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蓝刷刷的脚步霎时一个停顿。
周晓云再爱八卦,此时也不敢胡说乱猜了,眼看林海蓝的脸色不太好,她的眼里也染上了几分担忧,“海蓝,没事吧?”
林海蓝听出她语气中的关切,轻微摇了下头,“没事,我们回去吧。”
此时就算不明说,周晓云也隐约察觉到了什么,都说被一个人所爱是幸福,被两个人所爱便是痛苦,她是不知道这其中与爱有没有关系,但海蓝因此而不好受,她却是实实在在能感觉的到的。
回去后,林海蓝和周晓云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宿舍,要准备的东西都不多,平时都在医药箱里收着,稍微整理下就能走了。
谁知林海蓝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身后突然出现一双手。
她立时想到了昨天的一幕,大惊失色地以为是蒋轶轩又跑回来报复她,不过还未叫喊已感觉不对。
那双手没有像蒋轶轩那样毫不留情地推她,而是用大手紧紧地却又不伤害她的力道握住了她的腰身。
下一秒,她就被带着身不由己地进入了房间。
“贺承渊。”林海蓝没有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无论是熟悉得令人心痛的气息,还是他抓紧她的方式,就连他掌心的温度,和纹路,仿佛都可以穿透厚厚的棉袄,直达她的肌肤深处。
贺承渊却是没有应答,他只是扳过她的肩,一只手仍没从她的腰身上离开。
林海蓝瞬间预感到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些什么,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直到她的后背砰一声撞在门板上,门板撞击墙壁的声音让她微微惊吓。
“昨天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是吗?!”
她努力挺起背,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淡漠又冷酷。
她会后退,当然不是害怕贺承渊会打她,或是做出双目伤害她的事,她只是本能地觉得如果现在和他靠近,他一定会作出比伤害她更让她难忍的事。
就像刀刀割人心的温柔刀,远比直截了当的伤害更让人无法承受。
“鉴定书你也拿走了,我还以为你都懂了,现在又跑来我这里,你不觉得很对不起何……”
高大的身影骤然将她整个笼罩住,他突然毫无预兆地一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堵住了她的刻薄言语。
“贺……”嘴唇用力被亲了一记,再被松开,却在她吐露出短短一两个字时又再度被堵上。
“你……”离开,又亲上。
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却是半分也推不开,力道一下更甚一下的亲吻堵得她已经完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直到她被这接连不断的亲吻吻得眸中氤氲起潮湿的雾气,贺承渊的手扣到了她的后脑上,陡然间将这个吻加深加长,再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林海蓝所有拼命的抗拒在他的强势前仿佛都是个笑话,只能被他牢牢锁在怀里,禁锢在他温热结实的身躯和门板之间,连呼吸起伏的空间都被抽干了,最终几近窒息地软在他的怀抱中。
她脑中一片混沌,却是刹那想起曾经有人说过的一句话:有种男人是惹不起的,他厌倦了这段感情你连影子都找不到,而你厌倦了这段感情,却休想离开!
没有注意到门口惊愕地张大嘴,悄悄走掉的身影,林海蓝狠狠深呼吸几下,待手脚的麻痹稍稍恢复了一些,脑袋也总算清醒了一些。
这时,贺承渊又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啄吻了一下,忽然抬手,毫不犹豫地把她颈上的灰色围巾解了下来,扔在一旁的凳子上,尔后,他拿下自己脖子上垂挂着的黑色围巾,温柔又仔细地替她一圈圈围上。
原来是这条围巾惹得祸。
林海蓝瞟了眼黎尉的围巾,抿着唇,心中竟是莫名的想笑。
一瞬间,连争执的力气都没有。
她一直以为道德约束是双方的,可为什么她只是收了一条围巾他就这么不好受,那他……
她这时终于发现,贺承渊确实是爱她的,会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吃醋难道还不是爱的表现吗?
可是,即使如此,又如何?
她也有她不能妥协的东西。
就在她想着这些事的时候,贺承渊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来电,他眸光深邃地望了林海蓝一会儿,林海蓝只是别过脸,转身去整理药箱,没想那是谁的电话。
当贺承渊转身走到房间外面去接电话,她整理东西的手悬空滞了一秒,很快,又面色如常地垂下视线,手脚麻利地整理好,拎着医药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看在走道上打电话的贺承渊,林海蓝去了周晓云的房间。
“晓云?”林海蓝进去时,周晓云正站在桌子边发愣,她奇怪地喊了她一声,“你整好了?”
周晓云视线飘忽地滴溜溜乱转,半响才朝林海蓝尴尬地一笑,“好了好了,走吧。”
虽然猜到了是一回事,但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种视觉冲击了,不怪她跑回来后半天回不过神。
离开宿舍的时候走道上已经没人了,林海蓝只是扫了眼没有多理会,反倒是周晓云,这边瞄两眼那边瞄两眼,像在找什么东西。
两人来到惯常坐车的地方,和其他几个医生会合,等了将近五分钟却始终没看到王县长调派过来专程给他们用得车,一辆是老夏利,一辆也很老旧的桑塔纳。
“怎么车还没来,站在冷风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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