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见她可怜?冷酷无情的玄四爷,你几时也学会悲天悯人了?你在可怜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谁来可怜我?”
玄胤沉着脸,眸光深邃地看着她。
“看干什么?我说错了吗?好!就算你是真的可怜她,才把衣服给了她!但刚刚在房里又是怎么回事?你把她带回屋了!你还……你还……”宁玥气着气着,小腹闷闷地痛,她捂住它,小脸皱成一团。
玄胤无法解释,说自己梦到一个有蝴蝶印记的女人,而珍儿与那个女人恰到好处的相似?这种话,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更羞耻的是,他还在梦中与那人欢愉无度,这让他……难以启齿。
“你没话说了吧?”宁玥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
冬梅不明情况,问小李子,小李子连连叹气,问珍儿,珍儿又只会一个劲地哭,她敲响了房门。
“小姐,到午睡的时辰了,奴婢弄些冰块进来给您打扇吧!”
“不用。”
冬梅听着,心狠狠一揪,小姐的声音分明是带了哭腔,小姐哭了吗?
宁玥没有哭,是眼泪自己不争气,非要落下。
就在几天前,她还在嘲笑耿无双的预言,今天,她就笑出来了。
“我人是你的,心是你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蝴蝶蜻蜓蜜蜂,一个都不会要!”
这是他亲口说的话,可才过了几天,他就背着她把珍儿带回房了。
与以往任何一次不同,不是女方在纠缠他,而是他在纠缠珍儿,瞧珍儿的样子,明显被吓得不轻、明显想要逃离,他却霸道地将珍儿按在自己身边……
“小姐,小姐!奴婢进来了啊。”冬梅说着,撬开了房门,一进屋,发现宁玥已经哭成了泪人,当即心口一痛,哽咽道:“小姐,您怎么了嘛?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哭啊?”
宁玥淡淡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下,你出去吧。”
冬梅把冰块放到了床边,从耳房打来一盆水,又取了干净衣裳搁在床头:“奴婢就在门口,有事叫奴婢。”
宁玥嗯了一声。
冬梅合上门。
“等等。”
冬梅忙把门推开:“怎么了小姐?”
“把珍儿叫来。”
“是。”
珍儿已经换上了自己衣裳,跪下,磕了个响头,害怕地请安道:“小姐。”
宁玥面无表情地问:“中常侍为什么把你带回房间?”
“不知道。”珍儿低声说。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我们……”珍儿咬唇,“没做什么。”
宁玥冷笑:“没做什么,他会摸你?”
珍儿下意识地摸上了肩膀:“就是摸了一下,然后没别的了。”
“你还想有什么别的?”宁玥的声线冷了又冷了几分,她告诫自己,珍儿是无辜的,自己何苦对她发脾气?
珍儿委屈地说道:“奴婢不敢。”
“你过来。”宁玥睨了她一眼。
珍儿跪着,挪到宁玥脚边,胆怯地低垂着脑袋。
宁玥淡笑:“就比我小了一岁而已,很年轻么?也不算吧。”说着,宁玥的手抚上了珍儿的脖颈,“皮肤也不好,有什么好摸的?”
解了珍儿的扣子,“胸也小。”
珍儿不敢吭气。
宁玥轻轻褪去她云裳,倏地瞥见了她肩上的蝴蝶,眸光一暗!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人,小心蝴蝶。”
宁玥神色不变,眸光却一点点地凉了……
……
耿无双在院子里抚琴,丫鬟泡了一壶好茶,给耿无双斟了一杯,也给耿昕斟了一杯。
耿昕端起杯子晃了晃,看茶中的浮动的茶叶,道:“五弟,你真的有把握让玄胤放弃帝位吗?”
“三哥,不管玄胤放弃不放弃,他都坐不上那把龙椅。”耿无双意态闲闲地说。
耿昕道:“我不明白。”
“三哥哪里不明白?”
“陛下已经让赵岛主交出了宝藏的钥匙,这意味着赵岛主会扶持玄胤完成大业,你凭什么这么笃定玄胤会失败?”
耿无双散淡一笑:“听三哥的口气,似乎颇为忌惮玄胤。”
耿昕如今也已知道司空朔是玄胤假扮,曾经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如“司空朔”与宁玥的奸情,也大彻大悟。不过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知道玄胤和马宁玥害死了他父亲和四弟,又害病了他大哥,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对夫妇成为南疆的帝后。
“不是我忌惮他,是我不希望有任何差池。五弟,你确定不要拆穿玄胤假扮司空朔的事吗?”
耿无双笑道:“这有什么好拆穿的?这是在南疆,又不是在西凉,拆穿他们,只是让他们回了西凉难做,于我们此时的争斗却是毫无意义。若是我们斗输了,再拆穿也不迟。”
“没错,到时候就算我们不收拾他们两个,西凉的皇帝也一定不会饶恕他们的欺君之罪!”耿昕顿了顿,“不过……我们真的会输吗?”
“当然不会。”耿无双对丫鬟道:“把陛下赏赐的翡翠茶具拿来,我要招待贵客。”
“是,五公子。”丫鬟把这一副茶具撤下了。
耿昕顺手把被子递给了丫鬟:“五弟,你要招待什么贵客?”
“一个……能打败玄胤的贵客。”
耿昕困惑地皱眉。
须臾,守门的小厮走了进来:“五公子,郡王妃求见。”
耿无双得意一笑:“三哥你看,贵客来了。”
……
喜欢魅王毒后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