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连妈妈都忘记了呢。
低头，豆豆脸上露出哀伤。
记忆的一开始就是两年前在这个市场，前面就只是断断续续的了。
对于豆豆的请求，刘川航倒是没敢打包票，但想想自己此行原本的目的，心里倒也有几分心思。
于是第二天又起了大早，刘川航依旧带上牛眼泪和辟邪符葵花籽到了市场。
“老板，生意兴隆啊。”刘川航笑道。
“哎，小哥是你啊，上次成功了吗？”谢老板答道。
上次刘川航说那牛背上做了一个小孩儿，结果后来牛拉回来还真就生下来一头小公牛，虽然也许是因为巧合，但谢老板总觉得这心里怪怪的。
因为虽然很忙碌，谢老板还是将刘川航迎到了后院。
“有没有成功，谢老板那天不是都已经确认了吗。”
理所当然的跟着进去，刘川航又拿出当初在302那副样子，一脸高深莫测中，又带着丝丝怜悯。
蠢货，你马上就要被本大爷骗钱......呸，马上就要脱离苦海。
心里“咯噔”一下，谢老板原本准备帮刘川航倒茶的手顿时僵硬，只是少顷又恢复正常。
少年时候有算命先生曾为他算过命，他命里带煞，是难得适合做屠夫的命格，寻常邪祟轻易近不得身。所以就算刘川航今天真的告诉他他这地方有鬼，也就是惊叹一下的功夫，指不定不开心了还要亲自弄出来收拾收拾。
因此心态平和，谢老板的八卦之心也就活跃起来。
“老弟你那天真的看到有个小孩子？”谢老板抖着一身肥膘疑惑开口。
刘川航今天来的时候就已经往眼皮上头抹了牛眼泪的。
这东西他昨天和豆豆一起做过实验，抹在眼皮上一个小时内是可以看到鬼的，时效过了，也就看不到了。
因此现在刘川航是看得见豆豆的，小家伙就站在谢老板的旁边，朝刘川航笑得灿烂。
因为刘川航说过，他今天是来带他走的。
“谢老板果然是聪明人。”
没有否认，为了维系自己的高人形象，刘川航沉吟一番，然后压低声音。
“我现在也看到了那个小孩子，而且，他就在你身后。”
说着目光转向豆豆，刘川航脸上满是严肃。
原本谢老板想着刘川航此番上门的目的时还有些轻松，毕竟少年时期那个算命先生的话他还是非常推崇的。
但一码归一码，刘川航这会儿真的告诉他，他这里不仅有一只鬼，而且那只鬼还就在他旁边。
胆子再大的人也怕会直接跳起来。
于是乎和其他人一样，谢老板被吓得猛的一哆嗦，尽管已经尽力在做心理建树，但看到刘川航一脸煞有其事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跳起来。
“我靠老弟你别吓我，人吓人吓死人，现在法律你把我吓死可也是犯法的。”
也许是觉得自己这个举动在刘川航面前跌了面儿，谢老板话说得并不入耳。
要不是刘川航只是一个学生，确实经过上次他的判断，还是一个及其煞笔的学生，他恐怕都要以为是市场上谁的报复或者恶作剧。
只是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原先他做的那个椅子就开始慢慢摇起来。
“吱呀、吱呀。”
那张椅子是把原木摇椅，他们这一行起得早，有时候他想歇歇，就会躺在上头稍微眯一眯。
“咕咚”
艰难的咽一口口水，谢老板脸上露出恐惧，先前说话还铿锵有调的人这时候却是哼都不敢哼一声。
“谢老板，他说你做生意不老实，比如上次我的牛眼泪，开始你用的案板下的自来水。”
似笑非笑的开口，刘川航看到谢老板这幅样子，心里简直爽爆了。
啧，果然自己是天师道的传人啊，连看到鬼的样子都比寻常人帅气三分。
心里恬不知耻的自夸，刘川航说着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一口，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高人的风采。
“老弟，哦不，是大师，大师你救救我。”
脸上更加难看，谢老板似然不知道刘川航的计划，但到底经商这么多年，成年人的世界，有时候可以非常非常简单。
“大师上次是我的错，这次你帮帮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家里可就全完了。”
谢老板说着一咬牙，然后直接从腰包里取出一万块放到桌上。
“小小敬意，还望大师不要嫌弃。”
其实很多事情只要踏破防线，人的思想就会不自觉扩散然后想很多。
比如谢老板。
从刚开始的不以为然，到现在的惧怕，都是因为摇椅无风自摇，确定了刘川航口中“他”的真实性。
也因此，他又由此想到从前铺子里头发生的一些古怪事情。
比如常常突然掉到地上的东西，比如昨天跑掉的牛，比如这铺子夏天即便不用空调，也觉得十分凉快。
一万块！
眼睛发直，刘川航下巴都要掉下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刚才进门的时候，想着可能也就骗个一两千得了。
但现在竟然是一万块，简直就是飞来横财了。
心里挣扎，这样的场景，刘川航反而有些左右为难。
豆豆说过，谢老板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经商人。以次充好是常态，所以如果只是一两千，刘川航拿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但现在冒出来一万块，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发横财，是要倒霉的。
这是外公从小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