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歌好不容易往回缩,终于把指尖从他嘴里抽离,反射性就做了个手势,要抽他巴掌,然而手掌高高扬起,硬是没有落下。
她咬着牙,终究是泄气垂下手臂:“算了。”
打在面具上估计很疼。
她指着黎阎夜无辜的嘴脸:“不能有下次,再有下次,我抽肿你的脸。”
“可是你受伤了啊,而且我的脸已经被火毁了,你揍我成猪头也影响不了我的尊荣。”
眼角抽搐。
“我受伤了是我的事,就算要含着也是我自己含着!”秦如歌把这话说出来之后,怎么觉得这么别捏呢,便忍不住咳了几声,掩饰尴尬。
“好吧。”
秦如歌郁闷地瞪了他几眼,才重新刺绣。
黎阎夜不敢再造次,以免她再次受伤。
毕竟,十指痛归心。
秦如歌脸颊有些红,指尖那感觉还没散去,麻麻的。
这家伙真的没有男女之别!!
“哎,别看我,专心绣你的,免得待会儿又刺伤手指。”
秦如歌脸色蓦地一红,牙根有些痒。
说得好像是她偷看他似的。
不过,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没有男女设防吗,这么随便。
还是说,他们家的风俗就是fēng_liú随性、处处留情来着。
“喂,你出去,别妨碍我。”
“我不说话,妨碍不了你。”
“......”
“别指望用毒威胁我,你敢这么做,我就去西凉少帝那边告状,说你骗他,你根本没中蛊。”
“嘶!”
这次针她还来不及拔,黎阎夜便抢先一步,做了工作。
那种湿热的触感又包裹了同一个位置。
秦如歌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黎——阎——夜——”声音压得极低,但是怒火是相反的,烧得很高。
黎阎夜像是忽然醒悟过来的做错事的小孩,慌里慌张地扔甩了她的手,后退做投降状:“抱歉,下意识举动,没有下次。”
“滚一边去,别让我看到你!”
黎阎夜无奈蹲到了墙角去,秦如歌才作罢。
又安静了好一会儿。
秦如歌全心投入到虎头帽。
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发现墙角的人又无声靠近,就在她身后几乎贴身的地方。
黎阎夜目光乍亮。
这图腾......是西凉专属的尖状浪花还有星盘。
他从秦如歌手里抢走绣品和针线。
秦如歌憋了口气,一脸酱色盯着他。
等他,等他说话。
“这东西不是做给你孩子的?”
他认得西凉的图腾?
不过,认得也不稀奇吧,既然他接了刺杀明渊的单子,了解这些也是应该的。
秦如歌摊手,让他把东西还回来。
“不是,是做给明渊孩子的。”
黎阎夜翻看了两下,眸光沉沉,忽而道:“你确定能送吗,现在你‘身带蛊毒’,你这会儿织出来的绣品拿去送给他,他敢要你就敢给吗?你就不怕他起疑?”
秦如歌没有想到这一点,经他提醒,倒也是这回事。
她想了想,才道:“反正他不知道我这些小孩子衣物是什么时候做好的,我现在得空,先绣着,以后再拿出来说是闲时做的,再送给他,不就没有问题了。好了,没问题,拿回来吧。”
黎阎夜眼波微晃。
没有僵持太久,就把针线和布料还给她。
只是,松手的时候,多有不情愿。
“就算不能做继父,让他做我干儿子总行了吧。”干着干着,就成儿子了,也不过一字之差。
秦如歌很是无语。
最近这家伙老盯着她的肚子,他不会是变态吧,有特殊癖好到处乱认干儿子?
秦如歌不语,黎阎夜竟然当做是默认了。
他一屁股坐下,不爽道:“唉,你娘亲给小娃娃做的第一件衣服,竟然不是给干儿子你做的,这样的娘亲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你说。”
秦如歌不敢松懈直盯着他,就怕他一个兴起,戳着她的肚皮和他一厢情愿的干儿子沟通。
这针线活,看来还是做不下去了。
“来人,本宫乏了,去准备些热水来,本宫要沐浴。”皇宫有温汤浴,可是她现在自爆中了蛊中流感,那种地方她去不得,只能泡桶浴了。
黎阎夜清楚,秦如歌这话是嚷给外面的人听的,更是嚷给他听的。
秦如歌视线落在他春花一样的笑颜上:“你、可、以、滚、了、吗?”
“唉,我就这么不讨你喜欢嘛,千方百计地让我滚出你的视线范围内。”抱怨归抱怨,黎阎夜还是转身就走。
秦如歌对着他的背影冷言提醒:“最好你不会做梁上君子。”
“如果做了,后果会怎么样。”他停步,但是没有转身,语调很是好奇。
“断子绝孙。”
嘶,好狠!
他这时终于转过身:“你竟然把我当成这种人,我看错你了,秦如歌!”
“......”
如果他先说了这两句话,再问前面的,那她还相信他是光明磊落的,可是顺序颠倒了,只能证明他是一个狡猾之辈!
热水很快被抬了进来。
外面有十二地支的人潜伏着,她虽然不至于完全卸下戒备,倒也舒心地泡起澡来。
热水水珠拍打在冰肌上,秦如歌舒服得半截下巴缩到水下。
忽然想起那人是隐蔽气息的高手,秦如歌惊魂未定掀开眼帘,仰起脸蛋四处梭巡殿顶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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