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已经清楚了,那我们出发吧。”秦如歌帮忙收起皮卷,便先行一步。
黎阎夜快步跟上,她竟然不等他!
夙夜在阴影中睨着他们的身影。
秦如歌忌惮他了。
所以,他不能做得太明显,为今之计,便先松懈她的戒备吧,不跟了,偷偷的也不行。
思索间,目光不期盼碰撞上烧过的红烛,对了,刚刚他好像一直闻到一股微焦的味道。
他凑近仔细嗅嗅,果然是这里,她烧毁过什么了。
夙夜忽然想起什么,便在室内摸索了一遍,什么收获也没有。
“她竟有先见之明,布了先手……”夙夜晃神片刻,才冷哼轻嗤,“你就这么怕巫蛊之祸么,秦如歌,可是,要拿到你的毫发,何其简单。”
要知道,巫蛊之术,并非只在苗疆可施,陷阱,到处都是。
夙夜打了个响指,便有人现身,单膝跪地:“少主。”
他扬了扬下颔:“跟上,切记我跟你们说的,不可太近,还有绝对保密,不可向其他人尤其是长老泄露此事。违背者有什么下场,你们应该很清楚。”
“是。”
“长老那边如何?”
“午睡时间。”
“嗯,去吧。”
苗人离去不久后,夙夜便也闪身离去。
一抹黑影。
门扉瞬间开合无声。
室内响起阵阵轻微的呼噜声。
黑影上前,对准床上的人吐出一口迷雾,食指一勾就把其腰腹挂坠的铁环扯落。
劲风掠起,空间重归无痕。
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正是先前地图所描绘的地方,湿洼之地,竟然有一处人造蓄水地方。
拉开附近掩护的机关,便是一条狭长的通道。
黑影闪身而入。
咔嚓,第一道锁开了。
又是一声咔嚓,第二道锁开了。
咔嚓,咔嚓,咔嚓,三四五六……
久违的光线,稀罕的投射到被黑暗笼照的水牢。
不过惊醒潜伏者的,不是光线,而是那一道道沉重的开锁声。
水影重重,及腰的水位,下身浸泡在水里的人,被锁链悬挂,困在中央。
久经潜伏,快要变成野兽的他,自藻发中抬眸,黑亮的眼睛和头发融为一体,这样黑暗的地方,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是眼睛,哪里是头发。
肮脏,褴褛,消瘦,狼狈。
用任何一个不堪的词语来形容他,都再贴切不过。
壁灯被点燃了。
刺目的光亮迫使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太刺眼,太不习惯。
而时间会让他习惯。
那个人的轮廓渐渐清晰。
狼狈的他,傻傻痴笑,竟有癫狂的态势。
关押太久,疯了么。
“小子,怎么又是你。”
“这不该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我来这里好几回了。你应该求我放你出去,才是一般人应该有的反应。”
那人哈哈大笑:“你这是拐着弯夸奖我不是一般人吗?谢谢夸奖。”
“我在父亲的房间里,看见过你以前年轻时候的画像。姿容若妖,行事fēng_liú,苗疆第一美男,曾是那么骄傲,现在再看,以前的风采已经荡然无存。为什么你要选择这么惨烈的方式,去度过你的余生,和我们作对,你的余生有比较高兴爽快吗。”
那人冷哼,锁链在水中摇曳,声音清冽又沉冷。
“大言不惭,小子,你不是当事人,没有经历当年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资格胡乱评断。”
“当年的事情记录在册,只要是苗疆要人,谁都可以知道。”
男人嗤之以鼻:“是吗,记录在册,我来猜猜,一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说我背叛苗疆,而实情却是,苗疆背叛了我!我只是还以颜色!”
“你每次来这里看看我,都没有好事情,说吧,这回又出了什么事?让我乐呵乐呵。”
来者攒紧拳头,一拳招呼到他脸上。噗的一声闷响,水花四溅,男人牙龈出血,他吐了口血沫,嗤笑。
这么生气?果然不是好事情。可是苗疆没有好事情,对于他而言就是好事情。
“勾结外人的就是你,对吗?”
被人这么一打,头发被甩到了一边,露出了他的半张脸颊。
枯瘦如柴,脸颊深深凹陷,什么英俊潇洒,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都是昨日的梦,很遥远。
“哈哈,你们是急疯了吗?我困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怎么出去?怎么联系外人?如果我说我有这通天的本事,那你是不是要把我杀了?喂,快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好事情?”
又是结实的一拳。
可这人越被打越高兴。
“你当年一定把解药研制出来了,快说,你把它放在哪里了?交出来。”
“什么解药……难道,你是说那玩意……”
黑发很好的遮挡了他苍白的脸色,他竟然也有些急了。
“你是怎么把那玩意送到外面去的?这里密不透风,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水下有什么东西在摇曳,男人定睛一看,眯眼,一手探入水中。
竟然生生抓住了一条环蛇,蛇的身体在甩动,场面惊悚。
“是靠它们吗。”
就像当初夕儿在燕王府一样,借用毒物往外面传消息,甚至和他里应外合。
水牢虽然结构严谨,但是建设之初,也是按了的通风处,防止犯人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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