凝静和惜梦的话,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嘱咐,实在是听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除了提到了几次翠云,其他的并没有不妥。
她手里握了翠云的把柄,所以翠云自然不敢倒戈,就算令狐满月这丫头有所怀疑,让翠云进宫只会自掘坟墓!
因为翠云只会出对令狐满月不利的话语!
年辉带着凝静和惜梦回了侯府。
一直沉默的林东曜放下手中白玉杯子,看了年政一眼。年郑不着痕迹走上前,俯身在林东曜身边。
“跟着年辉。”清冷无波的四个字,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
“是,殿下。”年郑不敢耽误,领命之后悄悄退了下去。
目睹这一幕,林简眸光飞快闪过一抹精芒,旋即看向身后隐卫苏康。
“苏康。”林简低沉出声。
“殿下。”苏康沉声开口,上前一步。
“跟着年辉和年郑,若有人暗中对那两个丫鬟下手,立刻出手阻拦。”
“是,太子殿下。”苏康领命也闪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虽然感觉林东曜不会派人对两个丫鬟下手,但既然林东曜动了,林简自然也要有所行动。
一时间,一股暗涌在二人之间涌动。
林简察觉了年政的离开,林东曜自然也察觉到了苏康的离开。
下一刻,林东合也觉察出有些不妙,总觉得现场似乎是少了几个人,可何时离开的却不那么确定。
——
众人在等待凝静和惜梦回来的时候,先前晕厥过去的李氏苏醒过来,跌跌撞撞的跪在太后面前,要太后为她女儿讨回公道。太后这会子比任何人都着急上火,她策划的晚宴闹出人命,且不现场如何棘手她都要当断则断的调查清楚,就是后宫这一众嫔妃都眼巴巴的瞅着她这个太后会不会闹出笑话!
后宫一众嫔妃平日对她是又敬又怕,如今出了事,自然是想看看她这个太后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是威信扫地还是果断决绝!
太后凤眸一瞬落在满月身上。
之所以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对令狐满月动刑,也不曾对她过多质疑,实在是太后觉得这丫头身上有着她看不懂的冷静淡漠,眼底的寒冽更是像极了安妃!太后此刻对?满月好奇多过质疑。
太后也是阅历丰富的人,但如令狐满月这般年纪却能如此冷静沉着的面对现况从容不迫吩咐丫鬟准备,着实罕见!
不管如何,太后还是之前的想法,若令狐满月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么这丫头此刻所表现出来的冷静该是何等可怕骇人!
需要心机深沉到什么地步才能办到?
李氏在一旁嚎叫了一会,见太后阴沉着脸,李氏声音渐渐转,眸光却死死地看向满月。
“令狐满月!!究竟是不是你杀了我女儿?是不是你?我女儿在大殿之外跟你起了冲突,你就含恨在心杀了她?是不是?在太后面前你休想抵赖!”
李氏刚才虽然昏迷着,但也迷迷糊糊的听了一些。李氏本就对满月印象不好,加上薛雅梅今儿会找令狐满月晦气这件事,李氏是事先知道的,但李氏始料不及的是,自己女儿竟然死了!
所以李氏此刻自然是一口咬定满月是凶手了。
“夫人失去女儿着实令人难过,但也不可为此血口喷人!凶案发生,必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为死者伸冤。正所谓,恢恢疏而不漏,凶手欲盖弥彰的在令千金身上留下数道伤口,窃以为是衣无缝,殊不知,底下,没有什么比死者更加能证明凶手是谁了!”
面对历史的嚎叫,满月沉着以对,李氏却不甘心被满月三言两语堵回去,一边抹着泪,一边指着满月控诉。
“你少在这里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女儿素来与人无冤无仇,平时也甚少出门,只有跟你有过节,而且你的簪子还留在了我女儿尸体旁边,不是你还有谁?!我迟早要你为我女儿偿命!”李氏越越激动,若不是碍于太后再次,李氏现在就跳起来跟满月拼命了。
满月视线从李氏脸上移开,淡淡的落在薛雅梅的尸体上。
旁人都不敢看浑身伤痕累累的薛雅梅,满月却是静静看着,脸上的表情出奇的冷静。
目睹此景,林简看向她的眼神有一瞬迷离,她究竟是怎样性情的少女?此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沉稳静观其变?
满月看累了,抬起头的时候,视线正好撞上林简探寻的目光。
明显看到林简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疑问,分明是在怀疑她如何能看的下去如此恐怖骇人的尸体。
满月视线闪烁一下,回给林简一个无所谓的淡漠眼神,那眼神所表达的情绪分明是在回击林简,
“你快死的时候我都见过,有何可怕?再你那时候一身是血重伤在身,未必比她好看几分?”
二人之间没有一丝言语对白,唯有眼神在空中火热厮杀。
某太子殿下此刻唇角狠狠地抽了抽。
这女人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他,此刻她正拿薛雅梅的尸体跟当日重伤的他相比!这——能相提并论吗?在她的人生中,真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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