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低低呢喃着你的名,那一声声的如歌、如歌,喊得可动听了,要不是我心里早就有人,可能还真会被他迷惑了。那时,我们离床榻还是有些远的,为了方便行事,我便将他往床榻上带,在他意乱情迷之际,便把匕首狠狠捅入他的心脏。”
“匕首刀锋是颤抖着插进去的,我甚至不敢确定有没有插正地方,那是我第一次亲手捅死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举足轻重的南越燕王,那种心乱如麻的感觉,恐怕没有人能想像。还没从那种麻痹的感觉中抽身出来,我的胸前便扫来一股飓风,肋骨碎断,心脉受损,一口鲜血就这么喷洒在他脸上,”要不是有护心镜,她恐怕早就死了。即便有了护心镜,也还是造成永久性损伤,离死神仅半步之遥,这样的惊魂,致使她打那以后噩梦连连。凤明煌,是她的梦魇,“我永远忘不了他那眼神......”
“他是个疯子,你知道吗,他竟然在笑!他就要死了,可是他在笑。”
秦如歌一直听着她说,沉吟着,到了这一段,却意味深长开口了:“既然他把你当成了我,也许,他很想死在我手上吧。”
“不!”
夙夕忽然斩钉截铁反驳,说完了她自己也是怔住了,为什么她下意识就觉得不是呢,是因为......凤明煌那个眼神,太让人毛骨悚然了。那样深邃且黝黑的眼眸,好似洞悉一切,她见多了醉酒的人的眼神,从没有一人像他那般明亮得可怖,就好像在说......他什么都知道,心如明镜眼如天一样。
“不?”秦如歌等了好久,夙夕都没有下文,便忍不住反问。她看不到一门之隔的夙夕,脸色变幻莫测。
“对,不,他......根本不可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如果他把我当成你,怎么可能想一掌要了我的命。秦如歌,他根本舍不得的。”
秦如歌不以为然,冷哼:“他都被你一刀毙命了,揽着你一同下黄泉作伴,有什么不可能的。”
夙夕反而被秦如歌堵得没了声息。
对,凤明煌那种人,他所珍爱的,他必舍不得,他死了,怎能孤身上路,必然是带她一同上路。
会......是这个样子吗?
明明一切顺理成章,可是夙夕就是拿不定主意。
她甚至隐隐有一个荒诞的念头,那一切,好像都在那个男人的乾坤掌握之内。
就连他的死,都是他的心甘情愿。
“所以,他心甘情愿赴死,是因为以为有你作伴的缘故吗......”夙夕不自觉呢喃。
秦如歌目光晃了晃:“心甘情愿!?”
夙夕有些迟疑,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在秦如歌以治病为裹挟之后,她不得不和盘托出。
“我,我好像隐约记得,那时他有说一句‘这里呢,不对准了,怎么要你想要的?’,然后......偏离心脏位置大约一寸的匕首尖端便被他移到了准确位置。”当时她太慌,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还是她的错觉。
就是因为那句话,那个动作,让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傻子小丑一样,在他面前跳来跳去。
这,的确是那家伙干得出来的事情。
为了封住蚀——好比他滋生出来的另一个人格,他便绕了一圈,让自己“死在”冒牌公主手中。
以此,彻底搅乱时势。
戚颜,狼狈而逃。
慕容汾囫囵吞枣,一时消化不良。
现在,还有夙夕这个定时炸弹还未爆。
按夙夕还有烛九阴几番言谈看来,凤明煌一直掌控着全局,两位帝王之间的桌底交易,也在他心上眼里。
秦如歌猜测,以他的性子,必然不可能成敌人之美,帮夙夕和明渊作嫁衣裳,凤明煌大抵留有后手,他日时机适宜,便把夙夕刺死燕王一事捅破。
而这个时机,如果她没有猜错,便是明渊的那口气快要缓过来之时。
夜凉如冰窖。
夙夕在外吐字如冰石,秦如歌逼着她把所有细节都回想起来,一一交代清楚,包括最后凤明煌倒伏前,甩了一把血到夙夕脸上身上。
便是这把血,把夙夕的半张脸染成黑叔盘根。
阴暗汇聚的心头之血,是污染之源。
除非凤明煌本人出手,否则,应该没有人能祛除这等邪祟滋生物。
“呐,能说的,我全都说了,你,你得信守承诺!”
秦如歌这才回过神:“你放心,待我痊愈了,我便给你治疗。”
“痊愈?你怎么了?”
受伤了吗?
伤得严重不,会不会死人。
如果秦如歌死了......想到这个可能性,夙夕有点兴奋。
不管转念一想,她说待她痊愈......也就是说她死不了。
切,真扫兴。
秦如歌无声浅笑。
“没什么,中蛊毒了而已。”
夙夕翻着白眼,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蛊嘛,她高傲地仰着脸:“怎么?这蛊难倒你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这世上还没有能难倒我的蛊毒。”
“哦?那......出自你叔父手中的最后一种蛊呢?”
“叔父......”夙夕脑筋一闪,目光大震,惊呼:“你是指小叔叔的,的那个——”
“嗯。”
夙夕吓得飞起,直接倒退着迈下阶梯,差点没摔倒。
这就一门之隔,虽然有木板隔着,可是还是危险。
她忽然想通了什么:“江陵城出了事,难道就是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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