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讲故事时间,咱们书接上回。
我倚在急救室外的墙上,手里夹着一根已经燃尽一半的香烟,望着蓝幽幽的氤氲,我有些无奈。或许是对命运的妥协,这个时候的我居然如此冷静,大概是因为对生与死的禅悟吧?
老张,李警官他们站在我的一旁,也是沉默不语。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没有用,唯一能做的事是等待。
两个小时,如同过了两年一般,我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要僵住了。“吱——”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我依旧僵在那里,我早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但是我多么希望最坏的结果与我无关,我受够精神上的折磨了。
老张和李警官走了上去,着急地问道:“大夫,琳晓玉她?”
大夫摇了摇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声音不大不小,但却如同一把利剑插进了我的胸膛。那是一种虚脱而又绝望的滋味,我扔掉了烟头,呆呆地向外面走去。没有流泪,没有伤心,仿佛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我恍惚地离开,老张连忙向我跑来,拉住我,怒道:“莫名,你在干什么?”
“放开!”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玉玉?她就这样白死了么?你们不是约定好了要永远在一起了么?”
我停下了脚步,想起了在精神病院对玉玉求婚,想起了早晨火葬场给我打的那个电话。或许,我该和玉玉一起进入那熊熊烈火的地狱吧?这样我们就能够永远地在一起了。想到火这个词,我的脑子突然冷静了下来,不管是玉玉还是那个假扮玉玉的人都提到了“火”,难道说这一切和火有什么关系么?
一系列潜在脑子中的记忆突然都浮现了出来。我拍了拍脑袋,在此之前,玉玉对我做了很多的暗示,可是我一句都没有在意过。
她和我相遇接近一年内对我提起有关火灾的事情不下十次。玉玉疯后,对我说起关于火的事情更是不下百遍,虽然我觉得有些蹊跷,可是每当我想追问的时候,玉玉却变得害怕颤抖起来。想到这里我便抬起了头。
“老张,咱们去殡仪馆吧,为玉玉送行。”
我的声音有些嘶哑,老张却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很理解我现在的心情,男人并不是不流泪,而是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地一个人释放自己。
随着盖着白布的担架车缓缓地推进车内,我的心开始有些空虚和难受了。或许最让人痛苦的并非是站在现场看着令人无法接受的实事,而是事后,那种持续的心痛,就像伤口里面的血液一样一点一滴地向外流出而无法愈合。
殡仪馆位于滨海城偏远的城郊,玉玉的尸体安放在了那里。大部分的时间我都会在那里陪着玉玉,沉默寡言坐在那里一天。夜里的时候我便喝着咖啡清醒自己的大脑,在一旁写着一些笔记。夜风徐徐吹来,我总会向白布望去,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灵异事件能够再度发生,这样还能再见一眼玉玉。
可惜啊,钟楼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那个曾经令我感到深深恐惧的灵异事件彻底消失了。
三天后,殡仪馆内出现了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女孩子,她们双手合十,嘴里不断地祈祷着什么,我能看得出来那是玉玉要好的姐妹或者是同学。
我站了起来,向那些女孩子们走去。她们也都注意到了我,不过她们的表现很冷淡,似乎对我有些失望。
正当我尴尬的时候,其中一位梳着长发,长相有些可爱的女孩子站了起来,说道:“您就是莫名先生吧?”
我一愣,注视着那名女子,一颗美人痣在她的脸颊左上角若隐若现。“啊,是,我是莫名,您是依娜小姐吧?”
那女子脸颊泛起惊讶的神情,不敢置信地说道:“您认识我?”
“玉玉曾经提起过,她有一位很要好的闺蜜,脸上有一颗美人痣;依娜小姐,请你来这边一下。”
我察觉到了周围女子的目光,这样的眼神让我浑身难受,无奈,只好将依娜叫到了外面。
“依娜小姐,你和玉玉的感情很好吧?”
“是啊。”
我拿出了手机,迅速地翻开了联系人的名单,找到“依娜”,然后指着屏幕说道:“依娜小姐,这是你的电话号码么?”
依娜探过头来,看了看。
“是啊,但没过多久,这个号码就换了,卡被注销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去年的时候,就是玉玉去医院看我的前一天,你还记得什么吗?”
“玉玉去看你……”
她思索了半天才继续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她那天在宾大的实验区上课呢,听说是做什么研究报告,还有一些警察在旁边旁听呢。”
我快速将这些线索拼接在了脑海里,然后继续说道:“还有一个问题,那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上面显示是你打过来的,你对此还有什么记忆么?”
“我?不可能啊,当时我还在宿舍里面看电影呢,怎么可能去给你打电话。”
我摸了摸下巴,记得很早以前,玉玉就把这个“依娜”的号码给了我。玉玉说,如果自己不在宾大,若有什么急事,联系不上自己,就打这个号码。
“依娜小姐,最近一段时间,学校那边还有什么异样?”
“异样嘛?貌似在玉玉走的那天我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我们宿舍的人都吓得要命,玉玉走的那天谁也没在宿舍住——哦,对了玉玉的遗物,我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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